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千塊錢收進自己的錢包,連帶着還有銀行卡和身份證,隨後袁達便起身準備向銀行的保險庫那邊走去。
這一次,袁達可就真的沒有人敢攔着袁達了,更別說是將袁達趕出銀行這種事了,而那名王經理或許是不敢再見袁達,更怕袁達會再次刁難自己,在袁達起身之後便灰溜溜的急忙跑開了,連個影子都不敢露出來。
至於劉世軍那幾名保安,雖說王經理剛剛吩咐他們要照顧袁達,但是他們幾個人當然也不可能全部跟着袁達過去,畢竟銀行裡面就那麼幾個保安,如果全都跟着袁達去了外面的保險庫的話,那麼銀行裡面豈不是沒有人了。
這萬一真的遇到了某些情況的話,那可就是大事故了,所以就算劉世軍要跟着,那麼其他人也要繼續待在銀行的大廳裡面才行。
就這樣,袁達與劉世軍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銀行的大廳,然後向外面單獨的那個銀行保險庫走去。
“剛剛的事,謝了……”
沒等袁達開口,身後的劉世軍便率先開口對袁達說道。
“沒事,要說謝的話,我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有你這衣服,我哪敢出來見人啊……沒準早就當作叫花子給我趕走了……”
袁達說完,不禁大笑了幾聲,而說罷,袁達的腳步也慢了一些,在與劉世軍並行之後,這才低聲繼續說道。
“有件事我很好奇,當然,你也可以不說,但是我還是向問一下,聽剛剛那個經理的意思,你好像有把柄在他手上,怎麼回事,難道很嚴重嗎。”
“那件事……那件事沒什麼不能說的,就算有些人覺得我做的不對,但是我覺得我沒有做錯……”
劉世軍說罷,便跟袁達講起了一些事情,原來,那個所謂的把柄並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過錯,只是因爲前段時間的夜裡,那天晚上劉世軍一幫人負責值班。
但就是晚上的時候,銀行的24小時櫃員機外面來了一個老人家,穿的破破爛爛,而且手裡面還拿着好幾個包袱一樣的東西。
而更重要的是,她似乎是昏倒在了櫃員機那邊……
自動櫃員機那邊都是有24小時的監控,不光是裡面的一切情況,就連外面周邊的情況,也都可以在監控室那邊看的清清楚楚。
除非是有特殊的緊急情況,或者是有一些流浪漢想要留宿的話,否則劉世軍他們是不可以擅自打開銀行的隔離門,更加不可以離開銀行半步。
畢竟如果流浪漢之類的人都到裡面過夜的話,那麼自動櫃員機也就不是自動櫃員機了,而是流浪漢收容所了。
而那名老人,此時卻昏倒在了銀行之外,按照道理說,這本不該歸劉世軍他們管理,最多是打個電話報警罷了。
但是原本應該不去理會這件事的劉世軍卻並沒有坐視不管,而是擅自打開了銀行的隔離門走了出去,甚至於到最後,劉世軍還將這名老人送到了醫院。
見到有人,而且還是老人在自己眼前昏倒,相信劉世軍所做的事情並沒有錯,但是劉世軍當時卻是有任務在身,那就是在銀行值班。
擅離職守,這種事可大可小,但在銀行這種重地來說,值班人員的離開,那可就是大事情了。
即便當時還有另外一名同事在職守,但是那也不代表劉世軍可以離開銀行。
畢竟值班人員的離開,無異於是在給銀行的安全上帶來隱患,而這件事雖然最後沒有被鬧大,也沒有上報給那些領導,但是卻成了那名王經理嘴裡不斷斥責劉世軍的理由。
而對於這點,劉世軍也只能忍着,畢竟自己的確犯了錯,而且他也確實不希望事情被再次鬧大,這樣不但會影響自己的績效,還會影響到自己此時賴以爲生的工作。
“那個大娘是來海州找進城打工的女兒,可是客車半路壞掉了,等到海州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沒有電話,也不知道方位的她,還以爲我們這裡是個崗亭之類的地方,所以纔會跑到我們這裡……”
“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腳下一滑就摔倒在了臺階上面……不禁昏迷了,而且額頭也磕碰了……後來我給她送到醫院之後才離開的……”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違反了規矩,但是如果我不管她,就讓她在外面過夜,萬一沒有人去管的話,或者是丟點什麼東西的話,我覺得更加對不起我自己……”
“大娘的年紀跟我媽媽差不多,那麼大的歲數了,從百里之外來這裡找自己的女兒,這種事,我可不能坐視不管……”
“嗯,沒錯,這種事如果遇到的話,當然要管了,你做的沒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怎麼能不管呢……”
聽到這裡,袁達當然也是點頭對劉世軍的做法表示肯定,不過雖然肯定,但是袁達反而更加有些好奇了起來,因爲如果是自己的話,相信袁達可忍受不了那名王經理的這般羞辱,就算自己不教訓教訓他,那麼也肯定不會在這裡繼續工作了。
可是此時劉世軍卻仍舊在這裡,可能他也是有些別的什麼苦衷吧,而對於這個問題,袁達當然不會去開口詢問,畢竟這沒準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這種事還是不要問的好。
“好了,到了,我在這裡等你,這裡面我們是不能進去的……”
在來到保險庫的門口,劉世軍對袁達說道,說着,劉世軍便走到保險庫大門的一側,與其他兩名保安站在了一起。
保險庫的大門被打開了,袁達獨自一個人走了進去,隨後便走向了自己的那個保險箱那邊。
拿出鑰匙插進保險箱,然後輸入密碼,隨後保險箱的小門便自動彈開了,露出裡面抽屜一樣的盒子。
這個保險箱,袁達之前不久纔開設的,而裡面的東西也是袁達親手放進去的,袁達實在是想不通裡面有什麼東西會關係到唐婉晴。
但是當袁達打開這個盒子之後,袁達卻發現了一個本不應該屬於這個保險箱裡面的東西。
半塊玉牌,半塊僅有半個巴掌大小的玉牌。
晶瑩剔透的玉牌正面刻着袁達看不懂的篆體文字,而後面,更是許多密密麻麻看起來像是咒符一樣的符號。
雖然袁達看不懂上面寫的什麼,也弄不懂有何意義,但是這確不影響袁達對於這塊玉牌的理解。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唐婉晴留下的,是唐婉晴偷偷留給自己的東西。
而靈光叫自己來尋找的,也一定就是這半塊玉牌。
半塊,爲什麼只有半塊,另外一半哪去了,難道說另外一半在唐婉晴的手上。
想到這裡,袁達竟然在那裡仔細研究了起來,畢竟相對於外面,這裡更加安靜一些,也沒有人會去打擾自己。
前前後後翻看了幾遍,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塊玉牌而已,拿在手裡面涼涼的,並沒有太大的異樣,難道說唐婉晴留給自己這半塊玉牌,只是要給自己留做紀念嗎。
不可能這麼簡單,唐婉晴沒理由就單單給自己這半塊玉牌,如果說留紀念的話,難道一整塊不是更好嗎。
繼續將玉牌拿在手裡面仔細檢查着,可也就是當袁達檢查的時候,袁達只覺得自己手中的玉牌發出了一陣白色的光耀。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兩個只有半身的人影同時出現在袁達的身前。
兩個半身的人影,沒錯,只有半身,就這樣出現在袁達手中的玉牌之上,大概只有拇指大小的樣子。
“靈福,你……這個人是誰,他怎麼會有我的玉牌。”
“難道是他,你爲什麼要把我的玉牌分開一半給他,你現在在哪,那些天兵有沒有爲難你。”
在兩個身影顯現出來後,其中一名男子似乎有些驚奇,竟然非常着急的對身邊的女子問道。
此時說話的那名男子,袁達不認識,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在他身邊的那名女孩子,袁達卻是百分百的認識,因爲她就是唐婉晴。
此時的唐婉晴已經不再是之前在人界的裝扮,身上穿着一席白紗長裙,頭上也變成了女孩子特有的髮髻模樣,想來這應該就是唐婉晴本身的樣子吧。
而見到唐婉晴出現後,袁達本想開口,但是卻被另外一個人搶先了,而那個人,當然也不是別的人,正是靈福的師兄鄭俶,此時鄭俶剛剛從他師父那邊離開,可沒想到就接到了玉牌傳來的聯繫。
“師兄,我……我……等我回去了再跟你說,我……我現在要跟他說話……對不起……”
鄭俶這邊似乎還想開口,但是卻突然間消失了身影,不用問,肯定是唐婉晴做的手腳,雖然鄭俶可以再次聯繫上,但是他卻沒有,不是他不着急,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雖然唐婉晴剛剛沒有回答她究竟在什麼地方,但是根據她身邊的景象可以確定,唐婉晴已經回到了天庭,而且似乎就被關在了天牢之中,所以得到這個消息後,他當然要去及時稟告給自己的師父陽城老人,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而另一邊,唐婉晴之所以要切斷鄭俶的聯繫,說起來,還不是想要跟袁達單獨說一些話。
當然,她更加擔心袁達現在的情況,特別是看到袁達衣衫不整,看起來面色消瘦了許多的情況下,她當然更加擔心袁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