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普國皇宮,修建在王城的最西側,宮門朝正東,宮牆寬四十丈,高三丈。每隔大約兩丈半便有一根雕刻着巨龍的圓柱夾在宮牆內,巨龍金鱗金甲,顯得栩栩如生。爲這本來就氣勢宏大的殿宇,更增添了幾分威嚴。
四十丈寬的宮牆下面,站滿了手持長槍,腰佩大刀的御林軍。宮牆之上,更是人影晃動,揹着弓箭的御林軍來回巡查,更爲驚人的是,宮牆之上,還架着幾張射程千步的巨型弩車,守衛力量可謂是森嚴到了極點。
看着守衛森嚴之極的皇宮,呂岩和蕭恆卻都是不屑的冷笑了兩聲,身影以一種肉眼難見的速度,無聲無息地朝宮牆的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閃去。
蕭恆與呂岩運起玄功,直接就無聲無息的閃過了皇宮那三丈高的宮牆,隨後身影在地上一點,便又如流星般的朝皇宮裡面閃掠而去。
這一切,竟然沒有人發覺。
蕭恆與呂岩的身影一入皇宮內,便直直的朝皇宮的大殿掠去。
突然,蕭恆的眉頭一皺,猛的頓住了腳步。呂岩見狀,也趕緊停下了飛掠的身影,對着蕭恆問道:“蕭師弟,出什麼事了?”
蕭恆皺着眉頭,閉目彷彿在感應着什麼,不一會,蕭恆睜開了眼睛,眼中喜色一閃,對着呂岩說道:“師兄,我感應到了我曾經被這玄普國國師奪去的那柄雲靈煉製的靈器匕首。”
呂岩聞言,詫異的說道:“難道那名國師沒有將你的血煉印跡煉化掉?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還能感應到。”
蕭恆又是閉目感應了一陣,欣喜的道:“師兄,沒錯,的確是我的幻雪,現在那國師正在北邊的一處石屋中,祭煉我的這柄幻雪呢。”
呂岩聞言更是詫異了,有些不信的道:“既然此人已經開始祭煉你的靈器了,爲何你還能感應到。”頓了頓,又道:“難道說,這人根本不懂祭煉靈器?或者說,是你的血煉之法有些特殊?”
“好了師兄,先不管他的,既然已經找到那國師了,我們就先滅掉那國師再說,不過要小心點,這傢伙可是靈境中期的修爲,還貌似有幾張符篆。”蕭恆說完以後,便一招手,朝北閃掠而去了。
皇宮北邊的一處石屋內,奇意子正一臉凝重的用自己那赤紅的內火煅燒着那柄從蕭恆手中奪去的“幻雪”,嘴中還憤憤的喃喃道:“真不知道這是誰鍛造的,居然用鮮血反覆鍛造,如此堅硬,這次我加了一塊天火石,應該可以煉化其中的血煉印跡了吧。”
話音剛落,奇意子彷彿感覺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將匕首一收,轉身看向了石屋的那小門處。
奇意子剛轉過身去,那石屋的石門便爆發出一聲巨響,碎成了無數的碎石塊。
一臉不善的奇意子在看到面前的蕭恆的時候,一愣,隨後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居然修煉到了靈境初期,我更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來皇宮找我,哼,我今日便要讓你神魂俱滅。”
話音一落,奇意子便伸手一道炙熱的白光擊向了蕭恆,蕭恆眼神一厲,雙手一掐法訣,一股靈力從身上震盪而出,在身前迅速的匯聚成了一口半人高飛速旋轉的風盾氣流。
那口半人高的風盾剛一凝聚出來,奇意子發出的那道炙熱的白光也擊在了風盾之上。
“噗”的一聲,風盾被那道白光擊得爆散而開,爆射開來的勁氣颳得石屋都是一蕩,危危欲墜的模樣。
白光卻是餘勢不止,擊射向蕭恆的胸口。
蕭恆一驚,卻已是來不及閃躲,就在這時,一股水汽在蕭恆的胸前瞬間凝聚,一面圓盤大的水鏡在蕭恆的胸前凝聚成形。
隨後,那道炙熱的白光便擊在了這水鏡之上,其中的一部分光華被水鏡反射而出,剩餘的一部分,卻被這水鏡所化的水汽包裹,緩緩消散。
蕭恆見狀,身形一閃便躲到了一邊去,面色更是凝重。
“哦,想不到你還請了幫手,居然是修煉過水系神通的修士,雖然功法上我被剋制,但是好歹我也高出你們一階,你們如此作爲,簡直是在找死。”奇意子一愣神後,便冷笑了起來,對着面前一臉凝重的蕭恆與才現身而出的呂岩說道。
蕭恆聞言,冷哼一聲,說道:“多說無益,接招吧。”說完後,雙手一掐法訣,一股旋風在此石屋中憑空產生,隨後越聚越大,風越刮越急。轟的一聲,整個石屋被這股劇烈的旋風颳塌。
呂岩見狀,趕緊身形一閃退出了石屋內,奇意子也是眉頭一皺,身形閃出了石屋外,手捏着一張符篆,隨着準備着防禦蕭恆的攻擊。
就在這時,周圍涌出了無數聽到動靜趕來的御林軍,這些御林軍都是一臉震驚的看着面前的這一幕。在如此詭異巨大的颶風渦旋面前,只有少數的御林軍,還理智的站在遠處朝着蕭恆與呂岩放箭。
但是那些箭支還沒接近蕭恆與呂岩五丈,就被颶風吹飛了。
蕭恆看也不看那些御林軍,眼睛直直的盯着奇意子,眼中殺機閃現,法訣一變,那巨大的旋風之中,頓時凝聚出了無數的青色光刃,朝奇意子絞殺而去。
奇意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身影一閃便躲了開去。但是,就在他剛定下腳步,看向蕭恆的時候,那劇烈旋轉的颶風突然一下就爆散而開,無數的光刃從中鋪天蓋地的爆射而下。
奇意子一驚,趕緊激發了手中符篆,瞬間,一個雞蛋般的光罩,就將之完全籠罩了在內。
就在奇意子剛被那光罩籠罩的下一刻,無數的青色光刃便擊在光罩上面。頓時發出了刺耳的金鐵交戈之音。
觀那奇意子周身的光罩,卻是彷彿毫無受損似的,依舊將他的身影完全照在了裡面。
但是周圍的那些御林軍就沒奇意子的那些手段了,爆射而下的無數青色光刃,切割在這些御林軍的身上,頓時鮮血飛舞,慘叫聲此起彼伏,叫的真是跟殺豬似的,悽慘無比。
眼看着蕭恆的這些手段對自己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一絲殘忍的笑意顯露在了奇意子的臉上。
奇意子眼含殺機的看着蕭恆與呂岩兩人,嘿嘿的冷笑了兩聲,雙手開始結着複雜的手印。
“不好,蕭師弟,他要發動厲害的術法,趕緊後退。”呂岩一見奇意子那不停晃動着結印的雙手,臉色難看的說道。
蕭恆卻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奇意子,嘴角也是扯起了一絲殘忍的笑容,看着奇意子,沒有絲毫動作,彷彿奇意子的下一招強大的術法,對他沒有絲毫用處般。
就在這時,奇意子的手印法訣也已經完成了,看着蕭恆,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今日,我讓你知道,你想和我鬥,還得再等下輩子。”
話音剛落,正準備將積蓄的法術施放而出的奇意子便聽到蕭恆冷冷的聲音:“你以爲,我沒有手段將你直接殺死嗎?我和你鬥法一番,只是想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奇意子聞言心中不知道怎麼回事,猛然就覺得哪裡不對勁,一絲寒意頓時從心底冒出。
匕首,剛想到這裡,奇意子還來不及反應,一道白光便從奇意子的袖袍中激射而出,刺破了奇意子周身的防禦光罩之後,在空中閃電般的繞了一個彎,便在奇意子驚駭欲絕的目光中,瞬間刺入了奇意子的額頭。
瞪大了雙眼的奇意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蕭恆,虛弱的說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我祭煉這匕首這麼久了,就算沒有徹底煉化其中的血煉印跡,你也不可能還可以操縱這柄靈器,不可能..”說着說着,奇意子便倒了下去。
蕭恆手指一點,那柄離開蕭恆快兩年了的幻雪就從奇意子的額頭處緩緩拔出,一閃就飛到了蕭恆的手中。
抓着此柄匕首,蕭恆一股神念附在了其上,查探了一番之後,蕭恆明顯是一愣,隨後便對着呂岩說道:“這柄匕首便是我的那柄幻雪了,剛剛我查探了一下,其中篆刻開闢的陣法是極光陣。而且...”
呂岩聽到這裡,有些啞然,打斷道:“極光陣,不可能吧,就算是極光陣,可那速度也太快了吧,而且只是你用血煉之法催動的,還並沒有灌注靈力,就快到了如此速度。”
這時候,蕭恆露出了一個笑容,說道:“師兄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雖然是極光陣,但是,如果這柄匕首中,篆刻着的是六個極光陣呢?”
“什麼?六個極光陣,誰那麼大的能耐,能在這麼小的匕首中篆刻開闢出六個陣法。”呂岩聞言後,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蕭恆聞言攤了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得到這柄匕首的時候,這柄匕首已經都成型了,我只是改了一下,居然沒有損壞其中的陣法。”
呂岩卻是吞了口唾沫,羨慕的說道:“六個極光陣,光是你以血煉之法催動都那麼快的速度,如果以後對敵,你靈力全力催動之下,那誰還有反應的時間?還不被你瞬間秒殺。”
蕭恆聞言,也是樂呵呵的笑個不停,但是,呂岩又提醒道:“不過對付那些高階修士就不管用了,人家神念那麼強大,防禦手段更是多不勝數,所以,你這幻雪,最好只對靈境的修士使用,不然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蕭恆點點頭,說道:“師兄,這個我明白,不過有了這個,以後倒是多了不少安全保障。”
“廢話別多說了吧,趕緊去殺了那個什麼鳥天子,然後趕緊閃人。不然被仙緣宗的修士發現,我們就完蛋了。”呂岩對着蕭恆催促道。
蕭恆應了一聲,看了一眼周圍毀壞的一塌糊塗的建築與正往這邊趕來的衆多御林軍,便朝天子皇宮深處無聲無息的閃掠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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