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替父親招待K國的來訪之後,席陌垣再次替生病的父親子出訪S國。
衆所周知,S國與孟撒巴爾國關係非常的好,甚至有外界傳言說,亞瑟之所以可以當上S國的國王,其中席天承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之前,S國與孟撒巴爾國是死對頭,老國王和王子犯了重罪被罷免,亞瑟力壓衆位候選人,成爲選票最高的國王。
從他開始,孟撒巴爾國開始與S國開始友好往來,一直到現在,每次他們兩國相互往來,彼此都會拿出最高的禮節相待,而這次的國事訪問,席陌垣再次替父親去參加,說明之前接待K國的總統,並不是一種蔑視。
這位小王子在訪問的首日,所展現出的風度贏得了所有人的好感。
他高貴卻不傲慢,優雅又不矯揉造作,雖然還是一個小孩子,但是在舉手投足間,已經有王者的風範,一天的行程,一個大人通常還吃不消,而他卻沒有說什麼,一直堅持到晚上。
晚宴上,依舊有記者到場。
亞瑟與席陌垣在同一張桌子上坐着,而扮成他秘書的蘇念楷和冷皓軒卻在另外的桌子上,雖然相距不遠,但是不能陪在他的身邊的話,有些場面,還是隻能靠他自己的。
而這種場景,席陌垣無懼。
由於天氣的原因,外套脫掉了,此刻,小垣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挺拔的身體乾淨又優雅,將小王子的身份彰顯到了極致。
鏡頭給了他一個特寫,就算臉上沒有任何的妝容,卻也十分的上鏡。
“小王子,一天辛苦了,我敬你一杯!”亞瑟舉起手中的酒杯,與小垣乾杯。
一般情況下,小垣的杯子裡,都不會真的裝酒的,他是未成年,所以不管去到了哪裡,杯子裡永遠都是葡萄汁,畢竟這是外交,誰也不會來尊貴的來賓出醜,這不利於兩國的關係。
而知道亞瑟的目的不單純,所以之前冷皓軒已經去告訴了服務員,讓他們給小垣的高腳杯裡放上葡萄汁,而服務員也卻是去準備葡萄汁了,但是……
小垣與亞瑟碰杯,喝了一口裡面猩紅的液體之後,眉頭卻明顯皺了起來,小臉明顯有些紅。
裡面是酒!
冷皓軒看到這種情況,不禁握拳,亞瑟一定是從中搞鬼了!
端起身邊的酒杯,隨便跟周圍的誰碰杯,當做是聊天,嚐了一口裡面的酒,發現裡面的濃度並不低,一杯下去,小垣絕對是要醉的,他還是一個孩子,喝酒對他的身體非常的不好。
冷皓軒站起身,想要去爲他擋酒,然而卻被蘇念楷攔了下來。
“你冷靜一下,”蘇念楷小聲地說着,“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不是要替他解圍。”
“可是小垣還是孩子,喝酒對他的身體不好。”
“讓他自己去應對。”蘇念楷拉着冷皓軒,讓他不要衝動。
歐慕瑄的目的,不是要考驗小垣,而是讓他學會成長,如果這樣的局面他應付不了,叫什麼成長?
小垣放下酒杯的時候,眉頭已經鬆開了,這是他第一次喝酒,味道非常的不好,他勉強纔將酒嚥到肚裡,然而那種熱辣的感覺直接衝上大腦,讓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但是,卻也衝散了一天的疲憊,讓他的大腦比任何的時候都要清醒。
“小王子,酒的味道不好?”亞瑟輕笑着,看似很和善,對小垣很關心,但是眼底深處,分明就帶着一絲得意。
小垣點頭,“都說亞瑟叔叔你爲人體貼,做事細膩,但是卻給一個未成年人安排了酒,我看外界的傳言也不一定都是真的。”
亞瑟輕笑,伸手招來服務員,“小王子不能喝酒,去給他換葡萄汁。”
聲音,很大。
記者的鏡頭也切換了過來,男人不能喝酒,說起來,多少有點丟面子,而亞瑟故意大聲說,是巴不得外人不知道麼?
小垣對着鏡頭,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笑容優雅,“我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一個未成年就嗜酒如命,影響不好,是一個錯誤的示範,父親經常教育我,要爲人民做一個表率,我不能教壞我的人民。”
聲音,很清脆,很沉穩,一點也沒有醉意,將虎父無犬子彰顯到了極致。
伸手,將空酒杯放進服務員的手裡,“明知道未成年不能喝酒,而且我的秘書也已經交代了,但是沒想到,我的杯子裡還是酒,所以如果我爹地質問起來,我能不能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亞瑟叔叔身上呢?”
對着記者,喊着叔叔,明顯將自己的身份變成了小孩子,處於劣勢,而一個國王居然刁難一個小孩子,這樣傳出去,恐怕對他的影響不太好吧?
“抱歉,這點,是我疏忽了。”亞瑟只能承認是自己的錯誤。
“沒關係,父親教育我,要寬宏大量,不能什麼事都斤斤計較,雖然我受到了傷害,但是也要爲你着想,畢竟你日理萬機,這點小事想不到,是很正常的。”
非常禮貌,非常大度的話,但是卻再次的諷刺了亞瑟。
明知道對方是一個小孩子,卻還是故意安排酒,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忽視吧?
畢竟這是爲小垣專門召開的宴會,居然還會忽略成這樣,那麼,究竟是真的粗心,還是故意的,這件事恐怕只有亞瑟本人知道了。
這一切,都被記者記錄着。
讓人家未成人的兒子喝酒,席天承若是怪罪下來,亞瑟也沒有話說的。
不過,看小王子的意思,應該是不打算跟他計較的,顯然是拿他當長輩尊敬的,相比之下,亞瑟的心胸就小了很多。
杯子中的酒,被換成了葡萄汁。
席陌垣喝了一口,優雅吃地吃了一口菜,爲了防止在出什麼狀況,亞瑟不敢在繼續刁難了,只是,這麼小的年紀,喝了那麼多酒,一定會醉的,而亞瑟只要等着看他喝醉之後的表現好了。
而小垣除了臉越來越紅之外,也沒有任何的異樣,是優雅地吃菜,與周圍的人交談,思路清晰,頭腦靈活,一點也不像喝醉的樣子。
吃到一半,小垣站起來,說要去衛生間,並且優雅地走開,連腳步都沒有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