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爾瓦在機艙裡等得都有些心焦了,這都快一個小時了,飛機也不起飛,匪徒也沒出現,預想中那激烈的戰鬥場面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他不知道戰毅他們到底在忙什麼,那些恐怖分子今天究竟有沒有行動。
“譁~”就在席爾瓦胡思亂想的時候,機艙門被打開了,步凡走了進來:“席爾瓦先生,您可以下飛機了,那些恐怖分子已經被我們制伏了。”
“呃?”席爾瓦有些納悶,“已經被制伏了?”,他沒看見匪徒的影子,甚至連聲槍響都沒有聽見,不過看步凡的神情似乎不象是在說謊。
“我們先回去吧,有關事情的詳細細節一會會有人專門來給你彙報的。”步凡說到。
席爾瓦只好按下心裡的懷疑,跟着步凡下了飛機,重新回到了飯店。直到晚上的時候,戰毅才親自過來給席爾瓦彙報了白天的情況。
安全部門今天出動了特別行動部門,按照電子追蹤器的顯示,一下殺到了對方在江城的老巢,在場的四名恐怖分子三名被擊斃,一名被生擒,安全部門的人也有兩人受了傷。戰毅他們突審了那名恐怖分子,根據他的交代,這次他們組織共派了七名成員來到中國參與刺殺席爾瓦的活動,除去今天的四人和前兩天被炸死的兩名外,還有一名。這最後的一名是位馴養師,今天由他負責在機場使用訓練好的鳥去撞擊飛機。戰毅他們趕緊佈置。把恐怖分子地老巢恢復原樣,守株待兔,只等那個馴養師回來,然後通知步凡帶席爾瓦回飯店。
“這幫恐怖分子十分狡猾,他們爲了不被我們一網打盡,每次行動都不會傾巢出動,而是分次分批。行動期間關閉一切通訊,以防被我們發現。在被我們被擊斃的三名恐怖分子中。有一名炸彈專家、一名生化武器專家。我們在他們的駐地搜索去自制的炸彈、毒藥、毒氣彈十多件,其中有一種毒藥毒性十分猛烈,只要人的皮膚上沾上一丁點,就會致死,看來他們是準備了好多刺殺手段的。”
席爾瓦和步凡都有些吃驚,看來大家事先對那些恐怖分子的判斷都出了差錯,他們和以往那些掂着衝鋒槍、手雷。過來和你硬碰硬地匪徒完全不一樣,他們在攻擊手法上更爲多元化,策略上也更爲隱蔽。對付這些匪徒,如果按照常規的思維去防守,估計會吃很大地虧,如果今天不是湊巧識破了他們的手段,現在席爾瓦可能還是個生死未卜。
“不過,我們今天埋伏了一天。也沒有抓到那名馴養師,可能是我們露出什麼破綻,讓對方給發現了,總之這個馴養師在意識到自己行動失敗後就消失了,他訓練出的那些鳥現在還守在機場的垃圾堆裡,隨時等候着他的命令。我已經讓我們的人去捕捉這些鳥去了。他現在少了炸彈專家和武器專家的支持,對我們已經造不成威脅了,但是我們還是要小心,以防意外事件發生。所以我們希望席爾瓦在最後兩天,仍然能夠積極配合,支持我們地工作。”戰毅繼續說道。
“好的。”席爾瓦這次很痛快地答應了。
戰毅站了起來,“不過我得提醒一下席爾瓦先生,這次恐怖分子在江城連續失手,甚至是幾乎全軍覆沒,按照他們以往的習性。是肯定會加倍報復的。我已經讓我們的人做好嚴密的防備,以防這幫傢伙再次進入江城。在這裡也希望席爾瓦先生有個心裡準備。在您回國後,他們可能會更加瘋狂地報復你。”
“嗯,謝謝你的提醒。”席爾瓦站起來和戰毅握了握手,“我是不會被他們嚇住的,如果他們不怕死地話,就讓他們來吧,哈哈。”
接下來的兩天果然風平浪靜,那些恐怖分子再也沒有出現,或許他們以爲席爾瓦已經回國了,總之,一切都很太平,很快,席爾瓦就到了回國的時候。
這次去送席爾瓦登機的沒有了那些官員,只有戰毅和步凡兩個人,場面也就顯得有些冷冷清清。
步凡拿出方型的紙盒,遞給了席爾瓦,“這是我父親自己製作的茶葉,是用來養胃地,席爾瓦先生回去後只需每天飲上一杯,就可以防止你的胃病復發,長期飲用或許可以把你的胃病去根。”
席爾瓦摟了樓步凡,“謝謝你,難得你還記掛着我的身體。”
步凡笑了笑,“你要知道,我是位醫生的。呵呵。”
席爾瓦也從自己的兜裡掏出一個很精緻的盒子,“我年輕的時候,曾經擔任過總統的貼身保鏢。我幫總統擋過一顆子彈,救了他一命,這是他贈予我的一枚勳章,說我是世界上最優秀地保鏢。我覺得這個榮譽更適合你,現在我就把它送給你。”
席爾瓦打開了盒子,掏出那枚璀璨生輝地勳章,親自別在了步凡的衣服上。
戰毅在旁邊一陣嘿嘿,道:“我也沒什麼好送地,這裡有一瓶酒,是我父親珍藏了五十年的茅臺,我知道席爾瓦先生喜歡喝酒,請您帶回去,嚐嚐我們中國最地道的白酒。”
席爾瓦哈哈笑了起來,“我就喜歡這個,你來看看我給你的禮物。”
戰毅和步凡看見席爾瓦把他的禮物拿出來後,都笑了起來,原來席爾瓦要送給戰毅的正是他視爲珍寶的家鄉紅酒。
步凡和戰毅目送着席爾瓦的飛機沖天而起,在藍藍的天際逐漸變爲一個黑點。
“壞了!”步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還沒弄清楚席爾瓦那晚給自己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戰毅奇怪地看着步凡。“出什麼事了嗎?”
步凡搖了搖頭,看着飛機消失地方向,“我忘了向他說有空再來中國。”
戰毅拍了拍步凡的肩膀,笑道:“還是別來了,折騰得我這幾天都沒睡一個安慰覺,江城也被他鬧得夠嗆,留了一堆爛攤子。”
“那你剛纔怎麼不告訴他。”步凡撇了戰毅一眼。“還有,現在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完成了。你答應我的事呢?”
“什麼事?我答應你的事不是也已經弄清楚了嗎!”戰毅拿大眼瞪着步凡。
“你幫我調查的凡華基金那件事的結果呢?”,戰毅剛想開口,步凡又說道:“我要地是證據,不是猜測。”
戰毅有點鬱悶,“你不是都說了不再過問那件事情了嗎?”
“我現在又想過問了。”步凡轉身開始向機場外走,“何況這是你欠我的,有權不用。過去作廢。”
“不是”戰毅趕緊追上步凡,“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席爾瓦地離開,他那晚給步凡說的那些話就成了步凡心中的一團永遠無法解開的謎,步凡始終想不通席爾瓦爲什麼要給自己說那些話,是有所用心還是無心之言。雖然他不認爲是這一切都是有人事先預謀的,但是心裡還是時不時會泛出一些疑問,會不會是大家真的冤枉了徐戊。
席爾瓦回國後一個星期,u盟就派出了談判團過來。和中方商討雙方之間更爲廣泛的經濟合作框架,經過幾番談判,雙方最後覺得都滿意了,需要地利益都拿到了,就擬定出了一個皆大歡喜的合作協議。
不過,這份草案傳回u盟讓席爾瓦過目後就被添加了一條附加條款:u盟希望中方能夠出售兩條(一公一母)經過專門訓練過的安全鼠。u盟願意以每條5000萬美金的價格購買。
這條協議讓中方的談判人員有些納悶,因爲這條協議居然是被劃分在了軍購項目裡,u盟還專門指定了是要席爾瓦在江城期間時,江城安全部門配備給席爾瓦的那種安全鼠。這下大家的頭就有些大了,不是中方不肯賣,只是中國一直以來在軍犬、安全鼠方面都是從別的國家進口地,自己本土培養的品種幾乎沒有。
這些事是步凡所不會知道的,他現在正在爲自己今後的打算髮愁。按照步天生的打算,是讓步凡跟着他幹,現在天凡道館的生意非常好。生意項目也不僅僅是以前單一地推拿鍼灸了。步天生把梁氏留給自己打理的那座大廈都租了出去。只留下了前兩層,一層是診所。負責給人診病治病,二層被改造成了一個大的道場,每天都有很多人來這裡學氣功,也就是步凡的那個凡心決。步天生還在江城設立了很多分店,每天出售一些現熬的美容茶、減肥茶之類的。喬依淺的母親現在就負責其中的一家的分店,每天負責到步天生那裡把客人預定的藥取過去就可以了。
張華不想讓步凡繼續窩在診所裡,希望步凡能繼續上學,樑老也希望步凡能繼續上學,最好是能跟着自己學經濟。
家裡人爲了這個整天在步凡耳邊說叨,聽得多了,步凡就有些心煩,於是就打着要帶步琪出去上公園地幌子跑了出來。
樑志婷也跑了過來,今天是星期天,她也是在家裡呆得無聊,就跑過來找步凡。
“唉~”步凡嘆了口氣,出來家門也不能享受片刻清淨啊。步琪和樑志婷最近好象是飆上了,一見面就擡槓,不管談什麼事情,你說是對地,她就說是錯的,你說是黑地,她就說是白的,兩個人一路上辯了個不亦樂乎,中間還讓步凡去買了兩次水。
“哥哥,快看,那邊有個小孩在上樹。”步琪拽着步凡的胳膊,一隻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那是在上樹嗎?我看那孩子明明是準備下樹嘛。”樑志婷順着步琪指的方向看了看,馬上就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明明是在爬樹嘛!你看他又往上爬了兩下。”步琪反駁道。
“那是爲了不讓自己不掉下來,他想下來,可是又沒法下來,只好暫時往上爬一下。”樑志婷自信自己沒有看錯,自然是不肯認輸。
步琪這邊沒辦法了,只好拿出每次她們爭論不出結果時的絕招:“哥哥,你快給評一下,到底是誰說的對。”
“唰”兩人的目光齊齊看着步凡,步凡的腦袋頓時就大了,說誰對不好,說誰不對也不好,他最頭痛的就是這兩人每次都要讓自己出來充當裁判,不管怎麼說都會得罪其中一個,反正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步凡只好硬着頭皮向那邊看去,一個大約七八歲的男孩用一隻手抱着樹脖子正掛在那裡,他的另外一隻手似乎是拿着什麼東西,步凡一眼就瞅出了那孩子是想從樹上下來。
小男孩往地面瞅了瞅,距離地面大概還有兩米多高,他想跳,但似乎又顧忌着什麼,只好又繼續試着往下爬,可是隻用一隻手來爬樹,顯然有點難度,平衡很難掌握,掉下去的可能反而更大。
“快說,他到底是想爬上去還是想爬下來。”步琪又開始問了。
步凡支吾了半天不敢說,突然眼睛一亮,道:“我也不知道。”
步凡本以爲這樣就可以逃過一劫了,誰知道卻遭到了步琪和樑志婷的集體鄙視,在這件事情上,兩人居然很有默契地形成了共識。這讓步凡很鬱悶,老老實實回答,還只是得罪一個人,現在反而把兩人都得罪了。
就在步凡鬱悶的當口,就聽遠處“嗵”一聲悶響。“呀!那孩子掉下來了。”樑志婷喊到,然後就朝那邊跑了過去。
步凡也趕緊抱着步琪跟了過去,想看看那孩子有沒有被摔到。
小男孩此時臉色煞白地躺在地上,嘴巴長得大大的,似乎想吸一口氣,卻怎麼也吸不進來,眼睛直直地瞪着上方,看起來十分駭人。
樑志婷跑過來後就被小男孩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給嚇住了,站在那裡不會動彈了。周圍迅速圍了很多人過來。
步凡急忙把步琪放了下來,然後蹲在小男孩的身邊,二話不說,照着小男孩的心口部位“砰砰”砸了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