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一愣,沒有料到舒小雅會因爲陸珩有這麼大的反應,要知道她甚至都還沒有提起陸珩的名字,只不過是用了一個他字來代指陸珩罷了。可是小雅已經如此的激動了。
而以舒小雅和夏沫之間的關係,說這種要絕交的威脅,已經足夠說明她是有多麼的厭惡陸珩了。可是正是因爲她會因陸珩有如此大的反應,才讓夏沫再一次的想要再提起陸珩。
夏沫知道陸珩當初將舒小雅囚禁起來行爲的確是天大的錯誤,也給舒小雅帶來了無法磨滅的傷害。可是她更知道,舒小雅的心目始終有着陸珩的位置,否則她不會因爲陸珩的名字有這麼大的反應,也不會許下從此再也不結婚的誓言。而且,小雅的每一次聲音都會那麼的不平靜。
夏沫覺得,說到底,還是因爲舒小雅是愛着陸珩,忘不了陸珩,或者說曾經深深的愛過陸珩。對於她來說,陸珩是心的一道疤痕。每一天這個傷口都會疼一下,提醒着她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永遠無法治癒。而這個傷疤的存在,也讓她的心底,再也有沒有辦法走進其他男人。
如果舒小雅心真的只能走進陸珩,那麼夏沫很希望他們可以和好。畢竟,一輩子的時間是那麼漫長,她理解從心愛人身邊離開的痛苦,她自己還有兒子可以陪伴左右,可是舒小雅卻什麼也沒有。
“可是,他真的很愛你啊……”夏沫遲疑着,還是想勸說一下舒小雅,嘗試着讓她改變主意。
“沒有什麼可是的,我和他之間不可能了,這輩子沒有可能,下輩子也沒有,永遠都不會有。無論他是和在一起,結婚生子也好,這些我都不在乎,他的一切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舒小雅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夏沫的話,態度十分堅定,一點回轉的餘地都沒有。好像是生怕自己的這個絕交的態度表達的晚了一點點,自己會產生動搖。
這下子,在舒小雅如此強硬的態度面前,夏沫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用了,她的這一肚子話都不得不憋了回去,只能等到哪天機會合適的時候再提了。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生氣了。”夏沫連連低聲求饒,說了好一堆好話。
舒小雅的臉色這纔好了起來。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的當,誰都沒有說話。夏沫目光一閃,陷入了回憶之。因爲夏沫提起了陸珩這個話題,本來輕鬆的氛圍也消失,變得壓抑起來。
夏沫低着頭,想起了自己後來,從北辰皓口得知的一些事情。
說來,關於舒小雅和陸珩之間的恩怨還有一段不小的故事。這個故事和夏沫也有着莫大的關係。
當初夏沫出事後,舒小雅還被關在陸珩的私人別墅,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陸珩最終還是抵不過心的不安,將事情告訴了舒小雅,並且準備將她給放出來。
縱然當時陸珩已經做好了接受舒小雅怒火的準備,可是當時舒小雅的生氣程度還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預料,差點沒有把陸珩給打死。
而特別是當舒小雅知道夏沫是被人用她的名義給騙出來的時候,她更加痛恨陸珩了,她覺得如果不是陸珩把自己藏了起來,那麼那些兇手根本不可能用這樣的理由去騙夏沫,那麼夏沫也不會出事。
如此以來,在舒小雅眼,陸珩和那些傷害夏沫的兇手沒有任何分別。對於陸珩的恨意也越來越深,直接把陸珩當做了殺人兇手看待。
陸珩知道自己和舒小雅之間的關係,因爲夏沫的這件事情,所以絕對不會有重逢的可能。所以,也心如死灰,將舒小雅給放了出來,願意做任何事情來獲得舒小雅的原諒。
若是事情到此結束,也沒什麼了。
可是當舒小雅和陸珩分開之後,舒小雅心氣憤難耐,她滿腦子想着的都是此事一定和池夏脫不了干係,沒有和任何人提起,更別說和自己家裡的人聯繫了,直接孤身一人去找池夏算賬了。
舒小雅堅定的認爲,池夏的那番說辭都是胡話,以夏沫平時的爲人除了池夏之外,哪裡來的敵人。如果兇手真的是衝着池夏來的,爲什麼出事的偏偏是夏沫這個無辜路人,而不是池夏自己。
你說池夏也受了槍傷?呵呵,池夏這不是活得好好的沒死嗎?說不定那個槍傷是她自己故意的。退一萬步講,算這件事情不是池夏弄的,也是因爲她引起的,找她算賬準沒錯。
因爲滿腦子想着都是要找池夏算賬,舒小雅整個人都陷入了亢奮狀態,車速極快。在半路車輪打滑,直接撞了路邊的巨石。
如果不是陸珩因爲擔心舒小雅,一直悄悄跟在後面,那麼小雅的命肯定要因後來的汽車自燃而丟掉了。而爲了將小雅從變形了的車裡拖出來,陸珩最後受的傷,小雅還重,一條胳膊幾乎快是廢掉。
夏沫覺得,按照小雅的性子,要說她沒有因爲陸珩的這個拼死相救而感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而此事結束之後,陸珩被陸家的人帶了回去,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也是說,算小雅現在想要和陸珩聯繫,也是出於聯繫不的狀態。
夏沫可以確定,小雅對陸珩是留有感情的,否則陸珩不可能把小雅關那麼長時間都沒有走露風聲,更別說逃掉,這其肯定是有小雅在放水的緣故。而夏沫同樣也可以確定,小雅再也找不到陸珩更愛她的男人了。
明明是兩個互相深愛着對方的情侶,爲什麼一定要弄得像是一對生死仇敵一樣,甚至到了永不相見的地步。難道不能握手言和嗎?
夏沫想不明白,她覺得自己永遠也想不明白了。
可是有一點,夏沫清清楚楚,並且覺得自己一定沒有判斷錯誤。那是,她總覺得,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當初的那次事故,小雅和陸珩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小雅不知道夏沫還活着,她把陸珩當做兇手看待,說了很多過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