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特殊身份啊?我就是一般的商人,根正苗紅的,絕對是咱國家的良好公民,絕不偷、稅、漏、稅,欺壓百姓,魚肉鄉里,要是非要說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可能就是個子高一點,身材好一點,相貌帥一點,鈔票多一點,浪漫有型點……”
“人也賤一點……”這話,是柳絮說出來的,打斷了他誇誇其談的自戀。
既然勾爾謙不想讓她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如此的三緘其口,她又何必窮追不捨?
總歸他不會害了她就是了,總歸事到如今,她能依靠和信任的,也只有他罷了。
這樣問,只不過心裡對他的那半截斷指耿耿於懷,怕他經常會參與什麼危險的行動。
上次是斷指,下次?斷命?
柳絮肩膀猛地一顫,說不出的開始揪心了起來。
勾爾謙別看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對柳絮的一言一行,即便是每個細微的表情,都十分的關注。
看到她眉宇間的一抹擔憂,勾爾謙懶懶的靠在了椅背上,隨意的像是聊着家常一般的開了口:“我老嘍,玩不動那些血雨腥風了,現在最熱衷的就是在家哄哄兒子痘痘鳥,要不就是到公司籤籤合同喝喝酒,偶爾心血來潮的撩一下像你這樣的美女……”
“嘖嘖,這生活,太奢靡太安逸,簡直沒點刺激。”
從閻王殿爬出來的那一刻,當知道柳絮生下了念念之後,卻因爲忍受不住自己已經離開的消息而選擇了自殺殉情,勾爾謙便在心裡默默的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讓她爲自己心驚膽戰。
他的身體他的命,即便一根頭髮絲,都是爲她存在的。
前十年,他爲了兄弟手足,爲了藍洛宸開創了一個EX總部,爲了藍洛宸開戰顧家,生死徘徊了多不知多少回;後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他只想爲了身邊的這個女人而活,健健康康的,陪伴她一生一世。
好就好在,藍洛宸不但有了EX總部和蘇眠,就連顧家也全權接手了,勢力已經完全可以與鷹勢力並駕齊驅,再加上他和溫曌的關係,夜曦曦和鬱翩然的關係,將來也不會再出現什麼可以撼動他們的勢力了。
勾爾謙就樂了一個清閒,專心致志的跑到B市追老婆來了。
柳絮沒有吭聲,勾爾謙的話,讓她鬆了一口氣,他不會去以身犯險了;可聽他說到‘兒子’,柳絮的心裡就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了似得,悶悶的難受。
他是有妻子有孩子,拖家帶口的男人;她又算什麼?
他口中的,那個心血來潮的時候,撩一下的美女……
這個男人,像個漩渦似得,令人眼花繚亂,頭暈目眩,可一旦靠近,卻是註定的彌足深陷……
柳絮轉過頭,看着正前方,深深吐了一口氣。
清醒,清醒!
她都是二十七八了,不是十七八歲,絕不能被愛情衝昏了頭。
不,不是愛情,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有妻有子的男人?
最多是感激吧,感激他三番五次的出手相救,感激他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