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成看着蘇念茵環臂嬌弱的模樣,目光變得灼灼赤熱。
這與那個打架子鼓時讓人熱血沸騰的蘇念茵,判若兩人。
“這裡的冬天都是集中供暖,加上我不常住,所以也沒有空調。”
蘇念茵愁眉苦臉:“那好吧。”
周軒成目光閃閃,腦筋一動,很真誠出了一個主意。
“我一直是單身。也許,你可以帶着你的毯子去我房間,我們兩個同時蓋兩條毯子。當然,你可以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
蘇念茵也不笨,她還是知道男女有別的。小聲說:“您就不能和嚴助理擠一間,把毯子騰出來給我嗎?”
周軒成撒謊不打草稿:“嚴靖他打呼嚕”
掙扎了一會兒,蘇念茵艱難地問:“董事長,你會拳腳功夫嗎?”
周軒成推敲了一下她話裡的意思,思考後說:“沒考過級。”
沒考過?那應該是菜鳥一隻。蘇念茵這樣想着,也就沒沒什麼顧忌了。
“失節”是小,凍死是大。
蘇念茵沒猶豫地抱着自己的毯子去了周軒成房間,感受來自祖國同胞的“友好關照”
寬大柔軟的大牀c暖和舒適的環境c又困又乏的身體c安謐寧靜的房間
所有的聲音都消散在這黑夜中,僅剩蘇念茵輕勻的呼吸聲。
昏黃的夜燈下,周軒成轉過身看蘇念茵的睡顏。
他低沉一笑,輕聲自語:“和一個男人躺在牀上也能快速入睡,你還真是心大。”
蘇念茵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了周軒成在與她說話,她不滿翻過身背對着周軒成,嘟囔着:“董事長,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蘇念茵,你是第一次來巴黎嗎?”周軒成趁她迷糊時問。
“唔~不是。”
“第一次來是什麼時候?”
“恩~高中畢業。”
“和誰一起?”
“江清風。”
周軒成皺眉:“誰是江清風?”
“我哥”
哥哥?周軒成的心裡說不出的高興,他也背過身去,感受着他那顆紅心喜悅的跳躍
蘇念茵睜開眼發現自己與周軒成還保持着睡前安全距離,舒了一口氣,還好兩個人睡覺都還算老實。
周軒成還在睡着,她輕輕把臉湊過去,眼睛放肆地盯着他的臉。
平日裡只覺得他嚴肅刻板,沒想到睡着了,臉上卻帶着笑意。
夢到數鈔票的吧樂成這樣。蘇念茵心裡想着,也不由樂了。
猝不及防的,周軒成睜開了睡眼,捕捉到蘇念茵甜甜的笑臉。
他挑高眉毛單手撐臂看着她。下一瞬,蘇念茵就從牀上一躍而起:“董事長,早。”
周軒成坐起身發問:“我有這麼恐怖嗎?”
蘇念茵擺手解釋:“沒有沒有,是我比較恐怖。我這個人,呃——很隨便的。”她詞窮,窮到隨便找了個詞語形容自己。
周軒成不滿他這樣說自己,耐着性子問:“怎麼個隨便法了?是不是趁我睡着對我做了什麼?”
蘇念茵揪着自己睡裙側線的手又擺着解釋:“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做,就只顧着睡覺了。今天這牀上躺得是您,就是嚴助理我肯定也是酣然大睡,什麼都不做。”
“好了,別說了。”周軒成黑亮的眼睛一凜,把她的毯子扔到她懷裡,一副冷漠疏離的表情。
蘇念茵抱着毯子灰溜溜的出了周軒成的房間門。
不過,這感覺有點不太對啊。
蘇念茵又回頭看了一眼周軒成的房門。丫的,怎麼有一種妃子被寵幸了自己再滾回住處的感覺明明是他提議的同睡啊
蘇念茵氣沖沖地往自己房間走。
下一秒,她就又煩惱的撓頭對剛出門口的嚴靖說:“我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你信不信?”
嚴助理呆然的模樣緩慢點了兩下頭:“信。”
“恩,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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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歸生氣,喜歡歸喜歡,一碼歸一碼。
在出門時,周軒成還是把上次來法國給蘇念茵買的禮物送給了她。
他很傲嬌地樣子把一副精緻的女士太陽鏡扔到蘇念茵的手裡:“買錯款了,賞給你吧。”
蘇念茵一看,正是自己以前想要卻又得不到的一個品牌,高興地跳躍:“謝謝董事長賞賜,民女感激涕零。”
高端華貴的酒店
周軒成站在人羣中,一身深藍色西裝,面部表情嚴肅又不苟言笑,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勁兒。
從容自如地用法語與美食協會理事交談。蘇念茵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他的聲音上聽上去非常悅耳。
她眼裡的周軒成今天格外的氣宇軒昂,像一顆璀璨的大寶石一樣奪着她的眼球。
蘇念茵發現,巴黎的街頭巷尾總能看到流浪狗們弱小的身影在穿梭。
周軒成此時很熟練地在幫一隻受傷的狗狗包紮,蘇念茵就在一旁遞藥水遞紗布。
她看着他冷峻的面龐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的柔情。
那柔情就像黑夜中的一盞暖燈一樣,雖然照耀的不是蘇念茵,卻照亮了通往她心門的路
最後在巴黎的一天,蘇念茵精神異常的亢奮,因爲發工資了。
蘇念茵在收到短信的那一刻就興沖沖地拉着嚴靖出去採買。
結果嚴靖說他沒空,而換成了周軒成。
巴黎的香榭麗舍街道她以前來過一次。這裡匯聚着浪漫與奢華,一扇扇雍容華貴的‘櫃櫥’耀眼奪目,想要滿足購物慾的前提是:你要很有錢。
蘇念茵的工資纔買了幾瓶香水和一件男士襯衫,已然少了一半。
媽媽的裙子在這裡看上的,要比國內看上的還要貴兩千。
她糾結的擰着眉心,充滿期待地看着周軒成:“董事長,能預支工資嗎?”
周軒成提着她的購物袋,挑高眉看着她,不忍拒絕她哀求的可憐樣,便又盤算着說:“預支工資你要找公司財務。不過現在,我個人可以先借給你。”
“不會有利息吧?”蘇念茵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戒備的問。
“不會。”
“那借我五千。”
周軒成從錢包中取出一張信用卡給她:“隨便刷。”
蘇念茵開心地大笑:“哈董事長,你人真好。”
周軒成看她笑的這麼甜,自己的嘴角也跟着上揚,不過他的笑似乎不太單純
“董事長,如果希羽送你禮物,你希望是什麼?”蘇念茵試探着問。
周軒成深鎖眉頭,答:“我希望她能安份守已一點,不要帶給我麻煩。”
蘇念茵又問:“那如果是牆壁上油畫中的精靈公主呢?你希望收到什麼禮物?”
周軒成:“我希望她能快點把油畫從我家中取走。”
“董事長,你就沒有異性朋友嗎?你希望你的異性朋友送你什麼禮物?”
周軒成眼神一暗,盯着正在選鋼筆的蘇念茵問:“你想送給誰?”
蘇念茵實話實說:“韓家餘啊。明天他生日,剛好我們回國可以趕上。”
周軒成抿着脣一言不發,很不開心的樣子,蘇念茵正在送鋼筆還是送領帶中糾結,絲毫沒注意到她的董事長臉色已晦暗無光。
“卡還給我,不借了。”周軒成勒令的口吻說。
蘇念茵不依。
她知道他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但沒想到他還是個出爾反爾之人。
她心裡想着:明天一早的飛機,到了a城要晚上了,沒時間再找人借錢買禮物了。
想到這,她快速把卡遞給營業員,指着一支要好幾千的鋼筆說着英文:“buycbuy。”
周軒成恨着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蘇c念c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