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蘇小甜和夜辰夕都沒有走出房間,晚飯也沒有吃。兩個人都好像有一種默契,一直待在一起,安靜的,沒有任何言語的,就那麼靜靜的待在一起。
夜辰夕沒有再睜眼,沒有再說話,蘇小甜也就靜靜的陪着夜辰夕,安靜而美好。
而這個夜晚,終究是兩個人的兩種心事,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似乎是一個無比平靜的夜晚,可是卻各懷心事。
……
翌日,晨間的起了一些霧氣,白茫茫的,而且天空還飄着一些小雪,整個世界都好像變成了那種有點迷幻的青灰之色。
白霧茫茫,朦朧不清。
蘇小甜很早就醒來了,她靜悄悄的下牀,然後赤着腳走到了陽臺上面。
打開了窗戶,感受着晨間的空氣味道,帶着一些雪花的清冽味道,夾雜着一些植物的清香,很清新的空氣,讓人感覺身心都放鬆了不少,特別的有魔力。
蘇小甜閉上眼,然後深呼吸一口氣,脣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溫柔恬靜。
因爲夜家莊園的位置是風景空氣都是極好的地帶,所以絲毫沒有城市裡面那種烏煙瘴氣的味道,什麼汽車尾氣,什麼菸灰塵氣,這個地方難得的非常的好。
也難怪,價格簡直是寸土寸金,對於很多企業老闆都是天價。飄飄揚揚的小雪很漂亮,似乎能夠看到那花紋複雜的冰晶,蘇小甜伸出手,掌心立馬落下一片。
但是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面,立馬消融,然後消失不見,只留下片刻的冰涼觸感。
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等蘇小甜回頭,她身後就站了一個人。
是夜辰夕,他醒來了。
可能是因爲宿醉的原因,所以聲音都帶着那種沙啞,慵懶閒散。他伸出手,從後背擁抱着蘇小甜,然後下巴擱在蘇小甜的肩頸處,輕輕蹭了蹭。
“你醒的這麼早。”
現在也不過才早上六點鐘,估計傭人們還沒有起牀,畢竟是大冬天的。
蘇小甜感受到夜辰夕的體溫,沒有動,然後迴應着夜辰夕的話,“嗯,睡不着了,抱歉,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她當然還是在夜辰夕房間睡的,她的房間……
算了,她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她也差不多能夠猜的到王叔在想什麼了,她也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隨便王叔吧。
“沒有,我生物鐘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夜辰夕閉着眼,他最近工作壓力也挺大的,尤其昨天喝了酒,整個人感覺都有點不舒服,腦袋沉沉的,有點疼。
蘇小甜只是笑了笑,“沒想到喝醉了的你,還有生物鐘這玩意。”
這男人有時候,生活或者各方面,都自律的可怕,不得不讓人佩服的程度。
夜辰夕那沙啞慵懶的聲音輕笑一聲,低低沉沉,“嗯,多年習慣了,身體已經形成一種本能了。”
從很小很小,大概幾歲的時候,他好像就沒有睡過什麼懶覺了,也對於這種懶惰的生活不太喜歡,從來對自己都是最高要求。所以很多人都說他有點變態,只是生活習慣不同罷了。
當然每次和蘇小甜睡的時候,他就會稍微不那麼苛刻,就算很早醒了,也會抱着她繼續在牀上窩着,莫名不想動,不想起牀。
好像她有一種魔力,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躺在他身邊,他就立馬改變了那種習慣。
夜辰夕終於擡起頭,那雙略微淺眯的眼看向了蘇小甜伸在窗外的手,然後伸出手把她的手又拽了回來,果不其然,她的半條手臂都是冰涼的。
“早上很冷的,本來就是手腳冰涼的體質,還這樣。”夜辰夕略微責怪的說着。
然後手還不忘給蘇小甜暖着她的手,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蘇小甜只是輕笑,然後看了一眼窗外,對夜辰夕說道:“我想出去走走,還沒有體會過這個時間點的空氣呢。”
夜辰夕也看了一眼窗外,飄揚着雪花,好在不是大雪,空氣應該是非常不錯的。
看着蘇小甜那期盼的眼神,他還是點了點頭,“好,走吧,我陪你。”反正今天時間還早,他也不着急去公司。
蘇小甜立馬歡快的轉身去穿衣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拖出來大羽絨服,然後帶上帽子和白色的毛絨耳罩,只留下那雙清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
夜辰夕看着那圓滾滾的蘇小甜,眼底不由得染上了一些笑意,然後寵溺又無奈的上前拍了拍蘇小甜的腦袋。
“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蘇小甜乖巧的點點頭。
蘇小甜和夜辰夕下樓的時候,果不其然,傭人還沒有起牀呢,客廳裡面很冷清。
因爲很大,所以沒有人的時候看着格外的彆扭。
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的亮起來,只是矇矇亮,灰沉沉的,剛剛泛了魚肚白。
打開門之後,一股清冽的空氣撲面而來,帶着冰雪的幽寒。
蘇小甜脣角帶笑,立馬走進那白色的雪花之中,地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霜白,腳踩上去,立馬會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蘇小甜在前面走着,夜辰夕就在後面跟着,目光一直追隨着她的身影,似乎是一種保駕護航的姿態。
這片區域是非常大的,後面有一片風景區,種植着很多樹木,有很多冬天了都依舊是翠綠的樹。
在這梟冷的冬天,也不會顯得色調太過單一沉悶。雪似乎越來越大了,因爲穿的多,好幾次蘇小甜都差點動作不靈敏的滑倒。
好在夜辰夕眼疾手快,沒有讓她滑倒。
“小心一點,下雪了,地面滑。”夜辰夕有點不放心的囑咐着。
這麼出來散步,還是第一次,就好像是普通的夫妻一樣,平凡而幸福。
蘇小甜立馬擡頭對夜辰夕笑了笑,“這不是有你麼?”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夜辰夕的眼裡明顯染上笑意,她在依賴他了,對吧?
“那我好像也只能時時刻刻都呆在你身邊看着你了,不然誰知道你會怎麼樣。” 夜辰夕似乎無奈的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