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雖然完全不理會趙瑜璇,但趙瑜璇卻是糾纏到底,一個飄移,來到他的另一邊,軟言哀求道:“高昂,事已至此,你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總要好好的談一談才能夠解決問題是不是?”
這些話又說得有些不明不白,尤其是她這麼一個絕美年輕女修,對一個男子用這種輕柔哀求的語氣說出來,更是令人自然而然的就向那一方面去想,旁邊有些不明真相的修士聽了,都忍不住對高昂怒目相向。
高昂也聽得直皺眉頭,瞥了趙瑜璇一眼,腦海裡馬上就浮起“心機婊”三個大字,但他還是不理不睬,繼續閉目靜思。
他又不是腦殘,去跟一個心機婊,尤其還是一個幫親不講理的扶弟魔打嘴仗?
至於旁人是否誤會他也不在乎,知道他和趙家的仇怨又心清目明的人自然就會明白,那些就只相信自己喜歡相信的事情、經常容易被一葉障目偏聽偏信的人,他再多解釋,那些人也聽不進去,又何必浪費那個口舌?
趙瑜璇見高昂竟然如此無視於她,頓時怒火噴發直上腦門,但她還是強忍下來,繼續用那種柔弱哀怨的語調對高昂說道:“高昂,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一談好不好?”
她必須要逼高昂離開啊,趙博弘就要出來了,趙博弘看到高昂肯定要大打出手,那怎麼得了?趙博弘真能殺了高昂也就罷了,最多他們姐弟馬上逃亡,讓趙家大佬們去頂花家的怒火,但萬一高昂反殺了趙博弘呢?她豈不是要心痛死?她就這麼一個親弟弟啊。
於是她繼續哀求:“高昂,都是我的錯好不好?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好不好?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談談,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這些話都說出來了,旁邊終於有人忍耐不住,低聲喝道:“高昂,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人家一個女的都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你了,再怎麼大的誤會也總得給人家一個機會解釋啊?”
說話的是一個築基後期女散修,看起來就快四十了,容貌也算不上美,但神色倒是挺冷傲的,是啊,作爲散修,三十多歲就已經築基後期,的確有冷傲的資本。
她身後又有一個女散修說話了,此女只有築基初期,但更年輕,看起來最多三十,容顏更好,算得上美女,此女冷冷的說道:“你一個男的,胸懷就不能開闊一點嗎?居然讓一個女的當衆求你?還給臉不要臉,不搭不理的?人家可是金丹前輩!你還是區區築基初期!真給你臉了是不是?別以爲我們女的好拿捏好欺負!我們有的是優秀男修追求!她要是對你徹底死心了,到時候你想哭都沒有地方哭!”
說到這還不解氣,頓了一頓,竟然直接就罵上了:“高昂,我看你肯定就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所以纔會如此害怕,不敢再面對她!你簡直就是一個渣男!人家女的對你這麼好,但你不僅不懂得珍惜,還始亂終棄,渣男!”
這兩女這麼一說,四周那些不明真相的修士,尤其是女修,都紛紛對高昂怒目而視,低聲指責起來。
頓時之間紛紛擾擾,高昂似乎就真的成了一個心胸狹窄始亂終棄的渣男。
此時,忽然有一道人影從橋那邊飛來,站在高昂的側邊,面對這些女修,抱拳說道:“各位姐姐,這可是人家的私事,你們如此貿然插嘴應該不太好吧?而且你們又不清楚內情,怎麼可以就一口咬定是我高兄弟的錯?”
此人竟然是在城門外要和高昂交朋友的王敢當。
王敢當不這麼說還好,他這麼一說,那羣女修頓時就沸騰了,紛紛指責:“什麼私事?你們男人欺負我們女人就不行!是女人都能管!”
“天下男人都一路貨色,就知道欺負我們女人,你這麼維護他,我看你一定也和他一樣,是個渣男!”
“沒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高昂那麼渣,騙完一個又一個,你爲他辯護,你也絕對和他是同一類貨色!”
……
王敢當頓時瞠目結舌,只好扭頭對高昂非常無奈的說道:“高兄弟,不是我不幫你,實在幫不了你了。你好自爲之吧,我先去煉神心島,你如果想找我喝兩杯,就來憶星酒館。”言罷就飛走了。
高昂更是瞠目結舌,這王敢當真就把他當朋友了?還特地從橋上回來幫他解圍?
趙瑜璇則適機的低下了頭,一副十分難過的模樣,但卻在暗中對高昂密靈傳音說道:“高昂,這裡人多口雜,不方便將真相說出來,她們又喜歡誤會,到時候鬧大了不好,不如我們到中央大街找個地方好好談談?”
高昂不理會趙瑜璇,卻對旁邊剛纔說話的那兩個女修有些無語,這兩個女修的腦子裡是不是就只有水?僅僅聽趙瑜璇的幾句話就認定她是對的?
只是到了這種程度他就不得不開口了,否則這樣鬧下去可能會惹來巡邏衛士,那就耽誤他進入煉神心島了。
他對着那個兩個女修笑了笑,問道:“這兩位女俠,不知是何方妖……不知道是何方人士,可否告知芳名?”
那個築基後期女修瞪了高昂一眼,淡淡的說道:“崇上坊市田家,田玉蓉。”
那個築基初期女修則皺起了眉頭,十分鄙夷的說道:“你想幹什麼?還想誘騙本小姐?就你?本小姐怎麼可能上你這種渣男的當?”接着,又冷冷的說道:“本小姐姓彭,瑞湖坊市彭家。名字就不告訴你了,免得你有不應該的想法!”
瑞湖坊市彭家?難道是彭越和彭冠飛的那個彭家?這麼巧?高昂心中閃過這個疑問,卻也不想深究,彭冠飛想來就來,有什麼好深究的?他突然臉色一沉,也冷冷的問道:“你們可知道我是誰?又知不知道她是誰?我和趙家又是什麼關係?”
田玉蓉雙目一凝,沒有說話,彭小姐就哼道:“本小姐管你是誰?反正你欺負我們女修就是不對!我看你就是一個專吃軟飯始亂終棄的渣男!”
得,都說這話了,也不必解釋了,高昂撇了撇嘴,決定使出了終極殺招,指着趙瑜璇大聲叫道:“城衛司的大人們,這裡有人擾亂入城秩序,阻礙鄙人排隊!”
不遠處那三個巡邏衛士聞聲看來,看見居然是趙瑜璇,馬上就飛了過來,對趙瑜璇拱了拱手,準備說話,
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早有預料的高昂就快速說道:“我叫高昂,幾天前還是鹿鳴城緝兇懸賞榜上的通緝犯,但元一城花家的花惜之花仙子幫鄙人取消了這個罪名。同時,鄙人曾經殺了趙家上一代的天才趙和泰,不久前又在衛山城殺了趙家的趙安寬和趙安韋,所以,這位趙瑜璇小姐就千方百計地誆騙鄙人到野外,然後好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鄙人。”
此言一出,四周那些還不知道真相的修士頓時一片譁然。
那三個巡邏衛士更是瞠目結舌,這是鬧哪一齣?老子過來做什麼?老子只是普通二三流世家混吃等死的築基廢人,花家和趙家的事情怎麼管得了?
他們雖然認識經常來心島城的趙瑜璇,但平時混吃等死,又不關心那個狗屁緝兇懸賞榜,根本不知道高昂,所以纔會來的這麼幹脆,但現在恨不得馬上就走。
當然了,他們並不懷疑高昂在說謊,一個築基散修敢當衆說這種謊話?想死不成?
好一會之後,其中一個巡邏衛士纔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們好好排隊,遵守秩序,否則必受嚴懲!”
言罷轉頭就走,然後離得遠遠的。
衆人見巡邏衛士都這樣,看向高昂和趙瑜璇的目光頓時都不同了。
田玉蓉咬了咬牙,對高昂密靈傳音道:“高道友,不知者不罪,鄙人剛纔失言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原諒鄙人。”
彭小姐還是非常厭惡的看着高昂,似乎並不相信。
高昂沒有理會她們,終於對趙瑜璇開口了,他盯着趙瑜璇,緩緩的說道:“趙瑜璇,你走吧,不要在這裡顛三倒四胡攪蠻纏,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趙瑜璇怒極,但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來,還是十分哀怨的說道:“趙家是趙家,我是我,我是真心要和你和解的。”
但私底下卻對高昂密靈傳音說道:“高昂,你真不知好歹!我擔心博弘出來會對你動手,怕他殺了你,纔會如此千方百計引開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說我胡攪蠻纏?”
“再說了,我弟弟天縱英才,將來必是人道巔峰,你當初答應當他的隨從不就沒有後面這些破事了嗎?你這樣和我們趙家死犟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陰死我三爺爺那是奇蹟,絕無可能重複!但我趙家有的是元嬰,你還能擋得了幾個?你就真不怕死?”
“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只要你答應我當我弟弟的隨從,我一定會盡量勸他,不,我一定確保他好好待你,絕對不會傷害你!以後我弟弟成就人道巔峰,威震四方,你不也就可以趁勢崛起,建立你的高氏家族?那樣不是你好我好,兩全其美?不比你這樣犟到底,然後身死道消來得好?”
高昂聽了這些話,頓時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蠢,居然還跟趙瑜璇這種女人好好地說話?於是冷冷的喝道:“滾!否則我會再召來巡邏衛士,然後就請他們見證,和你簽下死鬥血契,到決鬥臺上一決生死!”
趙瑜璇的臉上終於壓抑不住怒意,正要開口呵斥高昂,卻是臉色一變,馬上踏上飛劍,以最快的速度向心島虹橋的入口飛去。
因爲此時,趙博弘已經離入口不遠,就要出來了!
就在趙瑜璇差不多飛到入口的時候,趙博弘的神識也探視到了高昂,馬上大叫一聲:“高昂!你這該死的狗奴才!終於被老子見到你了!”同時加快速度,向高昂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