向曉燕這邊的情況穩定了,我就給樓下的兄弟們打電話,讓他們先散了,不過爲了防止白七半夜來醫院搗『亂』,我把佛爺那邊的十幾個人都留了下來。
對此,顧清風、和尚、龍頭也是沒什麼意見,一羣人沒走太遠,都在樓道里坐着聊天、打盹。
病房裡還是我和王彬他們幾個。
到了半夜的時候向曉燕醒了一次,我問她怎麼樣,她只是對我笑了笑沒說話,不過她笑的時候眼睛裡流出了眼淚,這傷對她恐怕是難以磨滅的。
向曉燕是不幸的,從高中到現在她都是不幸的,或許因爲她的身份而不被大多人同情,可她依舊是不幸而又可憐的。
所以我就給她擦了下眼淚說:“事兒都會過去了,凡事兒往前看。”
向曉燕點點頭,然後閉上了眼,眼淚卻一個勁兒地往外流,不時還能聽到她小聲哽咽的聲音。
我也沒再去勸她,不是不想,而是找不到什麼詞可以安慰她。
等着天亮的時候,向曉燕就堅持要出院,我們拗不過她,就只好給她一起工作的幾個姐妹打了電話,讓她們送來幾件衣服。?? 天生混王310
向曉燕在廁所裡梳洗半天才出來,不過她依舊不能自己走路,就在她的幾個姐妹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往外挪。
我說給她找個輪椅,她搖頭說:“不用了瘋哥,這樣挺好,這痛我才記得真切。”
向曉燕被她幾個姐妹接走,我和留着醫院裡的兄弟們也就散了。
在和王彬分開之前,我對他說:“查白七,把他的祖宗三代都給我查出來,我倒要看看這白七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王彬也是氣憤道:“放心吧小峰,這傻x白七是我見過最沒品的混子,這麼搞就他麻痹是在作死。”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上午的課已經過去一半,而我正好趕上第二節下課,所以我回教室的時候,路小雨就已經跑到我的座位上找施瑤聊天了。
見我回來,施瑤就笑着說:“有些人真不禁唸叨,剛一說就回來了。”
我苦笑了一下沒說話,施瑤這丫頭鬼靈精怪,看我表情就知道我的興致不高,就衝路小雨吐了下舌頭往教室外面跑去了。
我坐下後,路小雨就問我:“易峰,是不是又出什麼事兒了?看你的樣子,一夜沒睡覺吧?”
我點頭說:“盛昌街上出了點事兒,對了,這兩天我多陪陪你,早晚自習接送,沒事兒的時候,你別一個人『亂』跑。”
我這麼一說,路小雨就乖巧地點點頭,她已經明白,我這麼做是爲了保護她。
剩下的兩節課過的很快,老師直接把期中考試的卷子發下來,照例講卷子上的習題,至於這次考試的成績,我是一丁點都不關心了。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周警官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昨天苑東街上的那家洗浴是不是砸的。
我沒說話,就當是默認了,周警官就對我怒道:“瘋子,我難道沒告訴你最近在嚴打嗎?你砸誰的不好,偏偏砸肖家的,你是嫌刑州最近不夠『亂』嗎?”
我淡淡回了周警官四個字:“事出有因。”?? 天生混王310
周警官冷笑着怒道:“哼,瘋子,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消停着點,你收拾些小混子,我管不着,可是如果往大的鬧,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小混子?那白七算不算小混子?”我問周警官。
“你去苑東街是衝着白七去的?不是肖凱?”周警官也是有些疑『惑』。
我“嗯”了一聲,然後繼續說:“周警官,白七昨晚辦了一件極其垃圾的事兒,而且是對我的朋友下的手,所以我這個人我必須要動,而且狠動!”
周警官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動白七倒是可以,他是肖凱手下新晉的紅棍,在道兒上囂張的很,局裡也早有動他的意思,可我們掌握他的證據多半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扳不倒他。再加上他背後有肖凱勢力這個保護傘,動起來比巖伍難,畢竟巖伍那會牽扯到了毒品,可這個白七幫肖凱做的是‘黃’產業,這個產業取證難,調查起來也難,而且罪責也不大,所以要動白七,有困難!”
我冷笑一聲說:“周警官,白七這傻x犯的事兒不光是涉黃這麼簡單吧,你既然知道我昨晚砸了苑東街的洗浴,那你應該聽說昨晚苑東街上被人從車上扔下一個滿腿是血的‘『裸』女’吧?”
“是聽說了,不過沒人報案,我們也就沒立案,這事兒當事人不『露』面,我們也沒辦法。”周警官頓了下繼續說:“瘋子,那個女人的身份,其實在昨天的事兒發生後,今天上午我已經暗地裡調查了一下,是盛昌街上的失足女,所以這事兒不好弄,強『奸』和嫖娼完全是天上和地下的兩個罪名。”
“『操』,人都給『裸』着扔街上,還渾身是血,能是嫖娼?你是這麼嫖的嗎?”我有些憤怒了。
周警官也沒好氣說:“你嚷嚷什麼,人又不是我弄的,再說了,結果是咋樣的又不是你一個人說的算,從昨天到現在證據都毀的差不多了,就算打官司,你也很難贏。”
我心裡也沒想着通過什麼法律途徑收拾白七,所以就冷着聲音說:“周警官,既然你沒辦法,這事兒我就只好自己來了!”
“瘋子……”
“周警官!”不等他他開始喊我,我反而衝他喊了一嗓子:“上次分巖伍錢的事兒,你也有份兒,這事兒如果查起來,對咱們誰都不利,咱們是一根兒繩子上的螞蚱,所以你最好祈禱我別出事兒!”
周警官沒說話。
有些事兒做過了,就不能回頭,在道兒上是這樣的,當官貪錢也是這樣!
周警官拿了我的錢,就等於有把柄落在我手裡,他的腰桿也不可能想之前對我那麼強硬,而我也不用再事事謙讓。
現在我是在食堂吃飯,所以我這麼吼了一嗓子,周圍不少人都看了出來,趙子陽則是旁邊敲敲手裡的飯盆對着衆人吼道:“看,看,看,有什麼好看的?”
路小雨則是推推我的胳膊,示意我小聲點。
周警官那邊停了片刻才說:“瘋子,我們是一條繩兒上當螞蚱,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小心些,我可不想跟着你一起栽進去。”
我看着周警官說:“周警官,只要你盡力幫我了,我瘋子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那時候,我就算出了事兒,也不會把你抖出來的。”
周警官知道說不動我了,就道:“好吧,瘋子,道兒上的事兒,你自己兜着,至於警方這邊,有什麼動向,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你辦事兒的時候,最好做的乾淨點,別留下什麼證據。”
又跟周警官說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姓周的怎麼說?”我掛了電話,旁邊的趙子陽就問我。
我笑了笑說:“條子那裡,他幫咱盯着,接下來咱們就準備放手大幹一場吧。”
趙子陽點頭說:“媽的,白七真是一個垃圾,必須弄死他。”
接下來我們也沒細說,因爲旁邊還有幾個女生在場,說的太血腥了,怕嚇到她們。
吃完飯回了教室,路小雨沒有問我任何關於打架的事兒,而是跟什麼都發生一樣,給我講習題,說試卷!
下午的時候她更是大着膽子換座位到我旁邊,我問她:“你不怕被趙巖罵嗎?”
路小雨衝我吐了下舌頭笑道:“不怕,有你在,趙巖不敢罵我。”
果然下午趙巖上課的時候,看到路小雨坐我旁邊,就是看了一眼,然後就開始講課,別說罵了,連提都沒提。
好吧,看來以後我就能堂堂正正和路小雨做同桌兒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王彬給我打來電話,說暴徒恢復的差不多了,下午已經跟這兩個兄弟從醫院跑了出來,現在他和暴徒正要過來學校這邊找我吃飯。
關於暴徒舒凌的事兒,我跟學校的這些兄弟們已經簡單提過幾次,他們只知道有這麼個人,除了李良,其他人也沒親眼見過,所以,這暴徒要來,我也就準備把握刀的兄弟們都集合起來,一起去認識下。
當然,我們的女朋友們也要帶上,現在在沒幹掉白七之前,我還是小心謹慎點好,畢竟那是一個垃圾,一個極其沒品的垃圾。
地點依然是小酒仙,沒多久王彬、狸貓和暴鼠三個人就趕到了,而此時我和兄弟們已經在小酒仙點好了酒席。
我把兄弟們依次給暴徒介紹了一遍,大家打過招呼後,暴徒就端起一杯酒對我說道:“瘋哥,從今天開始,我就正式跟了你了!”
我也是笑着點頭說:“那是必須的,我廢了半天勁兒,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對於我的實話是說暴徒也是“哈哈”一笑。
就在我們酒席剛開始一會兒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看了下號碼,是父親打來的。
咦,,家裡打電話,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我連忙拿着電話,跑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裡。
“喂,爸,怎麼吃飯點打過來電話了啊?你們吃了沒?”我接了電話就問道。
父親那邊不緊不慢說道:“小峰,你明天請一天假,我和你媽,還有德爺明天去刑州找你有點兒事兒,對了,把王彬他們幾個也喊上。”
我問父親是什麼事兒,父親就笑着給我買了一個關子,說:“大事兒!”
不過從父親的語氣來判斷,應該是件好事兒,所以我也就沒細問,反正明天我就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