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和你說過,在我沒對你放手之前,你要敢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當初是他傷了柳絮負了柳絮,這幾年來失去她的痛苦,對他來說已經是蝕骨的折磨和懲罰了。
她恨自己,不願原諒自己,任性暴躁不耐煩,他都能忍受,都能隨着她。
但卻不表示,他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和其他男人相親相愛的,還TM的同居?訂婚?弄了一個抱養來的女兒迷惑他?
勾爾謙想想就一陣的窩火!
“二狗子你丫的嘴巴發給我放乾淨點,你纔是狗呢!”柳絮插着腰,風風火火的罵了回去。
勾爾謙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咱兩更是一對了!”
他的意思,說自己是‘母狗?’
柳絮火大了,剛想劈頭蓋臉的把他一陣臭罵,鬱翩然就連忙小跑着插了進來,充當和事老:“別吵了別吵了,你們自己看看多少人在議論你們啊,怎麼說也是S市有頭有臉的人物,跟個小孩子似得,怕引不來狗仔隊啊?”
“他欠揍!”
“她欠收拾!”
柳絮和勾爾謙伸着手指頭指着對方的鼻子,異口同聲的說。
鬱翩然翻了一個大白眼:“可真夠有默契的你們!”
咖啡廳的客人們看到這一幕,都低低的笑了,有幾桌還忍不住的議論了幾聲。
“這小兩口可真有意思,吵架都吵的那麼與衆不同。”
“你懂什麼?人家這叫情調,叫激情,叫不走尋常路。”
“也是,白天在咖啡廳吵,晚上在臥室裡打,打着打着就扭到一起了……”
柳絮聽到最後,心裡YY着把這些三八的舌頭給拔了,恨得齜牙咧嘴的,就只能把火氣發到了勾爾謙的身上。
狠狠的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憤憤地說:“你、跟我出來!”
勾爾謙還真的屁顛屁顛的就追了出去。
咖啡廳門前是一個小型的音樂噴泉池,因爲是工作日的原因,噴泉旁的遊人並不多。
柳絮饒過了噴泉,走到了一個角落裡,萬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扭頭看向身後的男人:“勾爾謙,算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放過我啊?”
“我要是放過了你,思念又怎麼能放過我?”勾爾謙的聲音很低沉,沒有了剛纔的玩世不恭或者霸道暴怒,他像是在深情的,傾訴着自己的哀傷:“小絮,如果我有一丁點的辦法,哪怕是一丁點把你從我心裡拔除,或者不愛你的辦法,這五年來,我又何必這樣自我折磨,自我摧殘?”
柳絮的心,猛然的痛了一秒。
這些日子以來,她從側面也聽到了勾爾謙這五年來所承受的懊悔與痛苦。
他自我麻痹,自我催眠,自甘墮落。
整天把自己關在柳絮當初住的公寓內,臉也不洗,頭不梳,鬍鬚也不剃,若不是手裡總是抱着那昂貴的拉菲,每天醉到不省人事,旁人還以爲是哪個流浪漢乞討者闖進了民宅偷盜行竊呢。
照勾爾淳的話來說,失去了柳絮的大哥,就像是丟了三魂七魄,幾乎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