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我又想家了。”
提起九重天,紫露的眼睛裡飄出一絲哀傷。
“……”
夢羽也有點兒。
不過,夢羽更加清楚還有事情等着他去做。稍稍收斂心情之後,就跟紫露吩咐了幾句。接着,就一個人離開了。
夢羽去的便是無香茶莊,殘傳信說有事相敘。
“何事?”
到了無香茶莊,來到二樓的雅間內,夢羽單刀直入道。
“我已經查過了,鳳凰禁衛軍和麗景門的人,全都已經撤退,盡數回到了京師。”
殘帶回了琴江最關心的消息。
“那我便放心了。”
聽得這麼個消息,夢羽暗道,這下琴江的心結打開起來又容易了一分。
否則,總是有顧忌的話,還是怪麻煩的。
並且,這次的事也比較棘手,能夠少一事,便少一事。
“可是,麻煩也跟着來了。”
接着,殘又帶來了一個不太令人高興的消息。
“哦?”
夢羽蹙了蹙眉,暗道不妙。
“由曦鉞派十八弟子何峰,以及其親信帶隊的人馬,往這邊來了。”
殘簡明扼要道。 Wшw▲ тt kдn▲ C O
“當時,死的六個人,都是些什麼人?”
聽說是曦鉞派的人,夢羽倒是沒有那麼緊張了,還執起茶杯悠閒道。
“其中兩個是金逸的人,其餘的有三人是公孫瀾的人,還有一個是何峰的人。那兩個屬於金逸的人中,有一個似乎還和金逸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
殘清晰道。
“這曦鉞派還是挺有趣的嘛!”
聽得這麼個結果,夢羽眉眼間僅剩打趣了。
“需要我們怎麼做嗎?”
殘需要下一步作戰計劃。
“……如此便可!”
夢羽湊近殘的耳邊,輕聲吩咐道。
“你不打算動艾鴛?”
殘細細聽完了夢羽的計劃,對於其中的一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重要的人物,怎麼能夠早早的就登場了呢?”
夢羽精明地掩面而笑。
“這次,你玩得很大,不怕玩兒砸了嗎?”
看到夢羽這般狐狸笑,殘就知道夢羽有九分的把握,至於剩下的一分就看影齋的了。
對此,殘不由有了打趣的心思。
“不怕!”
可夢羽卻沒給殘這個打趣的機會。
“夢羽果然是膽識過人吶!”
殘淡笑着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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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查一下那個榷千樓的老闆吧!不是檯面上那個。”
想起自己的疑問,夢羽不由給殘知會了一聲。
“你是說東方先生?”
聽得是榷千樓的幕後老闆,殘脫口而出道。
“榷千樓幕後的老闆就是你口中的東方先生?”
聽到東方先生這個名號,夢羽心底有些異樣。
“確實如此。這些,應該對你有幫助。”
殘先是肯定了夢羽的疑問,接着就交給了夢羽一個竹筒。
“嗯,我看看……眼睛是暗紫色的?”
夢羽帶着疑惑接過,細細查看起來。但看完之後,卻有了幾分異樣升上心頭。
“對。他很少露面,這上面的描述,也是一些和他有過幾面之緣的人的描述。”
殘對此也只是實話實說道,畢竟他並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東方先生,自然也不好多說。
“呵~看樣子,應該是個美男子!難怪很少露面,否則的話,估計這益州城裡,是沒法兒過路了!”
聽聞殘的確定,夢羽心中的異樣消散了些許。夢羽的眉眼間都透着一股打趣。
“現在能夠知道的消息,也就這麼多了。”
見得夢羽是這樣一副神情,殘有些愧疚。
畢竟,這個東方先生的背景很是神秘,的確所知不多。並且,既然這個東方先生是榷千樓的幕後老闆,那麼多半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兒。看樣子,事情有些棘手啊。
“不必覺得抱歉,這些就夠了。豹蛛這幾日過得如何啊?”
但夢羽對於此事卻不甚在意,還對殘進行了安慰。
“確實生性兇殘,不易馴服。七煞和聶,以及弟兄們都有不少被它們欺負過。”
提到夢羽送給影齋的那三個小傢伙兒,殘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就像是馴馬一樣,太聽話的馬,還有意思嗎?”
夢羽看着手中的茶杯,緩緩地摩挲着,輕笑道。
“聶夫人也是這樣說的!”
殘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七郡主就是七郡主,果然眼界和其他人不一樣!”
對此,夢羽則是瞭然的一笑。
“對了,問你個事兒,你培養的殺手可以做得乾淨利落嗎?”
接着,夢羽衝着殘揚了揚眉,含着幾分調侃。
“自然。”
殘親自訓練的人,殘還是有相當的自信的。
“那我可要試一試刀刃快不快囉!”
夢羽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俏皮。
不過,在這俏皮的背後...
“他們彼此之間,既可協同作戰,也可分別作戰。”
殘並未回答這樣一句打趣,只是盡職地告訴夢羽一些其他事情。
“會一些計謀嗎?譬如說,和風曉桃一樣的栽贓嫁禍?”
夢羽的眼睛“骨碌碌~”一轉,狀似無意般的問道。
“可以。”
這一點,殘可以肯定。
“他們做事應該不會被比較高階的修道者發現吧?”
爲了以防萬一,夢羽還是打算確定一遍。
“他們只是殺手。”
對此,殘直言道。
“知道了。”
夢羽心中算是比較有底了。
“東西什麼時候給你?”
想着之前夢羽還有要求的東西,但是夢羽一直沒有討要,殘遂問道。
“人什麼時候來?”
對於這事兒,夢羽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殘暫且不必管。轉而問起了曦鉞派的人來。
“應該兩日後就會到達益州邊境。”
殘接收到夢羽的示意,也就沒管了,對於曦鉞派的計劃進行了彙報。
“他們那羣人當中,有斥候嗎?”
在夢羽的印象裡,似乎這個曦鉞派不管走哪兒都有先鋒部隊開道,遂問了一問。
“斥候明晚就會達到。”
殘點頭道。
“出來的時候不短了,我該走了。”
感覺此次的談話也應該差不多了,夢羽打算走人了。
“小心。”
殘認真道。
“好。”
夢羽輕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看樣子,遊戲是越來越好玩了!
此次的益州之行,真是不枉此行啊!
離益州不遠的一處茶店驛站,人聲鼎沸。
“喂喂喂,你們聽說了嗎?這益州城裡大名鼎鼎的榷千樓裡,又來了兩個漂亮的姑娘。聽說這笛子,可是吹得不錯呢!”
或許這名客人是剛剛從益州而來,打算到其他地方去,又是個自來熟的性子,這不,很快就和來拼桌的兄弟們聊起天來。
“是啊~聽聞這倆姑娘還挺受追捧的!”
與這名男子同行的男子,一臉的認可。
“你們可真是孤陋寡聞啊!她倆現在可不僅受男人追捧,同樣也受女人追捧啊!”
旁桌的聽聞這桌在討論榷千樓,也跟着加入了討論的隊伍。
“啊?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是男女通吃的主兒?”
來拼桌的一個男子是打算去益州的,一時對於此事很是好奇。
“你想到哪兒去了!那是因爲她倆的妝容很特別,她倆又長得漂亮,受到男人的追捧,自然而然,那些女子就模仿她倆的妝容囉!”
抖落榷千樓消息的那個男子,癟了癟嘴。
“她倆畫的什麼妝啊?”
對榷千樓感興趣的男子,一臉的好奇。
“聽說是在眉心畫了一隻笛子。”
湊熱鬧的那人,提供了個八卦。
“啊?怎麼可能?畫一朵花兒,還差不多吧?哈哈哈~”
然而,這樣一個消息卻惹得大夥兒鬨堂大笑。
“據說是因爲她倆都是樂團的笛子手,所以才如此的!”
湊熱鬧的那人有些不服氣道。
“喂!我說你們幾個,在這裡說得這麼起勁,你們到底看沒看過啊?”
來拼桌的另一位男子,實際道。
“呵~看你這樣,外地的吧?”
抖落消息的男子,撇了撇嘴。
“你管我呢!”
拼桌男子傲嬌得很。
“兄臺啊!這我可就得給你說道說道了!你以爲榷千樓是你想去就去的?那可是益州城裡的顯貴,纔有資格去的地方,就連員外都沒資格呢!”
抖落消息的男子,一臉的好兄弟樣。
“這麼嚴?難不成是皇帝的行宮嗎?”
聽聞這麼逗比的規定,拼桌男子覺得能夠與這榷千樓相比的只有皇宮了。
“呵!那華麗的程度比起皇帝的行宮,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就拿那酒杯來說說吧……”
抖落消息的男子一看就知道這個男子沒見過什麼世面,遂開始滔滔不絕地給來湊熱鬧的男子門普及。
畢竟,青樓這個話題,對於男子來說,還真是上到剛會走,下到九十九的男子都是不會拒絕的。
一直在隔了三張桌子坐着的幾人,聽聞了這一段閒聊,都有些面面相覷。
“師兄…”
杜宇抿了抿脣,有些猶豫。
“稍安勿躁。”
何峰輕微地搖了搖頭。
“難道就任由她們逍遙法外?”
李祀不解。
“並非如此。”
何峰還是搖了搖頭。
“那師兄可是有什麼計劃?”
杜宇有些急切。
“你不也聽說了嗎?那個叫榷千樓的地方,一般人進不去,我們也不方便進去。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把她倆引出來,要麼就只有暫時放棄。第一條路,她們既然都已經躲到了那種地方,憑那兩個丫頭片子的程度,她們不僅不肯輕易就範,並且也不是那麼好矇騙的,我們不易得手。第二條路,現在我們尚且有任務在身,此等小仇,放一放,也無妨。就算是內部的弟兄們,又有幾個想着尋仇了?不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嗎?原本我們下山,就是屬於名不正言不順的,這下剛好有個天衣無縫的幌子,難道不好嗎?”
何峰爲幾位心腹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