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夜裡接近凌晨,萬昕的航班大概會在凌晨一兩點左右抵達。
張昊也沒勸大家,如今家裡人的身體都挺好,不然光萬昕的事兒,他都怕把張媽張爸的病給急出來。
小黃被張昊收進空間塔,在候機大廳就不能讓它到處閒逛了。
從長期隨身攜帶的揹包中拿出食物和飲料,張昊給大家分發了下去,連幾個安保都有份。
本來黃飛虎是打算推辭的,作爲安保他們進食有規定,不過突然想到堂妹曾經說過的話,他鬼使神差地沒有拒絕。
說了聲謝謝後,他默默地在邊上喝了一口果汁,就感覺一股若有似無地暖流從腹部擴散出來,這讓黃飛虎精神一振。
再吃了一口蛋糕,同樣的淡淡暖流出現,黃飛虎心中驚訝萬分。
這……就是兩個堂妹對他說過好幾次的“好處”?
當然,黃家姐妹只是說跟着張昊,說不定就會有好處落到他身上,卻也沒說到底是什麼好處。
黃飛虎也只能把這個想法埋在心底,但本來對這個安保業務不怎麼喜歡的他,也終於重新審視起這個任務來。
三個多小時後,漆黑的凌晨夜空中,萬昕乘坐的飛機降落,一家人都焦急萬分地在出口前等候。
嗯,除了張昊。
他百無聊賴地拖在最後面,沒事就刷刷新聞,關注下帕斯城那邊的事情進展。
不過,如今還只是今天,嗯,在大夏應該算昨天早上發生的大事件的擴散期,各個新聞媒體雖都如同打了雞血般蜂擁而上,但他們拿出來的基本都是張昊給出的那些資料。
各個專家在電視上分析資料真假,剖析事件原委,一副推理大師的模樣。
不過張昊經常看到一些“專家”或者“公知”的言論就冷笑,這些毫無疑問是被人找來洗地,更確切的是來攪渾水的。
要是水池清澈無波,那誰沒穿底褲就一覽無餘。
現在這個大事件在無數人面前爆出來,那最好的方法就不是遮掩,而是攪動更多的泥沙,爭取讓整個水池都變成一團混沌。
報道說到掠劫女性買賣人口,那這些“專家”和“公知”就把空布份子拉出來,肯定是某某某組織乾的,而且已經有好幾個組織宣佈對這件事負責。
更奇葩的是,這些組織不是對張昊做的事負責,而是宣佈對掠劫女性販賣人口負責,這明顯是收了錢出來頂雷的。
反正這些組織給大衆的印象就是沒人性,也不在乎多出這幾條罪名來,相比他們做的其他事,拐賣女性這種事簡直就是慈善事業好麼!
提到那些被張昊扔出來的大佬“罪犯”,就更是吵成了一鍋粥。
有些節目上甚至直接用化妝弄出了很相似的演員,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反正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
超級模仿秀嘛,誰不會?每年全世界一大堆人玩這個,現在終於輪到這些大佬了麼!
張昊對此只是呵呵。
用不了兩天,這個所謂的“化妝誣陷”的說法就會不攻自破。
他是那麼好心的人麼?會讓那些買家舒舒服服睡一覺然後就醒來垂死掙扎,最後假死脫身之類的事,他們未必幹不出來。
那十五個人統統被他下了神經麻痹毒素,別的作用沒有,但是兩個月內,這些傢伙大部分肌肉會陷入癱瘓,連說話都會很艱難。
他還不信,想給這些人擦屁股的勢力還能化妝出一個模仿秀選手來假扮他們。
關鍵是,那裡癱瘓的有十五個人,都找人來模仿洗地?呵呵,那誰出力?誰出多少力?這是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不過,那批買家也沒那麼簡單。
全世界的普通觀衆並不知道,張昊扔出來的十五個“罪犯”只不過是買家數量的三分之一不到,其餘還有三十多個買家都是讓代理人前來。
這些纔是真正的大魚。
這些真正的大魚纔不會象那被曝光的十五人一樣,親自前來。
張昊沒有曝光這批人,不是惹不起,而是不想打草驚蛇。
這些人跑或許跑不掉,但是躲起來還是很麻煩。
而且這些大魚手上還有沒有被買去囚禁的女孩?張昊無法確定,他總不能爲了一時爽,就讓那些女孩被人毀屍滅跡吧。
他不急,他有大把的時間慢慢把這些大魚一個個找出來。
想買他侄女?呵呵,他要讓他們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萬昕小小的身影終於出通道中出來,還規規矩矩地等着拿行李。
張昊看得一陣好笑。
這時候又知道講規矩了?前段時間跟着同學想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的勇氣上哪兒去了?
一家人已經涌了過去。
張媽先發難,一巴掌就拍在小錢櫃的頭上:“你還知道打電話啊?你還知道找我們啊?你長大了,不想看見我們了是吧?”
小錢櫃滿臉懵逼,可聽着外婆沙啞中帶着顫音的責問,看着外婆泛紅的眼圈,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囁嚅着說着對不起。
張媽纔打了兩下外孫女的頭,又心疼得捨不得動手了,這可是她從小帶大的外孫女,平時連大聲喝罵都捨不得的心肝寶貝,她哪兒真下得去狠手。
她只能顫聲嘴硬道:“你等着,看我回去了不打死你。”
張昊突然想到某本小說裡主角狂喊:“看我不把你打出屎來啊!打出屎來啊!打出屎來啊!”
此刻他的內心是想笑的,面上卻毫無波動。
小錢櫃的親媽也接着上前,又是雷同的套路,打了幾下又抱着萬昕哭。
張昊悄無聲息地從萬昕揹包中收回了小蝸,等了幾分鐘,上前拍了拍張媽和大姐:“老媽,姐,別罵她了。”
萬昕心中給老舅點了個贊:老舅還是你夠義氣。
結果就聽見張昊的下半句:“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再說,這裡可不是隻有我們家的人。回去了我給你們一人發一根雞毛撣子,隨便抽。”
萬昕:……老舅,我們友盡。
張媽和大姐被這一提醒,才注意到邊上跟着下機的乘客們,還有機場人員和一些等着上飛機的乘客都在關注這場家長教訓熊孩子的戲。
張媽果斷道:“走,回去再收拾這死孩子。”
說完她又纔想起:“啊,我們不坐飛機回錦官城麼?”
張昊呵呵搖頭:“不用,大家今天都累了,乾脆就在東珠城住下,我找好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