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冤枉就冤枉嗎?”歐陽芷水瞪了陳風一眼,有些不滿陳風的蠻橫霸道。
陳風不吭聲。
半晌,歐陽芷水見陳風一點也沒有要妥協的意思,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道:“不錯,你兄弟的確是被七爺黑了一回,問題是,你兄弟這種做法的確是犯法了,不管內情如何。”
陳風道:“那你說如何才能幫他洗清罪名吧。”
“將功補過,指認七爺。”歐陽芷水乾脆利落。
“指認七爺?”陳風一愣,搖搖頭道:“沒有那麼容易的。”
歐陽芷水將手中的卷宗扔到陳風的手上,道:“你先看看這個。”
陳風接過來,慢慢看了幾眼,立即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這麼複雜,更沒有想到七爺與政府這麼多人都有密切的關係。
看完之後,陳風背心有些溼噠噠的,瞪大眼睛罵了一句:“混帳,這些人簡直是膽大包天,連這種命案都敢包庇,實在是罪不可恕。”
歐陽芷水冷冷的道:“是啊,一家七口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而做案的人如今卻仍然逍遙法外,我雖然是國安局的人,也許不久之後我就要被調走,但既然我現在是天海市的刑警隊長,我就有責任和義務爲他們洗清冤情,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所以,你要想洗清你兄弟的罪名,我們就只能合作。”
盯了歐陽芷水一眼,陳風道:“雖然我不太喜歡受人威脅,但這次我願意和你合作,說吧,如何個合作法?”
“我知道你們龍衛軍中人才濟濟,一定有辦法從七爺那裡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一旦證據確鑿,就可以把他們在政府部門的保護傘全部揪出來,一個都跑不掉。”歐陽芷水一字一句的道。
弄了半天,歐陽芷水原來是想借陳風來破案,而且這案子還是兩年前的一宗無頭命案。
陳風點點頭,道:“好,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辦妥,不過我兄弟在裡面不能受了委屈,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好。”歐陽芷水痛快的點頭答應:“只要你能助我把這個大案破了,能把七爺弄進大牢裡面,你兄弟我一定不會讓他吃虧,這件事情之後,我會給他自由,其實,你兄弟還是很有良知的,我個人倒是樂意見到斧頭幫由他來主持大局。”
陳風一愣,笑了笑,原來大家打的都是同樣的主意,這倒是好事。
看看天色已晚,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陳風告辭離開警局,歐陽芷水自然不可能送他出來,從警局出來之後,陳風直接打了輛車去了梅香園別墅。
人妖不知道到哪去了,彎刀正在網上釣小MM,這種事情他最拿手,見陳風一臉嚴肅的表情,彎刀便知道陳風心裡有事,連忙跟幾個MM來了幾個飛吻便下了線。
“頭兒,有事?”彎刀有些小心的道。
點點頭,陳風直接把手裡的卷宗扔給彎刀道:“你先看看這個。”
彎刀接過一看,也是氣得怒罵了幾句該死,問:“頭兒,你想我怎麼做?”
“不是讓你殺人。”陳風突然笑了笑,道:“我兄弟被七爺擺了一道,現在被關在公安局,說是販毒。”
“販毒?”彎刀皺起眉頭:“這事兒不好辦啊,這可是重罪,不好弄。”
陳風道:“所以我纔來找你,不管你想什麼辦法,將七爺的底細和罪證找出來,然後我拿他去換我兄弟出來,像他這種人,實在是罪有應得,如果還讓他逍遙法外,那實在是沒有天理了。”
“行,你知道,這種事兒我最拿手。”彎刀點了點頭就要出去。
“今天都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吧?”陳風道。
彎刀笑笑:“這種事情我做起來,精神倍兒好,你就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彎刀走了,陳風一時沒事,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看看時間挺晚,心裡也很着急狗蛋的事,便不準備回學校了,反正這別墅是龐玉龍送給他的,房間也夠多,說起來,他這個主人住的時間倒很少,幾乎一晚上也沒睡過。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傳來汽車剎車的聲音,接着一臉妖媚的妖便進來了,看到陳風在這裡,妖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一臉媚笑的坐在陳風的身邊,笑道:“怎麼還知道回家了?”
陳風臉色一紅,妖還是這樣,說話總是這麼讓人容易產生聯想。
“哦,我回學校去了。”陳風笑笑,站起來,鬥不過就溜,這是陳風總結出來的經驗,不是他不夠勇敢,而是妖實在是太強悍,龍衛軍中的老妖怪,那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對付得了的,雖然妖對陳風的態度一向很好,但想想她常常做的那些彪悍事,陳風便會沒來由的心底發涼,他有時候也會亂想一通,比如要是自己和妖真的睡在一張牀上究竟會不會安心睡得着,可想來想去,答案都讓陳風很沒信心。
“等等。”一手將陳風扯到自己身邊,將一身黑色皮衣脫了,妖露出一身高領毛衣,那毛衣很薄,將她胸前的一對玉峰頂得老高,幾乎是呼之欲出,不顧陳風的一再躲閃,直接摟着他的胳膊,然後將一對胸脯便頂在陳風的胳膊上,任陳風如何的掙扎都沒用。
見陳風臉色微紅,身子卻是微微有些顫抖和繃緊,妖咯咯的笑個不停,然後很流氓的在陳風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道:“小樣兒,看你逃得出老孃的手掌心,哼,對別的女人什麼事兒都敢做,對我就這麼膽小了?難道我真是母老虎?”
陳風訕訕一笑,心裡感慨了一聲,真是母老虎啊。
“你可別亂說,我對誰都沒做過什麼。”
“是嗎?”妖嘿嘿的笑了起來:“對方羽蘩也沒有做過什麼嗎?”
陳風嚇了一跳,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皺起眉頭,不吭聲,心虛啊,無言以對。
“算啦,小傢伙,看來你現在也是處男不保了,哎,沒想到我糾纏了你這麼久,到頭來還是給她做了嫁衣啊,早知道,我就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了!”妖一臉的後悔。
汗,這女人實在是太彪悍了,說出的話虎得讓陳風差點噴血。
“我真要回去了。”陳風又要起來。
再一次把陳風拉住,妖嘿嘿笑道:“忙什麼,我偏要你陪陪我,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強-奸了你?”
見陳風皺起眉頭,妖咯咯的又一陣笑:“看,一說要用強,就嚇成這樣,真沒勁,好吧,說點正事吧!我知道你現在跟歐陽芷水在合作,關於聖戰組織的事情你們調查得怎麼樣了?”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陳風心裡突然一動,盯着妖,然後很小心冀冀的問:“溺水案你也知道吧?”
妖的神色一點也沒有變化,鬆開陳風的胳膊,自顧從桌子上拿起一隻蘋果,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刀片,然後那蘋果便自動在她手上旋轉,只是幾秒鐘,蘋果便削得乾乾淨淨,然後將蘋果喂到陳風嘴邊,見陳風將頭扭到一邊,妖自己咬了一口,這才笑道:“當然知道,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這案子是聖戰組織做下的,同時他們還在天海市做了另外三件案子,只是都被我將案子壓下去了,案發現場我也處理過,所以並沒有在社會上引起什麼軒然大波,不過他們不會就此收手的,我估計他們最近還會在交大犯案,所以,你得多留意。”
陳風盯着妖的眼睛道:“那天晚上那個人是不是你?”
妖心裡暗笑,嘴上卻很淡定的道:“什麼意思?”
“別裝了,我知道救羽蘩的人一定是你對不對?”陳風試探道。
“切,叫得真肉麻!”妖撇嘴道。
陳風臉色一紅,問:“究竟是不是你?”
妖直接否認道:“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妖笑道,笑得莫測高深。
媽的,問了等於沒問,老妖怪。
陳風在心裡罵了一句。
“你又在罵我吧?在心裡。”妖眨眨眼,很妖邪的笑道。
陳風汗了一個,趕緊搖頭。
陳風還是走了,雖然妖一再的挽留他住下來,並一再聲稱一定不會對他用強,可他覺得跟這個老妖怪住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可能妖真要想做什麼,他也控制不了,比如點了他的穴道然後在他面前跳段豔舞,他就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到時候可能妖的確不會用強,但他會用強。
回到宿舍已經是半夜了,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從背後的窗戶爬進去的,三層高的樓房當然阻擋不住陳風。
雷鳴和陳曉都睡得很香甜,陳風也沒有打擾他們的美夢,也沒洗漱直接鑽進背窩,胡思亂想到天亮才睡着,第二天早餐的時候,陳風是被秀兒的電話叫醒的。
趁兩位室友還在呼呼大睡,陳風與秀兒一起去餐廳吃早點。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到陳風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秀兒終於沒忍住,問道。
“沒有啊。”陳風嚇了一跳,趕緊笑道,笑得有些勉強。
“騙人。”秀兒嗔道。
陳風笑了笑,道:“真沒事。”
秀兒還要說什麼,陳風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彎刀發來的信息。
“秀兒,我現在有點急事要處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陳風這次沒有多作解釋,扔下一句話便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