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看着軒轅景釋抱着子落,一動不動,腦袋一片空白,他呆呆地問道:“怎麼了,子落怎麼了。”
軒轅景釋冷笑兩聲道:“你還有臉問我,葉辰,你口口聲聲說子落是你最好的兄弟,你是怎麼對他,什麼解決不了的事都扔給他,然後以一句自己很忙就可以推掉所有事情,你讓別人怎麼信任你。”軒轅景釋狠狠地看着葉辰,葉辰只是呆呆地看着子落,隨後喃喃道:“子落他怎麼了。”
葉辰沒有理他,葉辰突然吼道:“子落怎麼了。”
軒轅景釋嚇了一跳,隨後眯着眼睛道:“爲了幫你去接應什麼鬼東西,被刺殺了,現在你滿意了吧。”說完抱着子落的屍體離開,葉辰震驚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軒轅景釋消失。
葉辰在院子裡站了一個晚上,誰來勸他,他都沒應一聲,只是這麼呆呆地站着,而軒轅景釋的屍體帶去給小朔,小朔看到後整個人呆了,隨後大哭了起來,軒轅景釋看着他,不知不覺也流下眼淚,軒轅景釋記得,這應該是他記事以來,除了父母死以外的唯一一次哭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哭,而站在一旁的軒轅釋卻明白,也許這才叫朋友吧。
第二天葉辰收到一封信,沒有署名,葉辰有些奇怪,但還是打開了,信上的字跡和信封上的完全不一樣,是他很熟悉的字跡,子落的,葉辰呆了一會,隨後立馬開始看裡面的內容:
如果這次我去接應禮物,遇到什麼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上次排擠我的人弄的,我不想挑撥離間,只是想告訴你,他們不是那麼好控制的,我怕以後如果你和他們利益不相同時,他們會反咬你一口的,所以用我的死給他們下個套吧,把他們的權利壓到最低,這樣他們以後就不可能威脅到你了,葉辰,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以後也沒有機會了,你好好守衛這個國家吧。說實話,沒想到凌兒的死和我的死是一個功效呢。
葉辰看到這感覺眼前一片模糊,隨後緊緊地抓住信,咬着嘴脣,壓抑着聲音哭了起來,之後葉辰公佈了子落去世的消息,要求全國服喪,並表示服喪三年,三年之內自己不會完婚,那羣貴族聽後紛紛讓葉辰再考慮一下,葉辰冷冷地看着他們道:“我要徹查此事,兇手我會將他們凌遲。”說完就讓所有人離開了,一個人坐在那發呆,一直到深夜。
午夜的時候突然有人急忙地跑進來道:“殿下,藏書房着火了。”
葉辰聽後眉毛挑了一下,輕輕道:“讓他燒着吧,等蔓延到別的地方在滅火吧。”
那人聽後驚訝地看着葉辰,葉辰卻擺擺手讓他下去,他只能低着頭離開了,葉辰輕輕笑了笑,燒了就燒了吧,沒有過去也許更好吧。
第二天小朔和火狼都失蹤了,葉辰也沒下令去尋找,藏書閣裡的書全燒完了,有人提出要重新編寫,葉辰同意了,但要求別把子落寫進去,所有人都不解,軒轅景釋更是憤恨地看着他,而那羣貴族有些高興地看着彼此,而葉辰看着他們嘴角勾了一下,隨後看着遠處,子落追求的不是什麼名垂青史,只要我們記得他就夠了。
軒轅釋在一旁有些難過地看着,接下的歷史他知道,葉辰僅用了兩年就讓本家的貴族把權力全部交出來,沒交出來的都被冠以各種罪名殺害了。對於一個國家來說葉辰是一個好君主,但對於一個朋友來說,軒轅釋不明白葉辰算不算是一個足夠好的朋友,也許只是因爲對方是子落纔會這樣,但軒轅釋知道,無論怎麼去評論他,也再也改不了這段歷史了。
而子落這個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活過,他聰明,他理智,他冷淡,他是那個時代的軍神,一個無法代替的人,但卻是一個悲劇,從始至終,他一
直是悲劇的,不曾改變,也許他自己早已看透了這個結局。
迷迷糊糊中軒轅釋覺的頭痛,慢慢醒了過來,就看見蹲在旁邊的火狼,軒轅釋看着它有些恍惚,隨後道:“那些人本想利用你對付辰國的人吧,但辰國又是耗費了子落一生的結果,所以你讓我看到過去想讓我來決定嗎,因爲我有軒轅家的血統。”
火狼看着他搖搖頭,軒轅釋笑了笑道:“你真的聽的懂人話啊,讓你讓我看到這些是爲什麼。”
火狼看着他沒什麼反應,還是趴在那,軒轅釋看着它,過了一會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至少我知道了曾經有這麼個人活着,一個打下辰國的人。”
火狼看着他依舊沒什麼反應,軒轅釋接着道:“但那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我想我更應該活在現在。”
火狼依舊沒反應,軒轅釋看着它道:“我應該走了。”說完站起來往外走,火狼這次也沒攔他,他走出這個密室的時候突然門又被封住了,軒轅釋驚訝地看着封上的門,火狼從一開始就沒想着要出來吧,讓自己來真的只是爲了讓自己瞭解這段過去嗎,軒轅釋擡頭看着天空,突然想起那個羸弱的男子當年抱着火狼笑的樣子,也許從那一刻起,火狼就認準了誰是自己的主人了吧,三百多年的等待很辛苦吧,這一刻你真的可以安息了,去陪伴你的主人吧。
軒轅釋義無反顧地重新踏上旅途。離開雪山沒多久去查看了一下日期發現自己竟然消失了一個月,一個月沒吃東西居然還活着,看來是火狼給自己吃的那個藥的原因,也是玄命老人弄的嗎,軒轅釋想到着笑了笑,現在也算能明白玄命老人脾氣爲什麼那麼怪了。
隨後軒轅釋在雪國都城裡聽說了一件事,辰國要和那個神秘組織打起來了,聽說是辰國當方面發起的,那個組織被迫接受,聽說黑賂也參與了,那個組織的基地也就在辰國境內,在辰國,雪國,嵐國的交界處,軒轅釋聽到着想也沒想就站起來,到老闆那要了一些事物打包便離開了,隨後買了一匹馬連夜趕路,趕到戰場時已經是十日後了,之後軒轅釋跑到辰國的臨時駐紮地,所有人看到他是都呆了,隨後柯南嘉很高興地跑到軒轅釋面前道:“釋,你沒事啊,我當時就覺的你沒事。”說完就開始傻笑,軒轅釋看了他一眼,隨後走到上官信治身前道:“現在戰況如何。”
上官信治笑着道:“我應該慶幸黑賂的人和我是一夥的吧,不然戰爭估計已經結束了,不過輸的是我們就是了。”
軒轅釋看着他道:“他們有這麼厲害嗎。”
上官信治聽後笑了笑看着軒轅釋道:“不過你在我們說不定不會輸了。”
軒轅釋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信治笑着道:“很快你就知道了。”而軒轅釋確實很快就知道了,當他看見軒轅景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他就知道上官信治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哥,我想你應該像我解釋一下吧。”軒轅釋冷冷地說道。
軒轅景沒什麼表情地看着他,隨後道:“軒轅景已經死了,我是青龍。”
軒轅釋冷笑一下便不再說話,隨後上官信治把一把刀遞給軒轅釋,軒轅釋看了一眼,是斷月刀,隨後她慢慢抽出斷月刀指着軒轅景,軒轅景也冷冷地看着他。
藍橋馨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很多人都躺在地上,遠處只有一個人站立着,那個人蒙着面,而他旁邊竟是釋,還有一個是……景哥哥,藍橋馨呆了,藍橋馨想過去,被蕭衡拉住了,而那人也注意到這邊,看到蕭衡是眼睛眯了起來,蕭衡也冷冷地看着他,蕭衡笑着道:“早知道當年就殺了你,現在也沒那麼多的
事。”
那人聽後大笑了起來,“你以爲你現在還能殺的了我嗎。”隨後抽出安魂刀,蕭衡慢慢眯着眼睛看着他,隨後走到蕭澈身邊拿起刀,蕭澈一直呆呆地看着他,蕭衡對他笑了笑便向那人走去。
而趁此機會藍橋馨跑到軒轅釋旁邊道:“釋,你沒事吧。”隨後轉身笑着道:“景哥哥,沒想到還能見到你。”
藍橋馨一直在幫軒轅釋處理傷口,也沒看蕭衡和那人的打鬥,而軒轅釋一直注意着他們,看見那人和蕭衡打的不相上下,軒轅釋突然站起來,藍橋馨嚇了一跳,隨後軒轅釋道:“馨兒,給我弄個火把來。”
藍橋馨雖有疑問,但還是弄了個來,軒轅釋點上火,突然就衝進兩人的戰鬥圈裡,用火把攻擊那個人,周圍的人都呆了,這是什麼打法,然而軒轅景和藍橋馨注意到了,軒轅釋不是用火把攻擊那個人而是用火把攻擊安魂刀,而安魂刀在沒有液體的情況下是不會解凍的,而且那人應該還不知道可以用主人的血來喚醒它。
過了一會其他人就呆了,安魂刀竟然開始化了,堅不可摧的安魂刀在火中竟然化了,那人注意到了,突然用力一擊將蕭衡避開,然後砍向軒轅釋,軒轅釋手中並沒有什麼武器,再加上本來有傷在身,一時躲避不了,眼睜睜地看着那把刀砍向自己,正在這時,突然一個人擋在他前面,軒轅釋呆呆地看着軒轅景,隨後蕭衡馬上又攻了過來,軒轅釋抱住軒轅景,軒轅景在他耳邊道:“本來想報仇的,結果還是什麼也做不了,釋,和馨兒好好活下去啊。”隨後便沒了聲音,軒轅釋慢慢放下他,拿起刀衝了過去,完全想喪失意識一樣不分敵我的亂砍。
那人在兩個人的攻擊下慢慢招架不住,隨後被軒轅釋一刀刺中,倒了下去,而之後軒轅釋開始攻擊蕭衡,蕭衡不想傷他,只能躲避,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後面抱住軒轅釋,在他耳邊道:“夠了,釋。”
軒轅釋突然清醒過來,隨後慢慢倒了下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半個月後,他慢慢坐起來,身邊有一個人,那人感覺他醒來慢慢擡起頭,竟是寧筱筱,軒轅釋看着她沒說話,倒是她見軒轅釋醒了很激動的一直問這問那。
軒轅釋醒後很多天都沒見到藍橋馨,問別人也沒人回答他,直到一天下午安逸忍不住地告訴他了,“寧筱筱求藍橋馨,把你讓給她,所有藍橋馨早就離開辰國了。”
軒轅釋聽後呆了一下,隨後竟然輕輕笑了笑不再說話,而當天晚上他留下一封信便離開了,第二天楚侑發現了這封信,信上只是說他不想呆在樂都了,但楚侑知道他應該是去找藍橋馨了,寧筱筱知道後呆了,安逸沒說話。
軒轅釋回到那個山谷,蕭衡和蕭澈倒是在那裡,可是沒有藍橋馨的影子,蕭衡也表示不知道藍橋馨去哪了,軒轅釋告別後便離開了。
軒轅釋走了很多地方尋找藍橋馨,一直沒找到,知道一年後,在暮國一個荒廢的小村子,聽路過的人說前面有個小橋叫藍橋,軒轅釋走了過去,看見橋上站着一個人,一個熟悉的身影,軒轅釋慢慢走了過,拉住那人的手道:“以後的日子一起生活下去吧,別再離開了。”
藍橋馨沒看他,而是看着遠方道:“好。”
軒轅釋聽後笑了起來,他明白子落當年爲什麼想隱居了,家族啊,名利啊有時候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人能一直在你身邊。
而多年後柯南嘉當上辰國的君主,楚侑稱爲特部總指揮,一日兩人坐在一起聊天,突然聊到當年的事。
“不知道釋和馨兒現在怎麼樣了。”柯南嘉說道。
楚侑聽後笑了笑道:“應該在某處平淡地生活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