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好大口氣,竟說要保護我……
可他卻莫名欣喜看着她的臉,似乎從今以後,他就可以成爲個躲在女人背後的小白臉。想起以後的生活,他的雙眼不由浮現幸福的笑,恨不得馬上把她撲倒,好好的蹂躪一番。
不過肩頭的傷讓他動彈不得,卻還是看着她淺淺笑着。
突然他淘氣的抓了把她的屁股:“小牙兒,一定要保護好我哦~”
她一臉黑線的扭頭瞪着他,不滿的低吼:“想起來就應該讓你自生自滅算了!”
“別呀,我現在可很弱,萬一……小心前面,那猥瑣逼來了!”
“哦。”
辛月牙投入了戰鬥當中,身手靈力比以前強多了,也許是因爲幽若的幫助。他靜靜的看着想着,幽若?終於還是出現了……
那邊辛月牙和倉龍周旋去了,西子爵支着腦袋側身躺着,見她使出了一些精妙的招式,捧場的鼓掌歡呼,換來的只是她不滿的黑臉。誰叫他笑得那麼痞那麼壞,一看就不是出自真心的佩服。
西子爵休息了一會兒,雖然不能抑制住釋玄的傷害,但好歹沒有再擴散。他看着打得如火如荼的那邊,掐指算着已經打了半個小時,結果還是沒分出勝負。
他拍拍屁股站起來,看着奮力戰鬥的她,笑得無比燦爛雅痞。
“有幽若的幫助還是那麼弱,看來我需要幫幫你。”
說着西子爵飛身過去,右手從後面攬住她的纖腰,左手握住着她拿着幽若的左手,低頭就聞見她的髮香,頓時愜意慵懶的淺淺一笑。
“西子爵,你幹嘛!不是受傷不能動彈了嗎,還不去旁邊……”
他下巴輕輕摩挲着她的頭頂,感覺她想掙脫自己的束縛,用一種很巧妙的力度繼續抱着她,俏皮的說着:“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
“我不是在保護你嘛……”
她氣得差點跳腳,想着剛纔差一點就能傷到倉龍,都怪西子爵突然摻和進來。
“小牙兒,你知道嘛,從以前開始我就有個很偉大的願望。”
“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傷到腦子了?”她感覺西子爵有點莫名其妙,關鍵時候突然提什麼願望,還是偉大的。不過她真的想知道,這傢伙能有什麼偉大的願望。“你不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嗎,還有願望?”
“當然了。”他眼底綻放燦爛的笑,堪比此時午後的陽光。“我想找個美女近身保護我,以後我就可以當個完完全全的小白臉,哈哈~”
她頓時一臉黑線眼角抽搐,半晌後從牙縫裡蹦出一個字:“滾!”
他卻笑得更加爽朗開懷,見倉龍揮舞長槍蓄勢進攻,他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人寒顫的冷峻。
“西子爵你個混蛋,有了我還想……啊!”
他託着她的身體躲過倉龍的進攻,緩緩落到一邊雜草上,見她花容失色氣喘吁吁,忍不住親親她的耳垂:“小牙兒還是太嫩了,大敵當前,卻還有心思想着其他的事情~”
“這不都怪你啊!有事沒事說那些話,你要死啊……”她無意間瞥見他的臉,專注而柔情,放空的眼神在風中飄蕩。“西子爵……”
“接下來睜大眼睛看着,幽若真正的威力是怎樣的。”
他緩緩舉高她的右手,口中默唸着‘幽幽寂寥,若我涅槃。天火不盡,衆生不息’。幽若突然綻放出強光直衝雲霄,燒紅了半片天空。她感覺到手心傳達進心底的微妙,無意間瞥見西子爵若有所思的臉,他在回憶……
只是輕輕一揮,毀天滅地的襲殺向倉龍席捲而去。倉龍避無可避,只能將長槍抵擋在前,匯聚所有靈力形成防禦結界。襲殺頃刻間將他擊成粉碎,包括他身後那些行屍走肉。
盈盈火光中,一切都灰飛煙滅了。
辛月牙震驚的目瞪口呆,他卻已經悄然離開自己身邊,坐在一邊靜靜的看着幽若造成的紅光,像螢火蟲一樣飛舞在天空中,美不勝收。
“好……好大的威力——”
她卻突然從震驚中驚覺到幽若的恐怖,只是一劍就能剷平半個望雲川,這種力量要是用在人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迎面的微風帶來暖意,本是個讓人悠閒的天氣。她卻眉頭深鎖,看着左手中的幽若不斷搖頭苦嘆。
這時平朔擺脫掉草藥的暈眩,拄着煞羽爬到西子爵身邊,還沒作揖,直接趴到他腳邊。見他還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天空,猜到了他此時在想什麼。
“白帝,既然辛月牙已經歸來,我們回巫雲殿吧。”
“嗯。”起身前他凝視了眼,天空中已經散去消失的螢火之光,嘴角的笑有點勉強蒼白。“朔,小牙兒拿着幽若的樣子,像不像她?”
“一個是有資本傲慢的大神,一個只是屁也不懂的小丫頭,一點也不像~”
“真的嗎?”
爲什麼我覺得那麼像……
平朔錯愕的看着他的臉,擔心的還是發生了。他已經允許辛月牙留在西子爵身邊,以爲辛月牙能治癒西子爵心底卿伢造成的傷。可從他此時的表情看來,他實在太癡情,念念不忘到現在……
“白帝,莫非您的心裡還是隻有卿伢,只是把辛月牙當成了卿伢的替身?”
他極其平靜的搖着頭,看向綠草之上那抹嬌小的身影,從凌雲谷那次開始,他就已經知道自己只是把她當成辛月牙。而卿伢,永遠留在心底最深處的地方……
“那爲什麼您……”
“我只是覺得,幽若的出現不是什麼好事——”幽若曾是治癒之刃,現在卻變成了善惡之刃,難以捉摸和控制……“朔,你有力氣起來嗎?我們和小牙兒一起回巫雲殿,這段時間,我累了也乏了——”
“嗯……”
辛月牙還是站在那裡,跟着了魔一樣,一動不動的保持低頭的姿勢,而左手中的幽若,明明釋放過一次力量,此時卻閃爍着更妖冶強大的光。
突然間四周氣流驟起,轉瞬間掩蓋了所有人的視線。
西子爵屹立在狂風中,堅定的看着辛月牙所在的方向。那裡也是亂流的集中點。
平朔好幾次差點被吹離地面,低聲咒罵了幾句,把煞羽插到地裡牢牢抓住。
“白帝,這妖風是怎麼回事,附近有比您更強的妖怪存在嗎……臥槽!小爺我吃了一嘴的草!白帝,您在聽我說話嗎……”
這狂風猛的,開口說個話,嘴脣都能打到牙齒。
“嗯。”西子爵略微側身看了眼,在狂風中死死抓着煞羽,叫罵不停的平朔,擡頭看着驟起的霧障,無奈淺笑。“這不是妖風,是幽若本唸的氣流——”
“什麼意思啊?我去去去……差點把小爺吹走!”平朔揮舞煞羽,在亂流中砍出了口子跳到西子爵身邊,捂着砰砰狂跳的心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白帝,您剛纔說這是幽若本唸的氣流,可幽若不是在辛月牙手上嗎,她沒事搗什麼亂!”
“朔,你還是沒理解我的意思。不是小牙兒想搗亂,是幽若……它還記得千年前卿伢的怨念,所以感覺我在附近後,反支配了小牙兒——”
平朔錯愕的瞪大眼睛,在亂流中尋找辛月牙的身影。她的身影沒受亂流的影響,還是保持之前的姿勢。
“您的意思是,現在幽若是老大,拿着它的辛月牙只是個傀儡?!”
西子爵雖然也不想承認這是事實,只是,他從亂流中,感覺到了卿伢的恨意。即使那個女人已經釋懷的離開,但看來,幽若似乎還不能罷手。
“白帝,您說幽若在替卿伢叫屈?”
“嗯。”
除了這個解釋,他想不到其他的。
平朔不耐煩的撥開迷眼髮絲,之後犯愣的揉着太陽穴,將信將疑的說:“這恐怕有點不切實際不可思議吧?卿伢都已經釋懷走了,幽若憑什麼還要帶着她的恨意來爲難您……”
“因爲在幽若的記憶裡,我只是迷惑卿伢,讓卿伢陷進痛苦,之後帶着怨恨死去的混蛋……呵呵,不過無妨,我去帶小牙兒過來,我們回巫雲殿。”
“白帝……”
平朔的制止聲被狂風掩蓋,他想追過去,可眨眼間亂流更猛了,他手忙腳亂的剛要召喚結界,結果狂風颳來一個重物,直接把他砸趴下了。他無語的捂着腦袋扭頭一瞪,發現是正拽着衣服憨笑的冰心。
“妖犬大爺,我們好久不見,你氣色不錯哦~”
丫丫個呸!狂風吹來個小蓮花,還死拽着衣服不放!
“你個小蓮花,快給小爺我放手啊……要被吹走了!”
“妖犬大爺,幫幫忙唄,我找不到小月牙了……還有,這妖風好強,是白帝在鬧着玩嗎?”
“你纔在鬧着玩!你個無知的小蓮花,這不是妖風,這是……”白帝,假設這真的是幽若對您的恨意,您這麼直接過去,是不是會有危險……“懶得和你廢話!你先放手!”
“我一放手就要被風吹走了,嘻嘻。拜託了,就讓我抓着唄~”
死皮賴臉的冰心差點讓平朔吐血,他眼角抽搐的瞅瞅她,安靜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咆哮:“你不放手,我怎麼弄結界!”
“哦哦……那妖犬大爺你快點,不然我要被吹走了……”
明明是求人的語氣,卻一副你他麼給老子快點的不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