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胡說八道老孃撕了你的嘴,誰男人,你男人還差不多!”谷夏極不耐煩的撂下這句話,然後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才轉過身子揚長而去。
這,這……方哲林無語看着谷夏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喉間一陣凝噎,果然是一對極品!
江南公報私仇,谷夏仗勢壓人,方哲林感覺自己頭頂陰雲密佈,電閃雷鳴。
悲催的一百發子彈一個彈孔,他還是乖乖服從命令,否則江南準能找到理由把他收拾的更徹底!
對於方哲林的這樣想法,谷夏絲毫不知。
就在方哲林也無奈離開之時,原本已經走遠的谷夏回過頭,略帶困惑的看一眼就要消失在視線裡的方哲林,只覺得他剛健有力的步伐怎麼看都帶着一股蕭瑟的味道。
江南,她男人?開什麼國際玩笑!
谷夏甩了甩頭髮,再次邁開步子,根本沒有將方哲林的話放在心上。
“砰砰砰!”
只是象徵性的敲了敲門,還沒有聽到屋裡人迴應,谷夏便十分不客氣的進了江南的辦公室。
辦公桌前的男人聽到聲響,擡起頭看到是谷夏,於是便停了手裡寫字的動作,直起身子,將筆挺的背部靠在椅子靠背上,看似有些散漫的動作卻若有若無地散發出一股氣場。
江南看着谷夏一步一步又近自己,一雙濃黑的劍眉微微挑起,但是卻沉默不語,只是用眼睛盯着她,右手手指靈活的轉動着鋼筆,似乎並不在意谷夏不客氣不禮貌的行爲,而是在等待她要說些什麼。
谷夏不喜歡打啞謎,更不願意和一個特種兵軍官比耐心,這種必輸無疑的仗她從來都不堅持。
面對江南的注視,谷夏十分坦然的率先開可口。
“江南,你答應我的新聞稿呢?”
距離和簡蟬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她要是不能按時完成任務那丫的準能讓她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生活這麼美好,她還不想死!
江南聞言,黢黑的眼睛立刻笑意升騰,只是怎麼看都帶了幾分調侃和微不可見的狡黠。
“谷夏,爺有答應過你新聞稿的事情?”
丫的
事後翻臉不認人?
谷夏不淡定了,耍着她很爽?
谷夏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對着江南的面孔再一次確認:“江南,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新聞稿的事情你可是明明答應過我的,要不然我怎麼會來這裡找你?”
只可惜,她錯估了江南厚臉皮的程度。
“怎麼,堂堂特種兵大隊長,居然出爾反爾,信口雌黃?”
當谷夏看見江南一副還不認帳的模樣時,她覺得她的血液裡有一種名爲暴躁的因子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江南動了動脖子,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坐好,他微微仰頭看向突然撐着桌子向他逼近的谷夏,嘴角的笑容更加閒適,悠然。
重眸隱含期待,一副巴不得谷夏更近一點的樣子。
“爺說過考慮一下,只是考慮!”
“你……”谷夏聽到這句話,臉色頓變。
“爺不喜歡有人拿手指頭指着我,不過……”
江南看着眼前細白的手指,故意拖着長音,不懷好意的盯着谷夏的眼睛繼續道:“若是美人的話我更喜歡這樣!”
說話間江南已經迅捷起身繞過桌子,擡手抓住谷夏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裡一帶,谷夏細白的手指卻更是被江南輕輕含在口中。
江南修長的手臂,緊緊攬着谷夏,身後是他堅硬的胸膛,頭頂是他平緩的呼吸,一股溫熱感立時從江南身上傳到谷夏身上。
谷夏萬萬沒有想到江南竟會突然做出這種行爲,心中不由暗自咒罵。
流氓,無恥!丫的怎麼會是人民解放軍?
要是人民解放軍都是這德行,那國防線早就不存在了。
“王八羔子,你給老孃放開!”
谷夏如玉的臉上晚霞飄搖,水瞳裡有兩團清晰地火苗熊熊燃燒。
與此同時,她另外一隻閒置的手捏成拳頭,對着着江南棱角分明的臉上狠狠地招呼過去!
然而谷夏的的動作還未施展開的,江南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谷夏的意圖,鉗制住她,把人摟在懷中。
懷裡的人,滿臉通紅,胸口大幅度起伏,顯然是氣的不輕,江南見她又要說話,臉上的笑容微斂。
只是她微
微顫抖的嬌脣卻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姑娘你再喋喋不休,老子可沒什麼耐心,堵上你的嘴不是難事!”
江南嘴上如此說着讓谷夏住口,其實心裡根本就想直接動嘴,可是他也知道見好就收,適可而止。否則谷夏的小暴脾氣,絕對酸爽!
谷夏也很識時務,她大口吸氣努力的平復胸口的氣悶,積極調動着面部表情,一轉眼便笑得可人。
“那江大隊長,勞煩你告訴人家,您老人傢什麼時候心情好,可以讓我採訪一下?”
江南明知道谷夏那副出來的諂媚的嬌俏模樣是裝出來的,可是依舊忍不住想到多看兩眼。又想起她剛纔還是氣惱的樣子,微微轉頭很不厚道的笑了。
谷夏個子嬌小,仰頭根本看不到江南刻意撇開的表情,但是他身體的輕顫還是可以察覺。
好在江南趕在她二次噴火之前,不疾不徐開口:“軍事新聞稿不允許外發,尤其是特種部隊,你們這種娛樂雜誌媒體更是明令禁止採訪,所以谷夏,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軍隊有嚴明的紀律,即便他是隊長也不能觸犯,否則就不止上軍事法庭這麼簡單。
他之前之所以那樣說,是以爲谷夏明白,誰知她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谷夏可管不了這些,敢情她百般隱忍,小意逢迎,全他媽都是無用功。
一個被告知繼續前行就能果腹充飢的人,在摸爬滾打之後,忽然發現呈現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一塊畫在紙上的餅子,那種失望悵然的心情和谷夏如出一轍。
“江南,你涮着老孃就是爲了尋開心?找死!”
谷夏怒火狂飆,這下她再也顧不得敵我懸殊,就在江南懷裡開始拳打腳踢。
“行了,谷夏,不要得寸進尺,爺縱着你,是因爲爺喜歡你,但是公私分明這是原則問題。”
江南微微使力,谷夏就被禁錮動彈不得,只能拿眼睛凌遲着他。
嘴巴也是不動了,因爲江南的臉離着她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乖了,乖了爺可就繼續寫檢討了。”江南見谷夏不再說話,於是一把鬆開谷夏,重拾鋼筆繼續他剛纔的工作,似乎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