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人的營房,淋浴卻只安裝了八個,估計平時洗澡必定得排隊才行,好在現在這浴室裡面卻是空閒,除了一個光屁股的小胖子之外,根本再沒有任何人。
咋一看到那皮膚白白嫩嫩的小胖子,陳風有些奇怪,按理說,現在這裡不該還有人才對,不過他的好奇心並不氾濫,自顧將毛巾往支架上一掛,便開始洗澡,看也不看那小胖子一眼。
不過小胖子倒是主動跑到陳風旁邊,一臉羨慕的呵呵笑道:“你是叫陳風吧,我在論壇看過你。”
陳風皺起眉頭,哦了一聲,知道自己託方羽蘩的福儼然已經是交大的名人了,他並不習慣做什麼名人,他不是真正的大學生,雖然年齡才二十一歲,可跟這些大一的學生比起來,總還是成熟了許多,對那此沾花惹草的事情,他不熱衷,甚至有些排斥。
可惜事實卻正好相反,他不主動去沾花,奈何有花自動貼上門。
“我還真是佩服你啊,纔到學校幾天啊,聽說學校的美-女就被你圈了好幾個。”小胖子繼續跟陳風嘀咕。
陳風眉頭皺得更深,忍不住道:“這話你都聽誰說的?”
指了指外面,小胖子小聲道:“他們都這麼說。”
陳風看了看外面,沒吭聲,就算心裡有些怨氣,可他總不能爲了一句話就找這些人麻煩,那不是他的風格,凡事忍三分,這纔是他的習慣,當然,一味的忍讓他也做不出來,龍衛軍的規矩是,哥不主動高調,但你要犯了哥的禁忌,那哥高調起來你就受不了。
再說,陳風總還是有一絲心虛的,好像事實上,的確有好幾個美-女都和他走得很近,當然,他並不覺得自己真與這些美-女有什麼曖昧的關係,他承認偶爾也會心動,可那隻能證明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比如遇到方羽蘩、仇藝這樣的美-女,只要是男人,想不動心都難。
“對了,你得提防着點,估計他們會找你麻煩,可別說我說的啊。”胖子小心冀冀的道。
陳風一愣,有些明白了,敢情這些傢伙還想欺生,估計也是因爲那仇藝與自己走得太近的緣故,有些奇怪的看了小胖子一眼:“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爲我跟你一樣,也是外來者。”小胖子有些埋怨的道。
陳風道:“你不是體育系的人?”
白了陳風一眼:“你也太沒眼光了吧,你看我這身板能是體育系的嗎?咱是七連的,也是外院的,不過學的是德語。”
哦了一聲,陳風終於明白了,道:“難怪你現在纔來洗澡。”
“可不是嗎?他們老欺負人了,不准我先進來,我也不想跟他們發生什麼衝突,也就半個月時間,忍忍就過去了,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小胖子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不過臉上的抱怨卻很明顯。
說了聲謝謝,小胖子已經洗好,又告誡了陳風幾句,先出去了。
等陳風出去的時候,四五個男生都盤膝坐在陳風的牀上,正下象棋呢,不過很明顯這些傢伙沒有將心思花在棋局上,看到陳風的時候,幾個人使了個眼色,旁若無人的繼續下棋,直接無視了陳風的存在。
陳風皺了皺眉頭,沒吭聲,將髒衣服拿到浴室洗洗晾好再出來時,幾個男生依然沒有完事的跡象,陳風的牀鋪被弄得亂七八糟。
一屋子的學生,當然絕大多數都是體育系的,胖子的牀鋪跟陳風面對面,此時他正有些可憐兮兮的坐在自己的牀上,旁邊還坐了不少的學生,他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大熱天的,就算有風扇,所有的人還是習慣性的只穿了條內褲,內褲的顏色也是花花綠綠。
看到陳風再次走近,那穩坐陳風牀上的紅內褲和黃內褲鬧得更歡了,似乎爲了一步棋,雙方爭執不下。
陳風走進,淡淡的道:“可不可以讓讓,我要休息了。”
“等等,咱們再下幾盤,這麼早休息什麼?!”那紅內褲跟其它同學一樣,長得牛高馬大,一身的肌肉。
黃內褲也笑道:“對對對,咱們正忙活呢,一邊呆着去吧!”
陳風的臉色一變,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傢伙就是存心搗蛋的。
堂堂一個龍衛軍的團長,怎麼可以被別人欺負?再說,就算只是龍衛軍的普通士兵,那也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兒,哪能讓人給欺負了,這事兒要是傳到龍衛軍中,還不得引起羣情激憤啊,再說,陳風先前已經容忍過他們,又怎麼可能再容忍下去。
陳風有些生硬的眯起眼睛道:“要下棋,到你們自己牀上去,這牀鋪是我的,我現在要休息了。”
“你的?同學,我看你是沒搞清楚一件事吧,這房間除了你和那小胖子之外,全他媽的是咱們一連的人,你丫根兒就是個外來者,本來你好好說,咱們還可以讓你,你要這麼說,哥還真就不走了,你愛幹嘛幹嘛,來來來,我們繼續!”那黃內褲頭髮也被染成了黃色,脾氣居然比陳風的還大。
唱紅臉的出來了,唱白臉的當然也得出來蹦噠一下,那紅內褲小眼一眯,似笑非笑的盯着陳風上下看了看,嘿嘿道:“這位同學長得還是很不錯的,你們看,他這肌肉,比我的還結實,嘖嘖嘖,難怪能跟他們外語系的系花勾搭上呢,不過要是那丫頭看了咱這肌肉,說不定咱也能勾搭上啊,我說劉濤,你也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們佔了他的牀鋪總是我們的不對,這樣吧,兄弟,你就在旁邊站着休息吧,等我們再下幾盤,就讓給你如何?”
“不行!”陳風搖了搖頭,語氣慢慢變冷。
那紅內褲一愣,嘿嘿笑道:“喲嗬,這兄弟有點脾氣啊,不過我可是一番好意,你既然不聽,那我也只能任你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二十多個男生聚了過來,還好,壞人只佔了四分之一,其餘的人則跟着一起鬨笑,都有些興奮起來,眼看有熱鬧可瞧了,一些已經躺下的傢伙也坐起來,一起跟着瞎折騰。
“再問一句,你們起不起來?”陳風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別叼他,什麼東西,小白臉一個,憑什麼在咱們一連來耀武揚威,來來來,我們下棋!”那黃內褲還真不拿正眼看陳風。
不過下一秒,他便不得不一臉驚詫的盯住陳風了,因爲後者做了一件在大家看起來很虎的事情,將棋盤一下子掀翻,棋子掉得滿地都是。
的確,黃內褲和紅內褲以及一幫子好事的小子早就對陳風不滿,這下棋是假,挑事是真,現在倒好,陳風這一手無疑讓他們感到驚詫,難道陳風就真這麼虎?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
шωш⊕тт κan⊕C〇
驚詫是肯定的,不過心裡也挺高興,這等於讓他們對付陳風變得合理化,陳風這一手不僅將一場不可避免的大戰提前了,更是成了拉線導火線的第一人。
“小子很囂張啊,敢在咱們一連欺負人,當咱們一連的人好欺負?!”紅內褲皮笑肉不笑。
陳風不理會他們,而是看也不看這些人,一邊將毛巾掛好,一邊冷聲道:“這是你們自找的,你們還不走?”
“我走你媽!”那黃內褲果然是火爆脾氣,直接就揮拳朝陳風砸了過來。
陳風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自己的親媽她老人家是誰,但這並不意味着別人就可以隨意辱罵,恰恰相反,要是有人罵他本人,或許他倒不一定非得追糾,但要是罵了他媽,那就是觸犯了他的逆鱗。
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陳風直接一個肘擊,連頭也沒有轉一下,那黃內褲便很直接的彎成一隻蝦米,一臉的痛苦。
震憾!相當的震憾!
不過震憾的結果就是一大羣體育系的虎狼漢子一起擁了上來,伸拳出腿,好不熱鬧。
更多的學生也開始往近處擁,不出手打架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圍觀,而且都是一連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護犢子的心理,不出手也得給陳風一些壓力。
只是他們太低估陳風這個小白臉了,陳風的反應簡直是出乎他們意料太多,從剛纔黃內褲的遭遇,大家可以理解陳風有兩下子,可他們沒想到陳風不僅僅是有兩下子,簡直是有三下子四下子五下子N下子還不止,二十多個英雄好漢只是在轉瞬間就被他放倒了近十人。
龍衛軍中的團長,那可不是蓋的,龍衛軍的管理與一般的部隊是不同的,比如打架,在一般部隊就絕對是不允許的,但在龍衛軍卻是支持的,那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兒,只要不鬧出人命,被打得三個月下不了牀的人海了去了,也正是因爲有這個不成文的規矩,才成就了龍衛軍的威名,能進入龍衛軍的人無一不是各大軍區挑來的英雄好漢,但經過一番強化訓練和這種習慣性的混戰之後,那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個個都像是拼命三郎一樣,豈只是打打架!
當然,這也是陳風爲什麼敢悍然出手的原因,打架,在龍衛軍中不是什麼新鮮事,天天都有人打架,不打架反而不正常!
體育系的這些漢子也真是生猛得可以,幾乎是前赴後繼的將陳風逼在牀角,有人甚至拿起凳子朝陳風砸將過去,不過沒有用的,用身體當武器的人還捱得輕,是多被陳風一拳打得萎頓在地,但用凳子砸的人,卻是被肢離破散解了體的凳子給傷得不輕,陳風覺得這個是應該的,這叫禮尚往來。
陳風已經很是手下留情了,否則可能這些倒下的漢子就不是呼痛叫喊了,八成是小命不保。
戰鬥還在持續,卻依然是呈一面倒的趨勢,陳風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另外一邊的小胖子拼命的忍住笑意,一臉驚喜的模樣只差沒有拍手稱快了,他今兒個終於算是見識到虎人的厲害了。
一連的營房鬧得沸沸揚揚,有好事者跑出去,一路大喊:“打架了,打架了!”
這丫的,估計巴不得事態擴大好看熱鬧。
陳風的三個室友剛剛走到一連的營房外,本來是去看陳風的,這倒好,差點與跑出來求救的那傢伙撞個滿懷,幾乎是下意識的,三人一起衝進一連的營房。
雷鳴的眼睛最尖,一眼便發現了陳風現在的處境,被一羣人給圍在牀角,雖然毫髮無傷,卻給外圍的人一種情況被動的錯覺。
“誰他孃的敢欺負俺兄弟!?陳風不要怕,哥哥來幫你!”雷鳴的嗓門夠大,而且一見有這種羣架可打,馬上兩眼變紅。
這狗日的,也是天生打架的料,對打架,八成有癮!
(收藏不漲,咋辦,各位英雄好漢,收藏則個?風騷的魚兒在此謝過了,來,給大家擺個POSS,笑一個!嘿嘿,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