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惠風和暢,碧空如海,照耀着江兩岸的萬頃桃林。陽春三月,正值桃花怒放,舉目兩岸,燦爛如錦,一望無際,陣陣桃花特有的芬芳,迎風拂面,燻人欲醉。江中清波波漣,漁舟漿聲欽乃,提邊村姑浣紗,遠山翠薰如畫,好一片宜人景色!

就在這一望無垠的錦繡花海中,遠遠的現出一座樹木繁盛的大莊園,在濃郁蒼翠中,隱約逸出數角朱漆飛檐和畫棟樓影。我帶着舒兒雨和微,以及德福、玉玄子,還有跟屁蟲紀曉嵐,稱他紀昀是擡舉他,六人沿着楊柳垂蔭緩步前行。

不久,穿過人造石洞幽徑。亭閣臺榭,登上了一座怪塔。“王爺,此塔名曰白塔乃是緬甸式佛塔,由此可以遍覽西山及江城全民,乃是蘇州之中心處!”

“奶奶的,那家莊園是那家的比大爺的王府都要有氣魄,紀老頭我們去瞧瞧如何?”

“應該可以去吧,不過王爺不可以冒犯人家主人才行。”我們六人起身前去,只見一條寬約丈二的筆直大道,逕由莊前直達江邊,在大道的路右邊,經着一方高大木牌,上書三個大字--益陽莊。

在當今武林中,談起赫赫有名的益陽莊,黑白兩道的俠士英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它就是南宮世家,老莊主鐵掌銀劍南宮太極,更是名揚四海,威震江湖,一柄斑銀劍,橫掃中原。今天,又是南宮老莊主每年一度收徒之日,天下慕名前來拜師習藝的人,道爲之塞。

只見通向莊前的大道上,車轔轔,馬蕭蕭,蹄奔塵揚,人聲吆喝,宛如賽會趕集般,好不熱鬧。跟在馱騾馬車之後的,俱是鮮衣駿馬,攜僮帶僕的豪門公子哥,個個身佩長劍,大都手搖摺扇,真是神氣十足。

我來到南宮家的大門口時,不由脫口讚道:“氣象萬千,好大的氣魄,不過就是俗氣了一點,大爺我不是拜師的,就不要進去了,咋們去別的地方遊玩,你看那邊就有很多的景點就很好。”

德福慈祥地望着我,興奮地笑着說,“王爺,今天是南宮莊主收徒的日子,這些都是各地慕名前來拜師的豪門子弟呢!”說話之間,發現我挺朗的俊面上,毫無心動之色,不由神情一楞,不由又說:“王爺,奴才不是曾對您說過,矚目當今武林,只有南宮老莊主的武功最高,聲譽最隆,一雙鐵掌,功可開碑,力能伏虎,一套迷離劍法,獨步武林,鮮連敵手,誰不想學他那身驚人功夫?”

說此一頓,遊目看了一眼身前背後的馱騾車馬。突然壓低聲音說:“您看,這些前來拜他爲師的豪門子弟,哪一個不是車載着金銀珍寶,馬馱着玉石古玩……”

話未說完,我就不高興地說:“所以大爺我就不願意進去了,你以爲他會將他的迷離劍法,還有什麼的鐵掌隨便的傳給外人,他也怕有吃裡爬外的人,這些功夫他只會傳給他的兒女們,大爺我見了就覺得俗氣,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是天經地義的,他拿人的錢財,不認真的辦事,根本不是什麼大英雄,他孃的,他連狗熊都算不上,你看至今都沒有一個象樣的弟子,像他的家奴還差不多!”

德福一聽,霜眉立展,反而哈哈笑了,接着,以充滿了信心的口吻,笑着說:“王爺,如果你進去,以王爺你的秉賦高,骨骼奇,特富穎悟力,是千萬人中難得一遇的上上奇才,南宮老莊主雖然收徒逾百,但是直到今天,仍未發現足堪繼承他衣鉢之人,即使他那唯一的大公於玉面小太歲南宮雲,據說也非堪造之材。”

我邪氣的一笑,“德福,大爺我的功夫有多高,你難道沒有見過,那老頭拜大爺我爲師還差不多,你爺爺的,你居然趕損爺我。”

“王爺,請恕老頭我斗膽,我們還是離開的好,這裡的確非常的俗氣。”紀曉嵐小聲的說道,我點了點頭,離開了這個地方,到別處去。

“相公,這裡著名建築物有永安寺,見春亭,潲瀾堂,蓮花室及閱古樓,均別有氣勢,都是這裡的大戶出資建造的,我們難得有閒暇之時,不妨一遊!”舒兒邊說邊指,我頻頻點頭,“相公,咱們再到漪瀾堂去瞧瞧吧!那兒的建築甚具特色!”潲瀾堂,東曰依睛,西曰分涼,乘船,步行皆可到達,我們六人通過半月式之穹形長廊之後,終於進入廊內廳堂。廳堂深,樓閣重疊,腳下花香,池邊兩條小舟在輕輕搖幌,悠閒之情,令人渾忘世間之煩惱。

“相公,由此步可低靜心齋,抱紗書屋,再過五龍亭,可以觀賞珠簾畫棟,照耀漣漪,丹碧相映。亦可泛舟直駛九龍壁。”我們欣賞由彩色大琉璃磚嵌成之九條巨龍彩色鮮豔,蟠龍騰雲,居然如生之奇景。

“爺爺的!太美啦!若能在此泛舟品茗,暢遊一番,不失人生一大樂事矣!”就在我發出驚歎的時候,聽到一個聲音,“小姐你看,舒兒小姐也出來遊玩了。”我很好奇,舒兒在這裡,有很多的閨房密友嗎?

只見不遠初有三個女子,向我這邊行來。不見還好一見讓我的心都飛了過去,她一身雪白,面無表情,卻呈現自己獨特冷漠氣質,鳳眼挺鼻,柳葉眉、秀髮如稠似緞,櫻口雪肌,身材豐滿勻稱,身穿粉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有着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的絕世佳人。身穿粉紅色的蓮花裙,年約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她修長曼妙的身段,纖幻的蠻腰,修美的玉項,潔白的肌膚,輝映間更顯撫媚多姿,明豔照人。眸子又深又黑,顧盼時水靈靈的彩芒照耀,美絕天下。

一絲清香,極似那夏日盛開於碧波池中的白蓮,傳入我的鼻端,一線春風似的語音,傳入我的耳中,“舒兒姐姐,幾天沒見你可安好?”舒兒白了還在癡迷的我一眼道:“多謝涵英妹妹關心,有我這個好色如命的相公,在身邊是不會不快樂的。”

柳涵英順勢的看向我,她不由驚訝我的英俊非常,但是我的眼光中透露的邪氣,着實讓她有些吃不消。我的眼光中有着強烈的佔有慾,她身邊的奴婢都已經覺察到了,舒兒給雨微使了個眼色。

“爺,你說過陪人家對對子,猜謎的。”她的撒嬌,讓紀昀和玉玄子吃不消,我將她摟在懷中,毫不顧忌的親吻她的臉頰,“你呀,少讓你相公動腦子,不行嗎?好,相公陪你對對子,不過,過會你對不出來,爺要你和舒兒給爺親幾下。”

舒兒無奈的點點頭,“好爺,你真是個壞蛋,那有這種規矩的,算了,憑人家和舒兒姐的才華,還會怕你。”雨微嬌嗔道,“不對,還有我紀老頭,兩位福晉,你們不是這小子的對手的,有我加入,保證他不會佔到便宜。”紀曉嵐也在一邊,煽風點火的叫囂着。

“還有誰要幫她們,就一塊了,奶奶的,大爺我就不信連你們都贏不過。”我在一邊邪氣又瞧不起的說道,“那請王爺恕罪了,涵英就幫舒兒姐姐了,聽舒兒姐姐說,王爺是爲天才,涵英斗膽請王爺賜教。”看到她那盛氣凌人的樣,我大覺過癮,點頭答應。

一場文鬥開始了,紀昀開口就道:“花甲重逢,增添三七歲月。”我身邊的人都暗自叫好,我不由嗤之以鼻道:“紀老頭幾年沒有和你鬥,你退步了。”

“小子,別這麼羅嗦,你有下聯沒有?”紀昀沒好氣的說着,“拷,這麼簡單的問題,那有答不上來的,聽好‘古稀雙慶,更多一度春秋,’不知是否滿意。”

“好小子,你的功夫沒有退步呀?我還以爲你只會玩女人了。”紀昀不住的誇讚我,“相公,雨微有個上聯,請爺聽好,新月如弓,殘月如弓,上弦弓,下弦弓。”我聽的不由嘆息,雨微的才氣,難怪有那麼多的追求者,“寶貝聽好下聯,春雷似鼓,秋雷似鼓,發聲鼓,收聲鼓。”

舒兒聽的莫不做聲,溜涵英在一邊驚訝不已,她沒想到,我果然如舒兒所言,才華橫益,只是有些好色,天下哪個男人不好色呢?“王爺,涵英斗膽有個上聯,請王爺賜教,船載石頭,石重船輕,輕載重。”

我聽的不由佩服,“難怪,姑娘會有江南第一才女的稱號,小的就給姑娘一個下聯,杖量地面,地長杖短,短量長;佈置姑娘是否滿意,舒兒你的上聯還沒說呢?”

我看向在旁邊,一直溫柔看着我的舒兒,清脆的聲音響起,“水底日爲天上日,爺,你對的上來嗎?”她的一語禪機,讓我的確有些思索,我看看柳涵英,喃喃道:“眼中人是面前人,舒兒你的這個密友,可讓大爺我動色心了。”舒兒溫柔的看着我,“好相公,你以一對四,你贏了哦!舒兒和雨微任你處罰。”

我走到她和雨微身邊,在二女的臉上,分別啵了兩下,讓她們的臉通紅,都羞澀地也看着我,舒兒更是嬌叱道:“好相公不如,我們來用對聯猜謎,不過爺,不可以有懲罰給我們兩個。”我也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