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世界變化這樣快,谷夏脣邊的笑一點點擴大,很是歡樂。
安然自然知道谷夏嘲諷的是她,此話一出辦公室裡面更加安靜起來,除了計算機自然運行發出的嗡嗡聲再沒有其他。
一衆同事屏氣凝神窩在自己的電腦桌上,豎着耳朵傾聽她們充滿火藥味的激烈對話。
“谷夏,你別得意,靠上個小白臉也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安然的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她那顆已經生鏽的大腦。
她傻,不代表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傻?
你見過氣勢那樣足,王者風範霸氣喧天的男人?
小白臉?開玩笑。
如今的谷夏,人生中有兩個不能觸碰的逆鱗,養母和江南,一個是她的親人,一個是她的愛人!
安然此話無疑是一記重彈投放,徹底讓谷夏燃燒。只不過她的燃燒卻是冰封千里的冷冽,以她本人爲中心凜凜寒氣逼人慢慢輻射開來。
“安然,看在你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允許你組織一下自己的語言重新說一邊剛纔的話,來,開始!”
谷夏的音色甜美,就連臉上的笑容都無懈可擊,只除了她的眼中沒有溫度。
安然是感覺到有點冷,可是那又怎麼樣?
難不成谷夏還能打她!
她放下手中剛剛端起的水杯,挑釁的看了一眼谷夏:“我只不過說了個事實,不就是一個小白臉男朋友?”
排場搞得再大也不過是枉然,真還以爲自己的男朋友是軍官少帥?
又一次說完,擁有豬腦子,不,說她豬腦子都侮辱豬的智商,總之安然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周遭的空氣非常不對勁。
最起碼同事們投向她的眼神都有問題。
谷夏已經從座位上起身,她十指交叉活動着僵硬的骨節,順便活動了一下腰身邁着優雅從容地步伐走向了安然。
一步,兩步,三步……
短短几步的距離卻讓安然覺得無比的漫長,因爲谷夏的每一部都在凌遲着她的心臟。
“你……你想……想做什麼?”
安然的身體不由自主的輕顫,就連牙齒都開始打架。她的腦瓜子終於靈活了一次,她發現谷夏和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最起碼以前她不會有這樣的氣場!
“幹什麼,我就是想問清楚,你剛纔所說的話,你的眼睛是狗眼?”小白臉?
她還記得上次和江南聊天的時候,江南說過的話,曾經有一個男人嘲笑過他是小白臉。
谷夏當時就猜到那男人的下場,一定被揍的連他親媽都不認識。可誰知道結果比這個更加震撼,因爲他說那個男人現在已經在地底下懺悔了,當然那個男人同時也是他的敵人。
“不……不是!”在那樣凌厲的眼神注視下,安然立馬開始軟下了態度。
然而晚了!
“就你這副慫樣,居然還有膽子說別人,你活的不耐煩了是吧,姑奶奶不介意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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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夏一腳踩在安然的椅子上,一隻手指在了安然的鼻子上,怎麼看都像個女土匪。說她她勉強忍了,但是要拿江南說事,她絕對是不允許。
安然慢慢的向後靠去,知道退無可退才雙手抓住辦公間隔板,指尖泛着白光。她害怕谷夏眼睛裡那種充滿狼性的目光,彷彿下一秒就可以把你撕碎。
很顯然谷夏並沒有讓她的猜想落空,因爲谷夏慢慢逼近她,一把抓住了安然那頭烏黑秀美的頭髮。
“啊——”
“閉嘴,再叫喚我撕了你的嘴!”谷夏蓄着眉頭,話說的毫不客氣。
從沒有人見過谷夏這樣的做派,一剎那的功夫,辦公室裡的人都驚呆了。
這……這是谷夏?
安然被扯得很痛苦,她原本妝容精緻的臉上,因爲疼痛已經變得扭曲,聲音也變得破碎。
“谷……谷夏,你……你……放……放開我!”
“放開,現在悔悟?你不嫌太遲了?居然敢說江南是小白臉,你他媽是找死。”
谷夏又用力扯了兩把安然的頭髮,手中用着巧勁。
安然吃
痛看出谷夏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索性也不再求饒。她一閉眼,身體猛然發力,使着大勁向着谷夏撞過來。
她不想顧及頭皮上傳來的疼痛,只想讓這個使她當衆出醜的谷夏也得到點教訓。
就在王薇薇她們爲谷夏捏把汗的時候,谷夏忽然鬆開了安然,輕鬆地側身,然後衆人就看到安然以自由落體的形式摔了個狗啃泥。
摔得她眼冒金星,心火四起。
谷夏擡起腳尖勾住安然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不屑:“安然,你覺得你打得過我?”
安然又一秒鐘的默然,因爲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剛纔摔得那一下,看似和谷夏沒有丁點關係,其實關係莫大。
谷夏側身的時候她發現不對勁就打算收住勢頭,哪怕收不太完整,在她接近辦公桌的時候也能拉住。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腿彎一軟,整個人便跟大地接吻了。
要說沒什麼連她自己都不信,可是這樣又覺得好不甘心!
谷夏放下腳轉身就走,可是安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道,忽然起身,拿起自己身邊的椅子就扔了出去。
“天啊……”
王薇薇這一聲擔驚受怕的聲音還沒喊完,那把在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的椅子已經被谷夏一隻手接住。
然後她隨意的把椅子在手裡轉了個圈放在了地板上,悠然的坐下,嘴角和眼中都是冰冷的譏誚。
“安然,老孃給你臉你自己不要我也沒辦法。”谷夏緩慢從椅子上起身,一步步走的優雅迷人。
可是這一次她真的不再給安然機會,因爲她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讓她知道,她不是她能招惹的對象。
谷夏走到她身邊迅速出手,一個利落的小擒拿將安然整張臉貼着辦公桌按了下去,谷夏的兩隻手制住安然的一隻手臂動作帥呆了。
辦公室裡還從來沒有人知道谷夏的伸手,這一次果然是大開眼界。
有很多女同事瞪大眼睛捂住了嘴巴,辦公室裡爲數不多的男同事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嚥了咽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