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洛宸順水推舟的點了點頭:“對,要不是認識我這個損友,你能被帶茅坑裡嗎?”
勾爾謙嬉皮笑臉的模樣,一下子就變得臭臭的。
勾爾謙當初叫柳絮噓噓的時候,還給她順便起了個小外號,叫柳茅坑……
結果勾爾謙沒叫幾天,就一頭栽茅坑裡了。
茅坑、噓噓、小絮……
他好想她啊……從未像現在這般,那麼深入骨髓的,想她。
…………
而在S市前往英國的直升機上。
顧璟樺坐在豪華的真皮躺椅上閉目養神,不遠處的一張小牀上,則躺着還在昏迷中的小企鵝和小藍陌。
顧雪莉的傷勢,經過這幾天在醫院的調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肩膀還有些痛,是被藍洛宸的兩枚子彈打傷的;額頭上也留下了一道疤,是被鬱翩然揪着頭髮撞在了桌角上而留下的。
顧雪莉就坐在牀邊的一個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死死的盯着昏迷中的小藍陌和小企鵝。
你看這女寶寶,那麼柔嫩的臉蛋,肉嘟嘟的,睫毛又密又長,小嘴微微的撅着,透着那麼一點俏皮和無辜,怎麼看怎麼像是鬱翩然的縮小版。
要是把她臉蛋劃傷,再把她胖嘟嘟的小手指一個一個的割下來,做成標本,送給鬱翩然,那該有多刺激啊。
顧雪莉透過小企鵝熟睡中的模樣,彷彿看到了鬱翩然,瞳孔深處中的陰毒,不可抑制的迸發了出來。
越是看着小企鵝那張和鬱翩然十分相似的五官,顧雪莉越是想把她割掉,毀滅。
想着想着,她真的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緩緩地、輕輕地、陰森地、靠近了小企鵝的臉蛋。
然而,那匕首距離小企鵝不到半釐米的距離的時候,她的手腕突然之間被一股蠻力狠狠的攥了起來,然後整個身子被猛然的拎了起來,甩到了一邊。
顧雪莉傷勢還沒完全痊癒,現在正是虛弱的時候,身子一晃,‘砰——’的一聲就倒在了沙發上。
看着擋在小企鵝和小藍陌身前的男子,顧雪莉的眼裡,充斥着一抹不可置信:“爹地,你在做什麼!”
顧璟樺嚴厲的瞪着她,語氣中慍怒十足:“我倒想問問你,你在做什麼!”
顧雪莉的眼神,有些空洞,直到看着小企鵝的時候,才慢慢的聚成了焦點,只是裡面的情緒無比的陰森毒辣。
“我沒想做什麼啊?我只想割掉她一根手指,一直耳朵,然後寄給鬱翩然當做見面禮罷了,也不枉我和她鬥了那麼多年……”
“你!”顧璟樺怒氣騰騰的,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幾年顧雪莉一直在胡攪蠻纏的瞎折騰,又是整容,又是殺醫生,又是偷孩子,又是虐待嬰兒餵養毒藥的,那些變態到了極致的行爲,即便他血雨腥風的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都看的觸目驚心的。
再加上五年前就知道顧雪莉並非自己的親生女兒之後,顧璟樺對她更是沒了以往的耐心和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