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另一側的空中,蕭恆的身影緩緩顯現而出。真長老的心中,便突然涌出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因爲此時蕭恆的雙手,正晃動得猶如繁花一般,正在不停的結着一串串繁雜玄奧的法印。一股股令人心悸的煞氣,至蕭恆身上散發而出。
顯然是至方纔蕭恆成功施展出分影術瞞過真長老之後,就開始結印準備施展什麼術法了。
而現在看這法印繁雜與玄奧的程度,顯然是正在醞釀準備着什麼厲害至極,壓箱底的強大術法。
雖然蕭恆之前在真長老的眼中,只能算是婁蟻一般的人物。可是在讓這名真長老輕敵之下吃了一個悶虧之後。真長老便也將蕭恆,放在了靈鏡巔峰的位置之上。
而此時蕭恆的身影,帶着無上煞氣一顯現而出,這名自持玄鏡初期修爲,以爲完全可以壓制住蕭恆的真長老的心中,卻是突兀的閃過了一絲危機感。
只見蕭恆雙手連連晃動之間,其身上也是不停的透出一縷縷猶如青煙一般的元氣,直飄蒼穹。彷彿與蕭恆所在的那片天空之下的天地靈氣,產生了某種無形的玄妙的聯繫一般。
一股無形的壓力,直透人心。
那些遠處的龍家旁系修士,也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妙,都是祭出了各自的防禦法器,擋在了身前。
而真長老卻是毫不猶豫的一揮手,一道紫紅色的光柱,便瞬間至手中爆出。夾雜着一股兇悍無匹的蠻荒氣息,直直的激射向了蕭恆。
蕭恆身影再次如煙雲一般一散,又是施展出了無風門的無風遁,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隨後,蕭恆的身影,便又如上次一般,重新緩緩凝聚在了幾十丈之外。手中依舊不停的結着繁雜的法印。
真長老見狀,面色一變,隨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之後。便將他的那件青銅鼎形狀的中階靈器,瞬間取了出來,漂浮在了身前。
“龍魂御鼎。”伴隨着一身大喝,真長老的身上,一道與先前鑽入其體內一般無二的蛟龍虛影,便至真長老的肉身之中瞬間浮現而出,重新鑽入了真長老面前的這件青銅鼎靈器之內。
頓時,一股股濃厚的蠻荒凶煞氣息,便至這件青銅鼎之上瞬間爆發而出。
而這件青銅鼎的鼎身之上,也是瞬間浮現出了一條獨角蛟龍的身影。在鼎身之上不停的浮動。
蕭恆面色一變,難以置信的盯着那件懸浮在真長老身前的青銅鼎。
因爲此時,這件先前還是中階的青銅鼎靈器,卻是突然爆發出了一股高階靈器的靈壓。一股股濃厚的凶煞之氣,席捲向了四面八方。
真長老冷然的看着蕭恆,殘忍的一笑,手中一結法印,大喝道:“鎮荒玄鼎,鎮壓八方。”
頓時,那件原本漂浮在身前的青銅鼎,瞬間便化作了一道青色流光,朝着蕭恆當頭罩去。
蕭恆剛想再次施展出無風遁躲開,卻是突然面色一變,一臉凝重的看向了激射而來的那道青色流光。
因爲此時,蕭恆突然發現,一股強大的神念,已經至那件青銅鼎之上散發而出,將自己牢牢的鎖定住了。就算蕭恆此時躲了開去,這件青銅鼎也會瞬間探測到蕭恆下一刻將要出現的具體位置。根本是已經將蕭恆吃得死死的了,讓蕭恆除了硬接之外,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而倘若蕭恆是直接不停的用無風遁與這青銅鼎不停的耗着。先不說這青銅鼎有可能在中途便會欺近蕭恆,破開蕭恆的防禦,將蕭恆擊傷。就是蕭恆本身的靈力,也是不夠那樣揮霍的。
畢竟現在蕭恆才靈鏡後期的修爲。而真長老卻是玄鏡初期的修爲。打持久戰蕭恆必會吃虧,所以蕭恆也是乾脆不閃不避。站在原地更是快速的繼續結着他手中還未完成,卻即將完成的術法法印。
蕭恆卻是不知道,這真長老施展的,是一種名爲真靈符的符篆。其中可以封印強大妖獸的魂魄,煉製的時候加入自己的精血,便可控制其中的強大妖獸魂魄。一般都是引入自己體內,暫時提升自身的神念與修爲。而此時真長老卻是將那其中封印的蛟龍魂魄,引入了靈器之中,模仿擁有器靈的靈寶的狀態,強行提升了靈器的等階。而那至青銅鼎之上散發而出,將蕭恆鎖定的神念,也正是那頭蛟龍魂魄的神念。
而就在青銅鼎激射到蕭恆十丈左右時,蕭恆的這道術法,卻是剛好完成了。
就在蕭恆完成最後一個法印的瞬間,蕭恆的全身的皮膚之上。瞬間便浮現出了一種紫黑色的玄奧符文。
一股凶煞滔天,睥睨天下的強大威勢,瞬間便至蕭恆身上瘋狂的猛烈爆發而出。一股股毀滅之中,摻雜着一股暴虐的狂暴真元,也是至蕭恆的身上瞬間爆出。
瞬間便將那激射到蕭恆身前,快要撞到蕭恆了的青銅鼎震得倒飛了出去。
真長老見狀,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看向蕭恆的目光之中,也是多了一絲凝重。
現在蕭恆身上的那無數的紫黑色符文,正在蕭恆白皙如玉的皮膚之上不停的流轉。這些符文之上,時不時的還流轉出一條條烏黑的光華,顯得異常玄妙詭異。
“呼...”蕭恆,此時纔是緩緩的輕吐出了一口紫色的氣霧。彷彿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而真長老卻是眼皮一跳,悄悄的吞了一口唾沫。因爲他方纔看到,蕭恆在輕吐出那一口紫色氣霧的同時,蕭恆背後的那片浩大的蒼穹之下一團團雲朵,也是隨着蕭恆一口紫氣吐出,漸漸的變成了紫色。
“這是什麼術法?這麼恐怖。”看到這變化,真長老悄悄吞了一口唾沫的同時,也是在心中暗自驚訝道。
彷彿看穿了真長老的疑惑一般,蕭恆着看着真長老,輕輕地說道:“這是上古功法,《六道毒經》中的‘以氣御天之法’。一種以本身元氣,連接天地元氣的手段。必須藉助一絲純陽之氣,纔可以成功施展。施展之後,便可暫時調動方這片天地間的一些天地元素。凝聚出各種攻擊手段,攻擊對手。只是施展的時間很長,不過威力應該不小。”
“以氣御天?那不是元境修士才能施展的神通嗎?”聽到蕭恆的話,真長老頓時是臉色狂變,震驚的驚呼出聲。
蕭恆彷彿也不急這一時,冷笑了一聲後說道:“我這以氣御天之法,可不能與元境修士的以氣御天之法相同並論了。我這隻能調動一部分的天地元素,而元境修士的以氣御天之法,卻是可以直接引動天地潮汐。這不能同日而語。不過饒是這樣,也足夠我將你滅殺在此了。”
蕭恆說完,便不再廢話,直接一揮手,身後的天空中,一陣靈氣翻滾。隨後便凝聚出了無數的各種攻擊術法。朝着真長老就如蝗蟲一般的籠罩了過去。
看着這鋪天蓋地朝着自己籠罩而來的風刃,水箭,火蛇,電光。真長長就是老臉一凝。
迅速的一揮手,激發了一道防禦光罩將自己全身籠罩,之後又將青銅鼎罩在了頭頂。真長老還是覺得不夠安全,乾脆一咬牙,取出了一張閃着璀璨靈光的靈符,激發了出來。頓時,周圍的靈氣,紛紛的朝着真長老的身周凝聚而去,形成了一個雞蛋般的防禦堡壘。
“轟轟轟轟轟...”下一刻,一陣接着一陣的光華連閃,一陣接着一陣的爆響聲。便在真長老的身邊爆出。
已經退到幾千丈之外的龍家的旁系子弟修士,都是同時艱難的一吞唾沫。臉色難看的看着蕭恆與真長老交戰的那片空中。
“沒想到,這名靈境的青年修士,居然能夠硬抗真長老。”一名面容粗狂,眉毛濃厚的壯漢修士呆呆的自言自語道。
“什麼是硬抗啊,你沒見我們的真長老正在捱揍啊?而我們真長老自一開始,貌似就沒有打到人家一下,這算什麼?靈境對玄境,還穩佔上風。”身旁的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修士,卻是開口反駁道。
而這羣龍家旁系中的一名看上去有些小精明的青年修士聞言,卻是皺着眉頭說道:“你們說,如果真長老真敗在了這名靈境的修士手中。憑我們這羣人,能夠將他壓制住麼?”
“呃?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如果真長老真的被這名靈境的修士擊敗,我們還真有點懸。”方纔開口的那名尖嘴猴腮的中年修士聞言,彷彿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一般,這麼說道。
“嗯?那照你的意思,是說真長老一旦落敗,我們也會被那名修士斬殺在此?”先前的那名面容粗狂,眉毛濃厚的壯漢修士聞言,卻是這麼問了一句。
身旁的尖嘴猴腮的中年修士與那名看上去有些小精明的青年修士聞言都是同時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周圍的一幫龍家旁系修士都是已經聚集到了此處,聽到了這三人的對話,心中都是生起了一絲危機感。
“那我們怎麼辦?看着架勢,真長老還是有點像是有些招架不住了的模樣。”聚攏在一起的龍家旁系修士中的幾名一看就是沒經過大場面的青年修士,頓時忍不住問道。
而那名面容粗狂,眉毛濃厚的壯漢修士聞言,卻是絲毫不顧及什麼,直言不諱的說道:“要不我們先撤吧?就說是先回家族去搬救兵。”這名面容粗狂,眉毛濃厚的壯漢修士,一看就是那種沒有心機,直話直說,一根腸子通到底的角色。
而有時候,某些“難以決斷”的決定,正是需要這種沒有心機,直話直說的直腸子來帶頭決定。
“好,就照你說的辦,我們先撤,趕緊回家族去搬救兵。”這時候,周圍的二十多名龍家旁系修士都是紛紛點頭贊同。因爲有人開頭,那事後接受家族懲罰,也是那名開頭的修士佔“頭席”。而他們,頂多只算跟風,不算是帶頭鬧起臨陣逃脫的。
這名面容粗狂,眉毛濃厚的壯漢修士,顯然便是那種又直接,又呆傻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貨色。祭起遁光,便直接扭頭就朝着吞日森林外面遁去。
而後面的修士見狀,在心中暗自呼出了一聲“好兄弟”的同時,也是都紛紛祭起了遁光,朝着遠處遁去。
真長老此時,也是發現不對,有些疑惑的看着那一羣遠遠遁去的遁光。
就在這時候,一個有些慌忙的聲音,纔是傳了過來:“真長老,我們不敵這位靈境的修士,先回家族去給您搬點救兵來啊,你一點要撐到我們搬到救兵。我估計五天便可以到了...你要堅持住...”
“噗。”一聽到這緩緩傳來的聲音,真長老頓時急怒攻心,體內靈力瞬間爆散。一口鮮血噴出。而隨着真長老一口鮮血的噴出,真長老身周那靈符激發的防禦光罩彷彿也是黯淡了許多。
“咔咔咔。”而剛穩定住體內爆散的靈力,真長老身周的防禦光罩,卻是被擊得發出了碎裂的聲音。
真長老見狀,面色一變,立即再次灌注了一道靈力至身前漂浮的符篆之上,隨後,真長老的身前的防禦光罩,便又厚實的幾分。將那無窮無盡的攻擊術法,又擋在身外。
“哼,你的這些術法,也不怎麼樣啊。連我的大金剛符都擊不破。”一見蕭恆的術法被自己激發的符篆威能再次擋在了身外,真長老便又開始嘲諷起了蕭恆來。
還沒等真長老得意完,真長老便突然感覺到一陣氣血上涌,口鼻之中,瞬間便流出了鮮血。周身的靈力,也彷彿如有一根鐵棍在體內攪動一般,狂暴的四散爆射了起來。
“糟糕,是方纔防禦光罩破碎的那一瞬間侵入進來的。”而一感覺到身體的異常,真長老頓時是面色駭然的驚叫了出聲。
其實蕭恆一直隱瞞了一個事情,就是他施展的這“以氣御天之法”,還可以將體內的元氣,無聲無息的摻入那些攻擊術法之中。也就是說,每一道天地靈氣凝聚的攻擊術法,都帶着一絲蕭恆體內的劇毒真元。
每次攻擊術法消散之後,那摻雜的一絲劇毒真元,便會流散化爲一絲難以察覺的劇毒氣霧,飄散在真長老防禦光罩的外面。而經過這麼多次的輪番轟擊,真長老的身外,也已經不知道凝聚着多少這劇毒氣霧了。
方纔真長老急怒攻心,一口鮮血噴出之時,那防禦光罩頓時是瞬間碎裂了一道小口子。雖然很快就被真長老再次凝聚修復。但是那一瞬間,一絲劇毒之氣,也還是趁機鑽入了防禦光罩之內。
蕭恆之所以先前不說此事,正是因爲天毒尊者的那句話,“用毒之道,本就是要出其不意。讓人防不勝防。若是讓人知道了你有毒,人家還會那麼傻的中招麼?”
“嗯?中招了?”而一見真長老這模樣,蕭恆頓時眼中一亮,喘着粗氣在心中驚喜的叫了起來。
此時蕭恆體內的靈力,也所剩無幾了。先前也是一直再強撐。那以氣御天之法,可是需要很多靈力才能支撐施展的。連連的吞服了幾顆回元丹之後,蕭恆便再次拼命的引動了這片天空中瀰漫的一些天地元素。
而真長老此時,卻還是苦苦的堅持着。不一會,真長老的面色,便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緩緩的漫上了真長老的臉上。
真長老痛苦的一吼,看向蕭恆的目光中,充滿了怨毒與兇狠。
“老夫就是死,也要拉你墊背。”真長老神念一內視,頓時自知是身中劇毒,難以活命了。紅着雙眼看着蕭恆,就想激發起身前的那一件青銅鼎。
而蕭恆此時卻是已經支撐不住那以氣御天之法了,膚白如玉的皮膚之上不停流轉的紫黑色符文,卻是緩緩的消散了下去。
就在蕭恆身上流轉的符文完全消散的同時,那彷彿無窮無盡,不停轟擊這真長老防禦遁光的無數天地元氣所凝的攻擊術法,頓時便消停了下來。
此時,真長老也是口吐黑血的拼命激發起了他的那件現在已經是高階靈器了的青銅鼎。
只見真長老張嘴一口黑血噴在了那青銅鼎之上,頓時。青銅鼎之上那條浮動的蛟龍,便如被融化了一般,緩緩的消散着。但是青銅鼎的氣息,卻是越來越恐怖。
“鎮荒玄鼎,引血化蛟,以我之血,引動天威。”伴隨着一段口訣的念出,真長老又口吐了一口黑血。隨後一章拍出,拍在了青銅鼎之上。
青銅鼎一震,隨後便瞬間爆發出了數百道威能恐怖的白光,激射向了蕭恆。
蕭恆見狀面色大變,沒想到這龍家的老傢伙居然臨死都要反撲一下。看那白光的恐怖威能,明顯是拼盡最後的靈力全力激發而出的。蕭恆敢肯定,若是這百道白光,有個四五道擊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就會被擊得粉碎。更何況,此時是一百多道這種恐怖的白光朝着自己擊來。蕭恆一個不好,便會瞬間化爲灰燼。
【小區又停電,九點半纔來電。這章是手機寫的。我很苦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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