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夏一向瘋瘋癲癲沒個正行,然而熟悉她的人都清楚,這實際上是個非常注意細節、非常小心謹慎的姑娘。
採訪稿的事情可以讓她連門都忘了關直接上樓,然而也僅僅只能這樣而已。
看着二樓玄關處不怎麼明顯的變動,谷夏站定了腳步。
家裡,來客人了。
順着那絲絲幾乎看不怎麼清楚的痕跡,谷夏踮起腳,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臥室。
這段時間因爲要給一樓養母的房間裝潢,所以她是把大門以及對應房間的鑰匙,給了負責這個案子的監管人。可是,那兩把鑰匙在收拾好之後便被還了回來,她也仔細檢查過,並沒有被拿去私配的痕跡。
那麼,現在在她房間裡的這位,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小偷先生”了吧。
將別墅區物業的電話在腦袋裡過了一圈,谷夏擡起手,輕輕地按上門把手。
此時,她是貼着一邊的牆站的,而背在身後的手裡,則拿着一把從玄關處摸來的工藝品仿唐刀。
嗯,她的刀法,是師傅請了日本的刀術師手把手教的。
想着這些有的沒的,谷夏雙眼微眯,門把手已經被她順時針往下旋轉了九十度。
心中默數結束,她的手用力往裡一推,已經開了鎖的門便“砰”的一聲撞上了門內的牆。而谷夏本人則是極其快速的一個閃身,進了房間。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抱頭蹲下!”
吼完,擡眼,卻發現房間裡沒有預想之中的人。而此時,她的耳後響起一道拳風。利落的矮下身向相反的方向躲過去,纖腰卻出人意料的被一隻大手握住。
谷夏雙眼一凌,擡起握刀的手就往後劈,然而在劈到人之前便被拉住了手腕。
“呵呵,警惕性這麼高啊?”
似乎很久都沒有聽到過的聲音響起在耳邊,不正經的腔調跟着故意哈出來的熱氣一起直往谷夏的耳蝸裡鑽。
“江大隊張突然駕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知道背後的人是誰,谷夏也就放鬆了力道,高舉的握刀的手帶着江南握着她的腕子的手一起放了下來。
“我這裡,可一無美酒,二無美人。”
拉着她的手不放,環
着她的腰的手,更是直接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佔着她的便宜。江南帶着被自己困在懷裡的小女人一起靠向一邊的牆。
“嘖嘖,聽這話酸的!”嘴巴貼上谷夏的耳朵,江南故意壓低聲音:“爺這幾天不來找你,就這麼生氣?”
“谷夏不敢。”她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十分的謙和有禮,只是那語氣要怎麼淡漠有怎麼淡漠。
“乖,別多想~前幾天公安上來了幾個特警,要出特殊任務,需要臨時抱下佛腳。爺作爲老大,肯定要坐陣壓場不是?你想爺,爺也想着你啊!來,給爺親一個~”
依舊是不正經的調調,但卻是在很認真的解釋,當然,要忽視最後一句。
想他堂堂江大隊,什麼時候這麼跟人軟過。
谷夏不言不語,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任江南怎麼作弄她都沒反應,於是乎,那薄脣在離她的面頰只剩一毫的距離時,硬生生的停住了。
送了雙手,掰正谷夏的身子,江南面露慍色:“怎麼了這又是?”
“是”字音沒有來得及落下來。
因爲谷夏握刀的手又擡了起來。
“滾你丫的臭流氓!”
第一下橫劈,江南堪堪躲過。
“特種兵了不起是不是?當老孃這裡想來就來?”
第二下斜砍,江南堪堪閃開。
“吃我豆腐,讓你丫的逮住機會就吃我豆腐!看我今天不廢了你!”
第三下照着某重要部位直刺,江南閃躲不及直接空手入白刃。
“你鬆手!”谷夏怒。
“你先把刀給我放了!”搖了搖雙手,帶着谷夏的胳膊一起往偏側移動。
“你說放就放,憑什麼?”真把自己當爺了?
這次江南沒有立刻回答,他好看的長眉微彎,極不正經的說:“親也親過了,誰也睡過了,你說我憑什麼?”
聽了這話,谷夏的怒火更甚,她用力的抽動被江南夾在手掌中間的刀刃,然而只是徒勞。
狠狠一瞪,她擡起空着的另一隻手就要去握刀柄。可是,這頭她的手剛剛捏住黑布包纏的把手,那頭雙手夾着刀刃的江南直接雙手往偏處用力一收,於是,谷夏整個人被這股力道拽了過去。
緊接着
,幾乎是眨眼間,她握刀的手被巧勁撞擊,手中的唐刀掉落,而她的身體則是被重心帶着往前撲去,直直的撲張開懷抱的江南身上。
她的身後,臥室的門緩緩地關上。
也許是她的衝力過大,也許是江南故意沒有站穩。一男一女,一下一上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鋪了毯子的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傻姑娘,你砍哪不行你招呼那!下半輩子想守活寡啊?”箍筋谷夏的腰肢,江南十分愜意的做着人肉墊子。
不行,腰細了,分量也清了!要補回來!
谷夏撐起身子艱難的掙扎,死命的掰緊緊地圈在自己腰上的雙手:“江南,你給我撒手!”
因爲她的動彈,兩具年輕的身體在一起十分曖昧的摩擦。
這樣的曖昧江南一開始還很享受,然而在谷夏的腿不小心頂到某個地方的時候,他的眸光瞬間變暗。
他的喉結動了動,接着擡起一隻手按住谷夏擡起的後背,將谷夏的身體壓下來,使得兩個人的上半身毫無縫隙的黏在一起。
“谷夏,別亂動。”他說,本就帶着磁性的男中音因爲某些原因變得有些低沉,也因兒染上了幾分性感,“當然,如果你想奉子成婚,可以繼續。”
谷夏不傻,她感覺得到墊在身下的人的異樣,更何況江南的說辭還那樣的露骨。
她安靜的趴了下來,不敢在做些什麼,但是嘴上卻不肯饒人:“你這樣的還缺女人?怎麼這麼容易就……”
“我不缺女人,但是我缺你。”截住谷夏的話頭,江南奪回主動權,“它也就見你這樣,你要不信,你跟它說句話,你看它聽不聽你的!”
“……”
她無語認輸。
“那你總要告訴我大概需要多久吧?總這樣不是辦法!”
“不知道。”
“它是你……”的東西!這三個字,谷夏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那又怎麼樣?我說了,對象是你,所以它不受我控制。”某人淡定耍流氓。
“其實,裡間有浴室的……”這樣雖然對身體不好,但是簡單直接見效快!
江南默,不再說話,只是用十分真摯的眼神看着她。
兩人對視,五秒,谷夏敗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