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該死的丫頭,讓老子陪着她們撲了一下午的蝶,害老子腰都痛了,結果蔚縹漫那娘們跑過去找小牙兒麻煩了!該死該死,聞什麼女人香,這回出大事了!以蔚縹漫那娘們的個性,肯定會把小牙兒剁成肉末當化肥!
可等西子爵心急火燎趕到時,發現氛圍不對!辛月牙正笑呵呵的吃着糕點,兩人相談甚歡啊。反而對於自己這個貿貿然闖進來的不速客,好像被當成了打擾女人間聊天的猥瑣小人。
在被她們用嫌棄眼神盯了幾分鐘後,西子爵扶着還在痛的腰,走進去嬉皮笑臉的說:“美女們笑得正歡快,你們沒事吧?”
後面那句話當然是說給辛月牙聽的,她卻笑得更加燦爛,拿起一塊糕點還遞給他吃。
他笑笑接過,趁她們不注意直接往後一扔,愣是擠在兩人中間,左看看一臉淺笑的蔚縹漫,右看看笑得像個傻子的辛月牙,心裡犯起了嘀咕。
按他理解的蔚縹漫,凡是和自己有瓜葛的女人,都會死在她的蹂躪下。可看現在這和樂融融的氛圍,怎麼看也沒有殺氣。
難道風平浪靜的背後暗藏殺機?!
西子爵想着緊張的查看辛月牙,醒了,氣色也不錯,吃的更是開心,笑得臥蠶都出來了。
“小牙兒……”
“姐姐,你也吃點。”
“妹妹,姐姐不餓,你多吃點。”
“襖。”
西子爵不由倒吸了口氣,心想自己還是沒弄懂女人的世界,兩人不是應該劍拔弩張,怎麼現在一口一個姐姐妹妹,自己反而被當透明人了。
“小牙兒,你的身體……”
蔚縹漫突然拉過西子爵到一邊,眉頭微皺,小聲責備:“涯,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又讓那小丫頭受傷了!”
“哦?”
這語氣不對啊,蔚縹漫似乎很關心小牙兒!見鬼,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漫,我……”
蔚縹漫拍着他肩頭嬌嗔道:“難得蘇沛白又找到心愛的女人,你這個做朋友的應該好好保護他的女人!”
“啊?”
“還啊什麼啊!自從千年前發生那件事後,蘇沛白就封鎖自己,我還以爲他真的了情斷愛,當什麼逍遙上仙了。那天在蒼鵲山看到他這麼緊張這小丫頭,他肯定是愛上她了。你也真是一點分寸也沒有,帶着蘇沛白家的小丫頭亂跑,萬一被殺了怎麼辦,你怎麼對蘇沛白交代!”
聽到這裡他算是聽明白了,蔚縹漫還是把辛月牙當成蘇沛白的了。可是這怎麼行,她可是自己的女人,和蘇沛白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漫,其實小牙兒是……”
蔚縹漫看着他這樣又忍不住皺眉,用力掐了下他的手臂,用餘光觀察了下還在吃吃喝喝的辛月牙,更加小聲的說:“你這個混蛋,也只有被人打傷無路可去的時候纔會來找我。不過我不計較這些,只要你肯來見我就好。我可告訴你,凌雲谷的女人是你不能碰的。至於那小丫頭已經喊了我姐姐,她又是蘇沛白的女人,你也少打她主意!”
西子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自己怎麼那麼倒黴,明明是樹精老人耍自己,害自己鬼使神差闖進凌雲谷,結果蔚縹漫以爲自己對她餘情未了。說多了都是淚,看現在蔚縹漫和辛月牙其樂融融的樣子,他也不想打破這種平靜。
自己傷勢還沒回復,萬一惹惱了蔚縹漫,後果不堪設想!
想完這些厲害關係後,他擠出一絲壞壞的笑,故作深情款款的看蔚縹漫,其實是在看辛月牙。
“你也知道,千年來我換了無數個女人,只有你一直在等我……不說這些矯情的了,那個暗算打傷我的小人,我遲早會找他算賬!”
不尊,螻蟻始終是螻蟻,就算你得到了聖瀝泉和烈火舍利,你還是不堪一擊的貨!
不過讓他更加疑惑的是,不尊身上總透露一些和仙界有關的線索,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蔚縹漫看他挫敗愁苦的樣,突然盈盈笑了,幫他整理凌亂的領子,活像個賢妻良母。
“我倒要感謝那個暗算打傷你的人,不然你不會來這裡找我。你這個人啊,什麼都好,就是呆不住。要是沒有這一身本事,只是簡簡單單一個凡人,我倒是會更放心些。不過誰有那個能耐,能靠暗算打傷大名鼎鼎的幽蘭白帝。”
“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宵小——”他突然想起什麼,抓住蔚縹漫的手腕,狐惑的問:“你記得一個叫不尊的人嗎?”
蔚縹漫臉上浮現兩片紅霞,畢竟他很久沒這麼認真的看自己的臉了。
“你說的是那個駕馭黑色妖風,手心有黑色無名幽火,乍一看很像你的焚寂,其實只是冒牌貨的男人吧?”
“說的那麼詳細,你跟他很熟?”
蔚縹漫突然靠在他懷裡,嬌嗔的拍着他的胸口,差點拍的他出內傷。
他小心翼翼的看辛月牙那邊,生怕那個小丫頭吃醋。可她卻正聚精會神的研究開花的地板牆壁,絲毫沒注意到蔚縹漫這個女人正在調戲自己。
無奈一聲長嘆的,這個粗線條的丫頭!
“涯,難道你不懂我的心嗎,千年來我心裡只有你一人,怎麼可能容得下其他男人——”
“我知道我知道——”這女人抱得好緊,拉都拉不開。無奈,他只能隨便她揩油。“你知道不尊是什麼人嗎?”
“人?呵呵,非人非妖,感覺有點像仙,可更像仙和妖的結合。千年前我只是偶然在花川海附近感覺到他的氣息,他似乎一直在花川海四周徘徊。確切的說,是你和那個女人所謂的家旁邊。我心想,他要麼是你的仇人,要麼是那個女人的仰慕者。不過現在看來,他應該是那個女人的仰慕者,自然也成了你的仇人——”
“你說卿伢?!”
對啊,他想起來了。千年前在花川海,他的確看見過不尊。不過當時卿伢說不要造殺戮,他才只是教訓了他,讓他滾出花川海的範圍。還有一次,卿伢回來時身上帶着很奇怪的氣息。她回答是半路上救了個人。可人怎麼會有那種非妖非仙的氣息,看來她當時救的人就是不尊。
“那你知道不尊到底是什麼身份嗎?”
“何須在意那種小角色——不過倒是奇怪,你怎麼會中了不尊的暗算,不會是……”
說着蔚縹漫意味深長的看向天真無邪的辛月牙。
西子爵猛得一愣,支吾的說不出話。蔚縹漫卻淺淺一笑,靠在他胸口極其平靜的說:“蘇沛白也真是的,自己不管好自己的女人,還要拜託你。沒辦法,誰叫那小丫頭只是個凡人,雖然體內有無限潛能,不過可惜沒有激發出來——”
——呼,愛情會讓人盲目變傻,原來這是真的。
此時婢女來報,說凌雲谷有客人到。蔚縹漫戀戀不捨的從西子爵懷裡出來,離開前還和他咬耳朵,說是晚上會來找他。頓時害他一陣激靈,心臟好像被撓了一下,癢癢的。
等蔚縹漫走後,西子爵還是不放心,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四周沒人,關上房門竄到牀邊。辛月牙憨笑着轉頭,遞給他一朵鮮花。
“這裡好漂亮,到處都是花兒~”
他愣愣看了她幾秒,突然將她撲倒。
“西子爵你幹什麼呢!我身上有玲瓏寶衣,會扎傷你的,你快放開我……”
現在還哪有什麼玲瓏寶衣,軟妹子體柔易撲倒,他剛好放肆。
“你再不放開我就扎死你!咦?怎麼沒事,我的玲瓏寶衣呢?”她急忙捧起西子爵的臉,見他滿眼壞笑,雙手還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游走,頓時惱怒的一瞪。“我身上的玲瓏寶衣呢?我昏倒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了。”
“什麼沒了……嗯……西子爵你先不要鬧,我有事要問你!”
這時候還問什麼問,良宵一刻抵千金,上次事辦到一半就停了,這次他要放縱個夠!
“西子爵……嗯……輕點……別亂來……”
此時他什麼都聽不進去,如果說殺戮之心會讓他放縱肆意殺人毀滅,那辛月牙,就是他貪婪慾望的源頭。
“嗯……輕一點……西子爵……”
西子爵突然捂住她的嘴巴,滿臉漲紅的說:“是該輕點,你不要叫。”
要是讓蔚縹漫或者她的手下聽到,後果不堪設想!
她感覺到他在自己身上的放肆,腦海卻被他的體溫佔據,空虛的身體也被他的溫柔填滿……
無意間她摸到他懷裡一塊冰冷的東西,她還沒拿起來看,西子爵順手拿過扔了出去,將她禁錮在臂彎裡,眼裡的神情寵溺都要將她融化了。
“西子爵……”
“小牙兒,我愛你。”
她臉一紅,腦袋往旁邊一別,躲開他炙熱深情的注視。
“不要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讓人嬌羞的話——”
“那在什麼時候?”
“嗯……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問吧。”
“我是不是曾經死過?”
西子爵一愣,突然勾住她的下巴,在脣間留下一抹甜蜜。
“西子爵你讓我問的,自己卻不回答!”
“真想知道?”
她看着他深情不殆的眼眸,出神的點頭。
“我會讓你快活的像死掉——”
他壞壞一笑,用力吻下去。
看着如此深情肆意的他,她竟忘記了一切,只是用盡所有力氣抱緊他。聽着他在耳邊的深情囈語,淚水不禁溼了臉頰。
“西子爵,我愛你……”
“你剛在說什麼?”
“哦。沒什麼——”
——西子爵你這個大傻蛋,我說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