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表情?”
顧安南看到傅晴的神色,很是委屈。
想他堂堂顧家少爺,錢權勢樣樣不輸於人,外面多少女人上趕着投懷送抱,偏偏到了傅晴這裡,這個女人一看到他就像看到什麼似得。
“傅總監,好歹我也是你們公司項目的最大合夥人,這嫌棄的小眼神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明顯?”
傅晴聞言眼裡一絲抱歉,拍拍臉,看着面前的男人,“我有表現的這麼明顯?”
“……”
他就是開玩笑隨口一說,這個女人……好扎心!
“噗嗤。”緊跟在旁邊的秘書忍不住笑出聲。
這位顧大少自從來了公司,每天待在總裁辦公室裡,就連一向沉得住氣得總裁都嫌他聒噪的不行。
現在遇到大小姐,看樣子可算是遇到能降的住他的人了。
“我不管,小晴晴,司徒衍那個傢伙應該告訴你了,接下來這一個月,你要手把手指導我專業知識,帶我出師。”
“我?”
傅晴詫異的看着顧安南,又看了看周圍的一衆科研人員。
見大家的目光或好奇,或懷疑的皆注視向她。
好嘛,她被一羣行業內領先的優秀人才盯着看,確實心虛。
但好歹司徒衍請她過來,是帶顧安南的,在他這個門外漢面前,她還是底氣十足。
“反正一個月的時間,你能學多少,全憑自己本事了。”
顧安南眉梢上挑,繃着嘴角壓制心思得逞的笑意。
這些什麼醫藥研究壓根用不到他這個投資人,說是來這裡學習監督,不過是爲了跟喜歡的姑娘找機會多相處。
秘書又介紹了一名女博士當傅晴的助手,傅晴看着眼前比自己身高低了一頭,嬌嬌小小的姑娘,總覺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透着一股子不一樣,奇怪的感覺,形容不上來。
她們第一次見面,讓她一個女博士給她當助手,確實屈才。
但是這個眼神……
傅晴看着眼前透着一絲熟悉的長相,那複雜難懂的眼神看得她腦海飛快閃過什麼,卻又抓不住。
顧安南見打招呼的兩個人互相盯着對方沒有下文,瞪了一眼傅晴對面的女孩,拉着傅晴從旁邊拿了一套工作服帶她去更衣室換衣服。
宋苗看着兩個人親密走遠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攥緊,稍微泛白的脣緊抿着,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次司徒家和顧氏的合作,司徒家出錢,顧氏作爲國內曾經最大的醫療器械製造集團,提供了大部分的優秀人力資源,其中在場的研究人員一大半是從顧氏直接搬過來的,基本可靠。
一上午,傅晴都被顧安南纏着問東問西,饒是再好的耐心,也被問煩了。
趁着顧安南被宋喵喊去確認實驗器材,傅晴逃出實驗室,直奔頂樓辦公室。
秘書看到總裁的私人電梯上來,剛奇怪來人,看到是傅晴便對她點點頭,重新坐回自己位置辦公任由她長驅直入進入總裁辦公室。
司徒衍正在辦公,聽到敲門聲,擡頭看到站在辦公室外的傅晴,放下手裡的鋼筆,擡腕看了眼上面的時間,“樓下的工作沒意思嗎?上班時間串崗可不是你的作風。”
“比起燒杯滴管各種化學反應的實驗,還是手術刀隔開皮脂粘膜,血液滲出的感覺比較好。”
“嘔——”
門外小助理端着咖啡敲門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一時間沒有控制住,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總裁,我……”
“沒事,把咖啡放這裡,出去吧。”
“哦,好。”
小助理戰戰兢兢的退下,臨出門特意看了傅晴一眼。
司徒衍治理公司一向嚴厲出了名的,平時他們犯了錯,總裁可沒有這麼好說話。
傅晴接受到小助理感激的眼神,愣了一下,想到平日裡公司對司徒衍的撒旦總裁的稱呼,微微勾脣,點點頭。
“小晴,你看到我這麼開心嗎?”
顧安南進門就看到傅晴對着自己笑,原本還擔心她是躲着自己跑到樓上的心,瞬間得到寬慰。
“……”
傅晴回頭看向旁邊的司徒衍,彷彿再問他到底從哪裡找來這麼一個奇葩。
司徒衍也意外顧安南面對傅晴時候的轉變,外人稱道冷淡不善言辭的顧大少,這些天相處下來,根本都是鬼扯。
“時間差不多了,既然都不忙了,一起下樓吃個飯。”
能有機會跟女神多接觸,顧安南自然樂的接受,挑眉遞給司徒衍一個上道的誇讚眼神,直接先一步上去給傅晴開門獻殷勤。
毫無疑問,一頓飯吃的,顧安南終於逮準機會名正言順的獻殷勤。
傅晴看着面前剝好的一盤蝦,手舉着筷子,實在下不去手。
司徒衍對她再瞭解不過,一個眼神便知道她想什麼,伸手將那盤剝好的蝦仁挪到自己跟前,將遠處的青菜轉到傅晴跟前方便她自己夾菜。
“你做什麼?”
顧安南見司徒衍伸筷子夾了自己剝好的蝦仁往嘴裡遞,瞬間嫌棄的往遠挪了挪,“我給女人剝蝦,你一個大男人沒長手,吃着不臉紅啊?”
“她手臂有傷口,不能吃海鮮類的。”
當時顧安南點多時候,司徒衍沒說,但見他一個不吃都拿來獻殷勤,不吃也不能浪費。
顧安南看着男人斯文的吃相,一口一口的將蝦仁遞進脣邊,細嚼慢嚥的樣子,配上那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忍不住低頭向旁邊的傅晴八卦,“他這麼大年紀還不結婚,不會是個……”
後半句沒有明說,但那意有所指的嫌棄眼神,另外兩人都秒懂。
“不要用你的性取向懷疑別人。”司徒衍慢條斯理的將口中的蝦仁嚥下肚,拿餐巾擦了一下乾淨的嘴角,從頭到尾反駁的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
這話明裡暗裡,不是說他是自己是gay還懷疑被人是gay嗎?!
顧安南不樂意,“我喜歡的人就在眼前,我的性取向怎麼會有問題。”
司徒衍輕描淡寫的一個眼神遞過去,將他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尤其在他腰腹停留了幾秒,搖搖頭,才離開。
這什麼破眼神!
顧安南被他這態度惹惱,拉着傅晴做評判,不等傅晴開口,提醒道:“忘了告訴你,晚上你那個好姐妹要去我家參加宴會。”
“你說酒酒?”
跟顧安南共同認識的,也就唐酒酒一個人了。
顧安南挑眉,除了那個麻煩精的女人還有誰。
“你怎麼還沒跟家裡說不打算聯姻的事情?”
之前聽酒酒說起,顧安南在會所幫了她一次,傅晴那次在電話裡聽到兩個人說話,後來掛斷,以爲兩個人藉此機會能說清楚。唐酒酒沒辦法跟家裡交代,至少顧安南這個大少爺沒有她那麼多束縛,不想結的婚事,怎麼也沒有跟家裡說清楚回絕呢?
“你當我女朋友,立馬跟家裡說取消婚約!”
“……”傅晴覺得有必要再次強調一遍,“顧少,有夫之婦不可欺,我結婚了,適度保持距離不是彼此最起碼的尊敬嗎?”
“那你跟司徒衍走的比我近多了。”
傅晴幾乎想都沒想,脫口道:“那是因爲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