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社會的進步,人們的戀愛觀也發生着相當的變化,由最初的才子佳人配到後來的門戶相當配,再由後來的俊男靚女配發展到現在的美女野獸配。
狗蛋長得高大威猛不說,更是永安鎮上的小霸王,沒有長髮,甩頭迷不死人,就換一輛大功率的摩托車耍酷,平時不知道迷暈了多少癡妹靚女,所以,像狗蛋這樣的江湖人,本來是不該缺女人的,特別是在現在這樣的社會條件下,只要他勾勾手指,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指定不會少,而且就算他在大街上遇到個女人,拉過來親親嘴,摸摸胸,大半也不會造成什麼惡劣的影響,這與他當副鎮長的老子無關,他個人的彪悍在永安鎮就幾乎是無敵的,就算他老子那個唯一的上級永安鎮上的一把手,見了狗蛋也得禮讓三分。
可就是如此張揚跋扈到極點的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卻硬是保持了近二十年的童子之身,這也算是個異數。別看狗蛋平時隻手遮天,可他卻是不近女色的純情小男人,這也是他跟兄弟們喝酒時唯一能讓人說道的弱點,狗蛋是正常男人,只不過他稀罕的是秀兒,其它女人走不進他心裡,這也是永安鎮上公開的秘密。
也正因爲如此,堪稱禍國殃民的秀兒才能安心的在永安鎮讀完高二,從小學到高中,秀兒都像是被狗蛋圈定的媳婦兒,沒有誰敢打她一點點主意,狗蛋可不是吹的,惹急了,真能捏爆那些平時沒事雄性激素爆漲而又色膽包天到敢打秀兒主意的人卵蛋的,很輕鬆就能捏爆,他有這個膽子。
既然狗蛋稀罕秀兒的事情全永安鎮人都知道,徐敬業夫婦也就沒有理由不知道了。
所以,聽了陳風的來歷之後,徐敬業夫婦不但不收陳風這六萬塊錢,連秀兒搬走的事情也是堅決反對,他們有他們的理由,陳風消失八年,纔剛剛回來一天就要讓秀兒搬離徐家,實在是有點太急了,而且一家人也並沒把秀兒拿外人看過,陳風家的房子也已經破損不堪,完全沒有必要搬走。
實事求是的說,徐敬業夫婦也是有打自己的小算盤的,秀兒一旦搬走,那與狗蛋一起相處的時間和機會就少了,那指不定將來就不再是狗蛋媳婦了,他們自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而且對陳風,他們一樣有點戒心,或許在他們看來,陳風就是狗蛋最大的情敵。
秀兒是個好閨女,誰不想討上這樣的兒媳婦,這徐敬業夫婦的想法也就再正常不過。
陳風皺起眉頭,秀兒也皺起眉頭,在姑媽家生活了八年,被寵愛了八年,她好像沒有理由拒絕姑媽的建議,只是心裡卻又想與陳風這個哥哥生活在一起,知道陳風對姑媽一家的感情不深,她自然要站在哥哥這一邊,所以她現在有點不開心,只是她這種不開心卻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將表情掛在臉上。
陳風要堅持,徐敬業夫婦也要堅持,氣氛一下子就顯得有點緊張了,好好的兩家親戚,因爲秀兒變得有些火藥味十足。
“錢,我們收下,秀兒也可以搬走。”
最終還是狗蛋站出來說了句話,而且說得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沒有理會陳淑英狠狠瞪過來的目光,將那六萬塊錢包好扔到前者的手上,然後便陪着秀兒一起去收拾行李,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做事果斷,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後悔,雖然心裡也捨不得秀兒,可昨天與陳風那一架,他的確是輸得心服口服,便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只當是成全了陳風和秀兒。
客廳中只留下陳風和徐敬業夫婦,三人一時沉默,可只過了半響,剛剛還愁眉不展的陳淑英卻突然笑了起來。
“陳風,你們是什麼部隊,怎麼轉業了還給你們發這麼多錢?”
陳風含糊的道:“前些年,做了幾筆生意,賺的。”
夫婦兩人對視了一眼,只從陳風躲閃的目光中,他們也能看出些端倪,至少可以看出陳風是有意隱瞞了一些事情,不過他們也不好繼續追問。
陳淑英突然道:“對了,陳風,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怎麼樣?”
陳風點點頭,不到萬不得己,他真不願以“姑媽”來稱呼陳淑英。
“咱們家振強是喜歡秀兒的,從小就喜歡,你應該知道吧?”陳淑英的聲音小了許多,或是怕裡屋的狗蛋或秀兒聽到了,雖然兒子寧可被人叫做狗蛋也不願意用振強這個名字,但他這個做母親的,還是喜歡這麼稱呼。
陳風還是點點頭,不過眼睛卻眯了起來。
“都說長兄如父,你是秀兒的哥哥,也就是她的家長,咱們現在可不可以商量一下,我就想聽聽你的意思。”陳淑英是個聰明的女人,她這句話可不是真要與陳風私下就將這門親事定下來,這都什麼年月了,包辦婚姻這一套已經不流行了,更不會起到一點作用,她就想知道陳風對秀兒究竟是個什麼態度,她就想知道陳風究竟是不是兒子的情敵。
陳風心裡有點不舒服,他忠厚老實,可不代表他就是笨蛋,這陳淑英話裡的用意他是聽出來了,不過就算再不舒服,他也只能表明態度:“我沒有什麼意見,只要秀兒喜歡,我都是支持的。”
“真的?”陳淑英有些驚疑的盯着陳風的眼睛。
陳風點點頭,卻不再與陳淑英對視,可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陳淑英也已經產生了一絲懷疑,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再問什麼,狗蛋和秀兒已經提着一個行李箱出來了,其實除了幾件衣服之外,秀兒也沒有什麼東西可搬,今天最大的目的,當然還是送錢來,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也不能將八年的養育之恩抵消,可送出這六萬塊錢,她心裡也就踏實了許多。
“姑媽,我們走了,明天可能我就要去天海上學了,以後如果回家,我一定會第一時間來看望您們的,您們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真要離開,秀兒終還是有些傷感,不管如何,姑媽一家待她不薄,這點感情可不是裝出來的。
“什麼?你們明天就要走?那無論如何今天也得一家人吃頓團圓飯啊。”徐敬業在一邊急道,他對秀兒這丫頭也是真心疼愛,這麼多年來,也的確是把秀兒當兒媳婦在看待了。
秀兒想要答應,卻看了看陳風,一狠心,陳風便拒絕道:“算了,我們回去還要收拾一些東西,還要去鎮上訂好票,否則明天早上進了城,也不一定能買到票。”
陳風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每逢九月初,各地的車票都是特別緊張,就算現在去訂票還不一定能訂到。
聽陳風這麼一說,徐敬業夫婦就算再想留秀兒吃飯,也沒有什麼理由,只好點頭答應。
“我送送你們!”狗蛋說完話,也不待陳風拒絕,直接將行李箱提着走了出去。
“對了,陳風,秀兒去天海,可你呢?以後有什麼打算?”陳淑英有些敏感的問。
陳風一愣,道:“我也要去天海,總不能在老家長期呆着。”
徐敬業笑道:“也是,你去天海倒也是好事,這永安鎮終究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喜歡呆的地方,出去長長見識開闊一下眼界也是好的。”
“秀兒一個人在天海,沒有人照顧我也不放心。”陳風道。
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陳淑英笑道:“也是,也是,聽你們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替咱們家振強擔心了,都老大不小的了,也該出去闖蕩一番纔好。”
陳風沒有接話,與秀兒一起向徐敬業夫婦告辭,被送到門外時,狗蛋已經將行李箱捆放在摩托車的後面,朝陳風兩人招手道:“上來吧,我送你們回去。”
對於狗蛋的好意,陳風沒有理由拒絕,帶着兩個人,狗蛋的速度就慢了不少,到了陳風家門口,幫着將行李箱拿進屋,陳風道謝,狗蛋卻搖搖頭道:“我這可不是爲你,我是送秀兒回來,對了,你們明天就走了嗎?”
陳風也不生氣,點頭稱是。
狗蛋道:“正好,我也想要去天海闖闖,明天我們就一起走吧,我估計你們現在去訂票也是訂不到的了,我一會兒打電話讓我縣城的朋友想辦法弄三張票,明天早上我在村口等你們!”
“你也要去天海?”陳風兄妹倆都是一愣。
“難道我就不能去?放心吧,我會信守我昨天的承諾的,也不會打擾到秀兒,不過我不到天海,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狗蛋說完話,徑直離開。
秀兒有些疑惑的盯着陳風問:“哥,你昨天跟狗蛋哥說什麼了?”
陳風有些尷尬的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見陳秀有點不相信的盯着自己,陳風更顯得慌亂,急道:“沒什麼,真沒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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