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吳希羽抱在懷中的“禮物”和蘇念茵送的鸚鵡如出一轍,都是鮮活的富有生命的禮物。
吳希羽懷中的公主兔,全身的毛髮是金褐色,眼睛呈咖啡色,呆呆萌萌地抽動着三瓣嘴,被周奶奶滿心歡喜親自抱在懷裡。
吳希羽得意瞄了蘇念茵一眼,然後討好對周奶奶說:“奶奶,這是最好飼養的一種兔子了,名叫公主兔,和您的生肖一樣,高貴美麗。”
周奶奶手摸在兔子柔嫩的耳朵上,笑着誇吳希羽:“希羽真是有心了,謝謝,奶奶很喜歡。”
蘇念茵撇了撇嘴,把臉扭到一邊。
但她心裡還是承認的,吳希羽做得的確周到。
籠子c腳墊c水壺c食盆c草架還有兔糧什麼的,全都準備地妥妥當當,單是兩個傭人,來回就搬了好幾次。
肖妍看着吳希羽的舉動冷笑了一聲:“至於嗎?”
蘇念茵仰了一旁的周軒成一眼,悒悒不樂:“關我們屁事,剛纔的香檳不錯,走,咱們繼續。”
夜晚的柔風吹開蘇念茵額前的碎髮,傷疤若隱若現。
肖妍忍不住唏噓:“談戀愛結婚有什麼好的,傷心傷胃還傷身。”
蘇念茵不語。
“你看我和江清風,這樣多好。激情不退c愛情不增;不需海誓山盟c不談婚姻墳墓;你需要我時,我解你所需;你不需要我時,我決不出現,。沒有塵士紛擾的牽絆,瀟灑快活地遊戲人間”
蘇念茵的眼睛一直追着周軒成,肖妍說的話她也是隻過了一遍腦子,從左耳近,在右耳出。
“我跟你說話呢,有沒有在聽啊你?”肖妍打了一下蘇念茵,恨恨說道。
蘇念茵回頭白了她一眼:“聽着呢,你說的那是人話嗎?你怎麼知道我哥對你不是認真的?”
“他”
肖妍眼尖,發現肖泰鑫和秦愛華走過來,快速合上了嘴。
肖泰鑫面色莊重,秦愛華則嗔怪說道:“妍妍,你不用再躲了,軒成身邊有人了。”
四人皆又朝周軒成的方向望去。
如霜般地月色下c璀璨的燈光裡,周軒成與吳希羽二人正隨着悠揚的琴音在花園中心共舞。
周軒成不知道在吳希羽耳邊說了什麼,她的笑聲隨着柔風飄進蘇念茵耳朵。
蘇念茵的怒氣一下子竄到了頭髮梢,內心燃着的熊熊烈火熾熱到旁邊神經大條的肖妍都察覺到了不對。
她嘆了口氣,挑事的貼到蘇念茵耳邊:“你看那個吳希羽,表面上純潔的像不食人煙火的仙子一樣,實際上,身子都要掛到周軒成身上了。你呀,好好跟人家學着點兒吧。”
蘇念茵一口吞了杯中香檳,鄙視地說道:“我跟她學?你有沒有搞錯?她除了人美這個不可控的優勢外,哪點好?還有,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呢,她看上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香檳杯被蘇念茵“咻”地丟掉肖妍懷裡,她紅着臉說:“這烏煙瘴氣c假心假意的場合,一刻我也呆不下去了,回家了。”
看着蘇念茵氣惱離開的背影,肖妍大笑,哼唱着:“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不能承受我已無處可躲”
蘇念茵全身燃着火焰,氣勢洶洶走到大門口,一個沒看到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好在有武術基礎的她眼疾手快抓着欄杆門,纔不至於跌個“嘴吃屎。”
揉着被撞疼的胳膊肘,她埋怨地看着天空中闇然的殘月:“做爲一個把光芒灑向人間的天體,你就那麼點光亮嗎?差點害我跌倒。是不是以爲自己是月亮很了不起啊,所有星星都圍着你,心裡爽很爽吧,沒道德,沒道德”
蘇念茵想着周軒成的臉,越喊聲越大。
“蘇小姐,好大的脾氣啊。”田蓉追她到大門口,很單純的,就爲了奚落她幾句。
她譏笑着說:“不是月亮沒道德,而是星星太普通。你要知道,在浩瀚星空中,最耀眼的星星只有一顆而已。也就是說,只有那一顆纔有資格得到月亮的垂愛。”
蘇念茵知道她是指桑罵槐,正滿腔怒火無處發呢。
她鐵青着臉走到田蓉跟前,指着她的鼻子反擊:“是啊,吳希羽就是最閃的那一顆。總裁夫人,您還真別擠兌我,我連你的人都不在乎,還會在意你說的話啊。還有,也別拿你的官腔說我放肆目中無人,告訴你,我不幹了。你以爲你們周家的大門門檻高啊,你看,你看我輕輕鬆鬆地擡腳就能進”
蘇念茵鼓着嘴,來來回回在周家的大門口走出走進好多次,“看到沒有?你們家的門檻,低到我都不用費力氣”
田蓉一雙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難以置信地看着蘇念茵像個神經病一樣,來回地在周家大門跳來跳去。
“你,真是反了,反了”
“哈哈哈我反了?我就是反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幹了,告訴你,我也是我們家裡的公主,誰願意在你這受氣啊。”
田蓉臉都要氣歪了,她從來沒受過這種難堪:“你給我滾,滾”
“滾就滾,誰怕你啊,以後你求我我都不來”
蘇念茵做好了辭職的準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盛氣凌人的模樣,與田蓉徹底撕破了臉。
周軒成並沒有真正忽視蘇念茵。相反地,他時刻都在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他會和吳希羽跳舞,只是在尋一個答案
當他的眼睛尋不到蘇念茵的身影時,就從舞場中退出,四下找尋着她。
肖妍告訴他蘇念茵回了家,他便匆忙追到門口,剛好蘇念茵啓動車子離去。
周軒成沒有了以往的淡定如斯,急匆匆跑回房間拿車鑰匙,被田蓉堵在大門口:“不許追。”
“媽,我必須追。念茵她喝酒了,不能開車。”
“周軒成”田蓉氣急敗壞地跺腳。
周軒成不與理會,一腳油門踩到底追去
蘇念茵也果真沒負周軒成的猜測,車子在一個十字路口被執勤的交警吹哨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