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訴她?殺人罪?就怎麼潦草的定了她的罪?
柳絮噌的一聲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掙扎着不讓兩個警察碰她,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桌子,對着中年警察咆哮了一聲:“你們冤枉我,我沒有殺許知遠,我是冤枉的,是他們串通一氣陷害我的,你們不能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
“我要告你們,告你們貪/贓/枉/法,草/菅/人/命!”
中年警察原本想把柳絮壓下去就結案的,只是不過聽到柳絮這樣的往他身上潑髒水,四周還有監控。
即便他真的收了賄/賂/好/處,此時此刻也不能敷衍了事了。
中年警察嚴肅着一張臉,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警/服,挺莊重的模樣:“你說我們冤枉了你,說你自己沒殺害許知遠。”
“好啊,那我現在問你,你說你被迷暈了送進酒店的,那你又是怎麼出來的?還有,以許知遠死亡的時間來推斷,這段時間他丟的確是和你在一起的,如果不是你殺的他,那又是誰殺的?”
“你總歸要給我一個懷疑的對象,來洗脫你自己的罪名吧?”
中年警察的話讓柳絮瞬間啞口無言了,昨晚雖然自己被迷藥折磨的有些神智不清,但隱約的看到勾爾謙似乎在憤怒之餘用了手中的暗器打在了許知遠的身上,疼的他哀嚎不已,滿地打滾。
難道是下手太重了,所以才導致了許知遠出血過多而死?
而現在警察卻問她要一個懷疑的對象,來洗脫她自己的罪名……
是要讓她供出勾爾謙嗎?
不,絕對不行!
柳絮擡起頭,目光倔強堅強的:“我不知道,我那時候已經昏迷了,我什麼都沒看到,更不知道許知遠是怎麼死的……我/我今天一醒來,就是在一個陌生的酒店中的……”
中年警察嗤笑一聲,不屑一顧的斜睨着她:“這種說辭,你還是對法官說吧。”隨即,對着身邊兩個小警察吩咐道:“把她呆下去,記得要特殊照顧……”
…………
柳絮的雙手被銬上了手銬,很粗魯的被兩個警察帶進了看守所裡。
她這才知道中年警察所謂的“特殊照顧”是什麼意思。
十平米左右的小黑屋裡,吊着一個搖搖欲墜的燈泡,還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牆角有半扇窗戶,因爲雨打風吹的關係,顯得整個屋子潮溼陰暗,屋內沒有牀鋪,甚至連椅子都沒有,只是在角落裡鋪了爛草蓆。
小警察很粗魯的將柳絮推到了小黑屋裡,還將她身上的手機錢包什麼的,全都沒收了去了,不給她一丁點和外界聯繫的機會。
柳絮蜷縮着坐在了角落裡,雙手抱膝,腦袋深埋。
自從失憶之後,她沒有朋友,沒有同事,當初柳毅和何晴帶她回b市之前,還表現的特別體貼入微,疼愛入骨,真像是舐犢情深的慈愛老人。
可回到了b市,兩人吞了自己的億萬’補償金’之後,就漸漸顯露了陰險惡毒的嘴臉,她和弟弟就像個童話故事裡被後媽虐待的灰姑娘似的,每天受委屈遭虐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