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場另一處地方, 柳小婕和一羣小夥伴暢玩着項目享受着最後的假日。
中午時刻,一個大樹下柳小婕正淡定地吃着冰淇淋,她身材高挑容貌極美惹得路過的人頻頻朝樹方向看去。她淡定地吃着無意間望了眼肯D基店……瞬間瞪大眼睛仔細盯着肯德基店裡面的人。
半晌, 她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用手扯了下旁邊的小夥伴, “番茄, 你看前面最角落的那個男人。”
“???”番茄有些疑惑地望去立馬呆住了, 她回過神看向好友非常激動道:“走, 咱們上前要號碼去。”
見好友番茄滿臉興高采烈的模樣,柳小婕平靜的將目光看向男人對面的妹子,她很好奇非常好奇也必須好奇。幾秒後, 她拍了拍番茄的肩非常陳懇的勸着:“這男人你可能承受不起……我有點事要處理,等會兒電話聯繫, 拜。”
她揮了揮手轉身肯D基方向走去, 身後的好友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肯D基外的一顆梧桐樹下, 柳小婕走到樹後將身子遮住偷偷地觀察着。等了幾分鐘,就見他們起身往外走着。
另一邊, 蕭曉漫走到門外等着去了洗手間的田然戴,她去了外面一顆樹下等候着,突然背後傳來一道非常炙熱的視線,她轉頭望去發現一位大美女藏在樹後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蕭曉漫微楞眨了眨眼,看着大美女從樹後走出來朝她這個方向過來了。
柳小婕走到她面前, 淡淡道:“你好, 認識一下, 我是柳小婕。”
蕭曉漫:“……你好。”
“我是田然戴家裡看中的未來兒媳婦。”柳小婕用手撩了下頭髮, 目光偷偷打量着對面女人的反應。
蕭曉漫:“……???”
柳小婕:“剛剛和你一起吃飯的人是田然戴吧?老實說, 我心裡非常驚訝完全不敢相信。”
看着眼前的大美女一副我很好奇你的神情,蕭曉漫嚥了咽口水組織着語言:“你好, 請不要誤會,我和他……”
“Stop!你叫什麼名字?” 柳小婕用手擺出一個停止一副我不想聽你解釋的表情。
“……蕭曉漫。”
“哦?蕭曉漫?”
“……”蕭曉漫微皺眉打算再次開口解釋,她的肩膀突然被柳小婕牢牢抓住,她愣了楞看向面前異常激動的女人。
……這是要幹什麼?
柳小婕滿臉欣喜如狂地抓住她的肩,扯着無比激動的高興至極的聲音,迅速說道:“蕭曉漫小姐,我非常看好你,加油!一定要和田然戴在永遠一起!”
“……啊?”蕭曉漫一副傻眼的模樣盯着眼前的大美女。
“我支持你們絕對支持你們肯定支持你們百分之兩百支援你,做你忠實的後盾!”
“……”救命!這女人在說什麼鬼?
盯着語無倫次滿臉高興的柳小婕,蕭曉漫的腦門劃下一大滴冷汗,田然戴身邊的人都這麼有‘特色’?她嘴角略抽看向眼前的人,斬釘截鐵道:“我想你肯定誤會了,因爲我和田然戴並不是那種關係,我可以發誓真不是。”
柳小婕淚奔:“真不是?”
蕭曉漫點頭:“真不是。”
“我就知道。”柳小婕嘆了聲有些氣餒的將手放下,她就知道田神經病不可能會有女朋友,“果然沒人受得了他那奇怪的性子。”
蕭曉漫眨了眨眼點頭表示同意。
柳小婕微楞,見她肯定了自己所說的話瞬間覺得找到了知音開始不停吐槽着田然戴的破事。
幾分鐘後。
柳小婕:“你說這種奇葩,誰受的了他?”
蕭曉漫:“我懂。”
她也很同情柳小婕的各種遭遇。
柳小婕看着一直認真聽着偶爾還點頭附和的女人,覺得她很給力,“我們留個號碼吧,以後有關田然戴的惡性你也可以找我傾訴。”畢竟咱們是共同患難者。
蕭曉漫思索了下:“行。”
兩人互換了號碼後柳小婕便告辭了,她走了一節路忍不住悄悄回頭看了眼後面不遠處的女人。田神經病會陪女人去遊樂場玩又一起吃飯?如果不是她親眼看到她根本不會相信這麼荒唐的事。
……果然她還是認爲這個女人有些不同。
店外的蕭曉漫呆呆地看着柳小婕離去的背影不禁驚歎,那男人行事是有多惡劣纔會被自己曾經的未來僞媳婦兒討厭成那樣。
“給我一張溼巾紙。”身後突然傳來田然戴的聲音,她回過神緩緩轉身複雜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田然戴挑眉,淡淡道:“怎麼了?”
蕭曉漫搖頭從包裡取出溼巾紙遞給他,見他接過後認真地擦着手隨口問了下,“你沒有洗手嗎?”
田然戴:“洗了。”
“……”那還用溼巾紙擦的那麼認真?
‘你有新的短信。’
蕭曉漫眨眨眼從包裡掏出手機打開短信。
柳小婕:田然戴從不和女人一起吃飯,更別說陪女人出門遊玩;他有些潔癖不喜歡有人碰他的所有物,比如衣物、食物、進他的屋子、臭兔子。我不知道你們發生過什麼,但我覺得他對你不一樣。不然他會陪你來遊樂場?絕對對你有想法。
……誒?
看着短信裡的內容和柳小婕肯定的語氣,蕭曉漫的心臟突然跳的很快,下意識擡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感受到她的視線,田然戴回看了眼:“有事?”
“……有一個人有一些奇怪的舉動認識他的人都覺得有問題,說他對我不同,我、我該不該問他呢?”蕭曉漫有些害羞地盯着鞋子不敢看向某個男人。
田然戴擦着手指停頓了下又繼續擦着,他垂眼沉思着——她先是看了短信後就一副嬌羞的表情,難道是短信裡的人向她表白了?
他抿了一下脣,冷冷的語氣問:“那你覺得和那個男人差距大嗎?”
思考了一分鐘,蕭曉漫才擡起頭認真地看着他,“不管哪方面差距都很大。”
看她認真的考慮的模樣,田然戴忍不住惡劣嘲諷着:“呵,你自己都感覺差距大,那你覺得有可能嗎?或許他奇怪的舉動根本沒有什麼,而是你想太多了自作多情罷了。”
蕭曉漫:……
自作多情……她就知道不可能,不過他的話聽着真讓人受傷。
蕭曉漫努力壓下鬱悶的情緒拿起手機回覆。
蕭曉漫:請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問了他,他說我是自作多情想太多了。
看她回完短信,田然戴假裝不經意地問着:“你怎麼回的?”
蕭曉漫瞄了他一眼收好手機,“繼續玩下一個項目吧。”不等他迴應,她直接繞過他走掉了。
“……”見她越走越遠,田然戴輕皺了下眉跟了上去。
一下午兩人都不停換着場地玩的很嗨心,至於柳小婕說的事蕭曉漫早就拋棄在腦後了。看着踩水踩的正嗨皮的某女人偶爾還轉頭叫他一起上。田然戴心裡微嘆——女人心海底針。
將遊樂場大部分項目玩完後,兩人回到小區天都已經黑了。
三單元六樓門前,蕭曉漫向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進了屋,她將門關上正換着鞋,就聽見泥白的聲音傳來。
泥白:“小小,玩的怎麼樣?開心嗎?好玩嗎?”
取出口袋裡他買的巧克力蛋糕,蕭曉漫走到沙發上懶散地坐下來,把切好的蛋糕遞給泥黑泥白同時說出今天最大的收穫,“蠻好玩的,我遇到了田然戴曾經的僞未婚妻。”
泥白一愣,迅速嚥下口裡的食物,“你說什麼?”
旁邊泥黑淡定地咬了一口蛋糕等着她的陳述。
蕭曉漫清了清嗓子,從頭到尾給它們科普了下柳小婕。
柳小婕單身24歲,是一家五星酒店客服經理,也是一位大美女。家裡是書香門第,她媽媽和田然戴的媽媽是同事也是好朋友。
幾年前柳小婕剛讀大一時,柳媽媽偶然在田家見到長大後的田然戴,便下定決心要撮合柳小婕和田然戴在一起,當然田媽媽也非常樂意。
從此以後柳小婕悲催的日子便開始了——
據柳小婕說,她第一次見到田然戴時曾被他那超高顏值驚豔到過。田然戴自身各方面都發展的很好,而且又是她媽媽好友的兒子,然後他們就有了第一次單獨吃飯……
當時柳小婕過去餐廳時已經遲到了幾分鐘,她特意披散着頭髮穿了件小女人的紅色短裙,結果田然戴被嘲諷成像一隻女鬼,還讓她去旁邊的街上重新買一套換上。飯肯定沒吃成,因爲田然戴說他還有事直接走了,留下無比凌亂的柳小婕傻傻地站在餐廳門前。
然後從那天起,每次柳小婕見到田然戴都會被他冷嘲幾句。比如柳小婕去田家做客帶的黑色包被嘲諷‘大媽包顏色挺賴髒’;她穿的時尚潮流衣服被嘲諷‘如此非主流的衣服你真有勇氣穿’。
田媽媽爲讓他們和好煮了飯在自家招待,但田然戴直接不回家還打電話過來說柳小婕每次打扮得都像個女鬼又俗又非,讓她不要拉低他的品位。
當時在場的柳小婕簡直要氣炸了,後面還發生過讓她更抓狂的事。現在她只要看到田然戴就會離得遠遠的,她還說田然戴是坨狗屎病毒,沾惹不得。
科普完後,蕭曉漫覺得嗓子有些幹端着杯子小口喝着水潤嗓子,然後又繼續講去遊樂園發生的事。
泥白津津有味地聽着,泥黑邊聽邊思考着。
半個小時後。
蕭曉漫從桌上拿起一塊蛋糕補充能量,正吃着面前泥黑的一句話差點讓她噎住了。她喝了口水將蛋糕嚥下去,一臉驚訝:“阿黑別亂說,他都直接說我自作多情了,這怎麼可能的事?”
泥黑又思索了下,才緩緩道:“或許吧,不過我也認爲他對你有一些不同。”
泥白眨了眨眼大口吃着蛋糕,盯着兩人觀察着事情的走向。
三人又對田然戴有沒有對她不同展開着議論——
討論了半天,越分析越發現自己很多行爲就是一個蠢貨……蕭曉漫默默地盯着牆壁忍不住嘆了聲:“阿黑阿白,當初爲什麼要以他爲原型?我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泥白:……
剛開始下決定的是你們倆,現在它這是躺着也中槍。
泥黑扭頭捂嘴輕咳了下,轉移話題:“理好企鵝上說後天上午10點要和你見面,確認稿子的事。”
蕭曉漫瞬間看向泥黑:“稿子有什麼問題嗎?”
泥黑:“沒多大事,就是有些部分的顏色需要重新調整,理好說現實裡見面好溝通。”
蕭曉漫心裡鬆了下,“嗯,我知道了。”
泥黑:“今天玩了一天,早點休息。”
“……哦。”
蕭曉漫默默起身去了衛生間開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