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沒有辦法跟張琪理論的尉遲將軍離開了.
而等他離開之後,袁達這邊對於張琪的身份,更是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畢竟就算自己的師父,自己不認識,但是尉遲將軍袁達可認識啊。
尉遲將軍叫張琪爲元帥,而能被成爲元帥的,相信整個天界也不多吧,要知道,就連二郎真君才僅僅被成爲將軍罷了,這元帥跟將軍,當然不是一個級別的人物。
而且,自己的師父,竟然叫玉帝老頭子?自己不會是聽錯了吧。
不可能啊,真的是老頭子。
此時的袁達,只覺得自己對於眼前的這個師父是否真的靠譜,產生了嚴重的質疑。
不過還好的是,袁達此時更好奇的,不是職位誰高誰低的問題,更不是自己的師父爲什麼要叫玉帝老頭子。
而是更加關心尉遲將軍是怎麼回事,按理說,他不應該是戰死了嗎?
隨即,沒等身前的張琪開口,袁達便急忙搶先說道。
“師……不……張哥,那個尉遲將軍,沒死?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一直都沒告訴我,我又是怎麼回事,就算當時是演習,但是我受傷是真的啊,而且我分明感覺到了疼得要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虎髯大將還有二郎真君他們跟我一樣,都沒有受傷嗎?”
“這個……這個問題問的有點深奧……如果說多了,就怕你聽不懂,反而越來越糊塗……”
聽到袁達的話,張琪先是思考了一下,隨後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這樣吧,你別動,放鬆……”
說着,張琪站起身,走向袁達的身邊。
只見張琪雙手合十,口中默唸着什麼,隨即一道白光從張琪的手間耀眼而出,光芒照耀在袁達的身上,袁達只覺得身體一陣舒爽的舒服,就好像做馬殺雞一樣……
但是很快,袁達就發覺自己好像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而等袁達回過神來的時候,甚至沒等他睜開眼,之前站在身邊的張琪竟然擡腿用力踹向袁達。
重重的從石凳上摔落到地面,屁股痛的要死,只覺得兩瓣的屁股,就好像裂開成了四瓣一樣。
好端端的,自己的師父爲什麼要打自己?難道是因爲自己剛剛睡着了嗎?
正當袁達還在詫異的時候,一件讓袁達更加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自己,自己就躺在自己的身邊。
沒錯,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有那標誌性的大腦袋,袁達怎麼可能不認識自己?
另一個自己,竟然就這樣赫然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就在距離自己不到幾公分的地面上。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他沒有動,就只是這樣趴在地上……
雙胞胎?還是克隆人?難道說這是影分身之術?
“這……這是誰?怎麼回事?我湊了……天啊,我是不是瘋了……”
袁達沒有來得及站起身,只是急忙連滾帶爬的向後爬去。
而見到袁達如此之大的反應,張琪這邊則是連連大聲笑了起來。
“別害怕,這個人就是你,只不過他現在是隻有肉身,卻並沒有靈魂的你……”
“靈魂?肉身?我湊,那我豈不是死了?搞什麼毛線啊……”
聽到自己竟然變成了靈魂,而肉身就在自己的身邊,這說白了,不就是自己死了嘛,所以也就難怪袁達此時會如此的激動了。
“死了?嗯,確實可以這樣講,但這裡是天界,不是人界,如果在人界的話,你要是變成了這樣,那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鬼差帶你到下面,但是,這裡又不是人界,哪裡來的了鬼差?”
“再說了,有我在這裡,而且你是我的徒弟,就算真的靈魂出竅,相信也沒人敢拿你怎麼樣,而且就算你不想活了,我還沒玩夠呢……”
說到這裡,張琪清了清嗓子,收起笑意,對袁達一本正經的說道。
“咳咳,言歸正傳啊,你剛剛不是問我,爲什麼你在藏兵冢受了那麼嚴重的傷,現在卻沒事嗎?答案就在你眼前……”
“你……你的意思是說,當時的我,就是現在的這種狀態?我受傷的,只是我的靈魂?而不是肉身?所以在我醒來後,身體纔沒有事?”
轉頭看了看自己仍舊趴在那裡的身體,袁達滿臉疑惑的猜測着說道。
“嗯,很好,孺子可教,悟性還不錯……”
張琪點着頭,繼續說道。
“當時你在禁仙宮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做了手腳,只不過你沒有發現罷了,因爲當時我早就已經把你的肉身給藏了起來,只留下了你的魂魄,這樣做的原因,當然是爲了保護你的身體。”
“只要你的肉身不毀,就算魂魄再受傷,只要不魂飛魄散,那麼我就可以有辦法讓你復生,至於多久能痊癒,那就要看你自己毅力了。”
“當時在藏兵冢完全封閉的時候,我本以爲你已經要放棄了,因爲當時的你,根本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意義,但是誰知道你竟然真的準備跟我玉石俱焚,還好當時你昏迷了,要不然的話,誰救你?”
“說實在的,當時看你昏迷後,魂魄已經在消散,這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用我的肉身將你替換下來,沒準你早就掛了……”
說到這裡,張琪不禁再次笑了起來。
“雖然你不知道,但是你確確實實霸佔了我的身體好幾個時辰,你以後可別忘記了,你也是當過元帥的人,哈哈,即便你那個時候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自己師父如此得意的大笑,袁達真心有些懷疑面前的這個師父是不是太過親民了。
這哪裡有個師父的樣子?人家的師父,哪個不是威嚴莊重,就算不是個話癆,那也得有一點點氣勢吧。
自己的師父看起來年紀輕輕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而心智,沒準比自己還要年輕呢,真是讓袁達一陣鬱悶。
不過話雖如此,但是袁達其實更喜歡這種交流的態度,這樣更加容易接受對方,最起碼也不像跟長輩說話一樣要小心翼翼,而這種心理,可能不光是袁達,幾乎所有人都有這種感覺吧。
小學的時候開始面對自己的老師,總會有一絲絲的敬畏,即便她可能跟你關係很好,但是說起話來,還是難免有隔閡的。
而現在,這可倒好,自己的師父不像師父,更加像是自己的兄弟。
甚至於連他自己也允許袁達叫他自己“哥”,而不是師父,這說起來,絕對讓袁達大跌眼鏡啊。
“那個……我之所以沒事,是因爲我的靈魂和肉身分開了,那麼其他人呢?難道說他們也都是這樣?所以纔沒受傷?”
“當然不是,你以爲在天界,是所有人都有肉身的嗎?實話告訴你,據我所知,現在的天界之上,只有你跟我兩個人是有肉身存在的,其他人,比如那些天兵天將之類的,其實都是靈魂狀態……”
“所以……所以你的意思是,在藏兵冢的時候,他們真的死了?受了傷?”
“這倒是沒有,我怎麼可能傷自己人?就算個別的時候下手有點狠,但是怎麼說也不可能弄死他們的,最多也就是打昏了,然後丟點血漿之類的。”
“難不成你以爲我真的那麼嗜血成性不成?”
張琪說到這裡,面上一笑,不禁再次對袁達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跟忽然那傢伙離開禁仙宮時候的事?那個時候你不是說聽到有腳步聲嘛,其實那就是那些掛了的天兵在撤離……”
“都怪虎髯那傢伙沒交代清楚,差點就被你發現了,不過還好的是,他們後來在藏兵冢的時候表現的還都不錯,腿腳很利索,哈哈……”
腳步聲?沒錯,自己當時在離開禁仙宮的時候,真的聽到身後有雜亂的腳步聲。
弄了半天,原來那些腳步聲,是那些“死屍”發出來的,怪不得當時看着虎髯大將有些慌慌張張的,原來是這樣。
聽到自己師父的解釋,袁達終於明白了那些慘死的天兵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但是很快,袁達卻也又發現了問題,急忙問道。
“就算那些天兵可以假死,但是有很多,都是我親眼見到的,這……這又怎麼解釋?還有那些血,都是真的血啊……”
“這個,其實很簡單,難道你就沒聽過假死嗎?本來那些天兵就是沒有心跳呼吸的魂魄,騙你還不容易?”
“難道說,這次的事情,就真的沒有一個人出現了意外?”
“意外?意外當然有,可能最大的意外,就是有某些領兵的將領,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瘋掉了吧……其他的,倒是還好……”
“因爲這次的演習,其實也就只有我和虎髯還有三隻眼他們幾個人知道,所以底下的那些將領的壓力確實不小。”
“怎麼樣?還有什麼問題嗎?如果有,你就儘管問好了,反正,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咱倆今天就把話說開了,省的以後到了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見面呢……”
“什麼意思?沒機會見面?爲什麼?”
聽到自己師父的話,袁達急忙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下面一大堆的破事,又要管理公司,又要應付特戰部那些傢伙,而且天上這些人,也不想讓我消停,沒事閒着就呼叫我,不知道人界的一天很短嗎?切……”
張琪擺了擺手,似乎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後說道。
“反正等回到了下面,你要是有事的話,你就找靈光好了,那小子現在基本上三界通吃,找他的話,基本沒有辦不成的事,如果要是連他也辦不好的事情,那你就直接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