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桐跟着他們進了民政局,看着他們辦理證件,看着他們站在那裡宣誓,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對於這段感情,童畫付出了太多,雖然跟家裡人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但終歸是捨棄了家人才得到的幸福,若是以後樑安信辜負了童畫,蘇心桐也不會原諒他。
經過了繁瑣的事宜後,童畫和樑安信終於成爲了夫妻,當他們兩個拿着結婚證的時候,都震驚了,完全不相信的臉。
領證之後,他們兩個也就開始夫妻雙雙把家還。
蘇心桐坐在車後座,趴在副駕駛座的椅子上,看着在開車的樑安信:“阿信,我給你一個警告啊,若是你辜負了畫畫,我和你也就友盡了。”
樑安信本來就嘴角揚起,此時更是掩蓋不住:“那若是畫畫辜負我了呢?”
“那我就跟她友盡。”蘇心桐指着自己前面位置的童畫。
童畫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蘇心桐,也開起了玩笑:“那要是,我們兩個都辜負了對方呢?”
“那我就……跟你們兩個都友盡。”說完,蘇心桐就故作生氣的直接靠在了椅背。
樑安信和童畫相視而笑,後童畫出聲說道:“那我們爲了你也得相親相愛啊。”
“那是!”
三個人漸漸安靜了下來,正在開車的樑安信,眼角餘光看見童畫伸手撫了撫肚子,他轉頭看向了她,見她微微皺着眉,擔心地問道:“怎麼了?”
童畫搖了搖頭,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而車後座的蘇心桐聽了,連忙又坐直了身體,往前面的座位靠去:“肚子又不舒服嗎?”
童畫輕微的點了點頭,但是,過不了多久,眉頭又開始皺起:“阿信,去醫院。”
她的肚子經常會有點不舒服,但是,今天好像更嚴重了。
於是現在又匆匆地往醫院趕,今天也是夠折騰的。因爲童畫肚子不舒服,都不敢讓她走,直接是樑安信抱着進了醫院。
畢竟,對於懷孕這種事,三個人都是外行,更是沒有經驗。
來到產科,醫生說怕是宮外孕,做了全方面的檢查,結果排除了宮外孕,但是HCG值太低。
他們三個對於這個醫學用詞都不懂,於是樑安信問了句:“HCG低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胚胎髮育不好,建議保胎。”
坐在椅子上的童畫,沉默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問出口:“醫生,我不知道懷孕,吃了催。情。藥和安眠藥,是不是這個原因造成的?”
醫生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童畫和樑安信,後纔出聲說道:“胚胎髮育不好也有很多原因,但不排除這個,藥量多嗎?”
“我不知道。”童畫的臉上也是滿臉的擔憂,當時藥是童菲下的,她怎麼可能知道到底下了多少。
“根據孩子健康上考慮,我還是建議把孩子拿掉。”
醫生的話,對於此時的他們三個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兩個人才剛領了結婚證,不能迎接他們的第一件事就是孩子的離開啊。
見童畫和樑安信
都沉默了,醫生也就再次勸道:“你們還年輕,你的身體指標也都很好,想要孩子,機會有的是。”
“可是……”從得知懷孕開始,童畫就一直在期待着這個孩子,因爲有了它,她和樑安信才能更近一步,她真的捨不得不要。
童畫沉思了好一會兒,後才下定了決心:“醫生,你剛剛不是說還可以保胎嗎?能不能先保一段時間,再看看情況?”
她真的不希望在這樣高興的日子裡,迎來了這樣不高興的事,所以,她一定要竭盡全力去最後賭一次。
醫生也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纔出聲說道:“這樣吧,你先回家保胎,這段時間臥牀休息,先把HCG值增上去,再看看孩子是不是健康的。”
“好。”
本該是興高采烈地,卻不想,因孩子這麼一鬧,三個人都有些心事重重的。
因爲醫生說要好好的臥牀休息,緊張到都不敢讓童畫走路了,拖着行李箱的蘇心桐,進了房子後,跟身後被樑安信抱進來的童畫說道:“畫畫,你先在沙發上躺會兒,我把我那房間收拾出來。”
樑安信和童畫本來住的房間,牀都有點小,對於睡慣了大牀的童畫來說,一米五的牀是不習慣。
而蘇心桐本來住的那件房間是主臥,房間大,牀也大,先把牀收拾一下,讓童畫躺着休息。
收拾完牀,樑安信又把童畫抱了進來,放在牀。上後因童畫早餐還沒吃,所以樑安信去做早點,而蘇心桐則是在房間裡把童畫的東西收拾進衣櫃裡。
見她神色有些緊張,蘇心桐也就邊收拾東西,邊開導她:“畫畫,你別太擔心,沒事的。”
“要是……孩子有問題呢?”童畫真的怕那天的兩個藥會對這個孩子造成太大的傷害。
她不怕自己要臥牀多久,但她怕的是孩子的健康會有問題啊,都說懷孕不能吃藥,連感冒藥都不能,更別說這些對身體沒什麼好處的東西。
而且,關鍵是,她還不知道童菲下藥的量到底有多少,若是童菲爲了達成更好的效果,藥量下了很多呢?
蘇心桐放下了手中的活,過去坐在她的邊上:“你放寬心,總不可能老走我走過的路吧。”
她喜歡一個窮人,童畫也喜歡上一個窮人;她被迫分手,童畫也被迫分手;後來兩個人又在一起了,童畫兩個人也在一起了;她懷孕了把孩子拿掉,難不成童畫也會走上這條路。
童畫並沒有說話,按照蘇心桐這麼一說,她還真是一直在走這樣的老路。
蘇心桐又沉默了片刻,轉動着腦子,又開始安慰道:“那你換一個角度想,若這孩子真有問題,必須不能要,那你就當做它的出現只是爲了戳和你和阿信,反正咱們還年輕是不是?大不了再懷一個嘛,不要太擔心,咱先做好最壞的打算。”
“嗯嗯。”童畫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了蘇心桐的話。
其實蘇心桐說得對,有些東西有些人,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想留也留不住,所以,順其自然吧。
就像蘇心桐說的,還年輕,孩子遲早會有。
若是這孩子真的保不住,這樣的來去匆匆,只能說明,它的到來,只是想要讓他們兩個在一起。
樑安信先是拿來筆記本電腦桌放在童畫的前面,後又跑出去端來剛煮好的早餐,忙完後,就坐在牀邊,看着她吃。
“阿信,你這幾天不是忙嗎?要不你去忙,我陪畫畫就好了。”又開始把童畫行李箱裡的東西拿出去,擺放進衣櫥裡。
童畫也因爲蘇心桐這麼一說,而想起了這個問題:“桐桐說得對,你先去忙吧,她陪着我就好,我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總不能什麼都不幹在這陪我。”
最終,在童畫和蘇心桐兩個人的雙重夾擊下,樑安信還是離開了這個家裡,去忙他的事情了。
“本來我準備讓小。三這個週末幫我們兩個拍閨蜜照的,看來這個願望泡湯了。”蘇心桐在那裡感慨着。
“那就讓他拍拍你吧,出一份寫真集。”
“那怎麼行,還是你比較重要,等你情況穩定下來後,我再去和阿芷拍。”
接下來,蘇心桐幾乎白天過來,晚上回去,她甚至說,要不晚上留在這裡算了,可童畫死活不肯,說那樣印正璽會恨死她的。
一週過後,去複查,醫生說HCG值添加了一倍多,還是好事的,讓她回去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
樑安信負責童畫,所以,現在蘇心桐則是負責交費啊買藥之類的。
“桐桐,你在這幹什麼?”她在拿藥排隊的時候,碰見了她的叔叔。
“拿藥。”其實蘇心桐老遠就見到了他,只是,她不是聖人,對於他們家不要她和嶽琳,即使事態怎樣發展,她對他們還是會有恨。
但是,人家作爲長輩先開口,她也不好意思不迴應,只是隨隨便便地回答了兩個字,就沒再有下文,連喊他一聲叔叔都沒有。
排隊的人很多,發藥的人喊名字的時候,叔叔並沒有聽到,只是看到她所拿的藥,都是一些保胎的,於是,一臉的驚喜:“懷孕了?怎麼正璽沒陪着你?”
“不是,別人的。”蘇心桐回了一句,也沒詳細跟他說到底是誰的,畢竟跟他不熟,“我先走了。”
“好。”
蘇心桐就這樣走了,她連問一句他爲什麼也在這裡都沒有。她是真的不關心,現在,他們家的事情,已經跟她毫無任何的關係。
她想,自從她的奶奶跟她和嶽琳斷絕來往時,即使哪一天她的奶奶去世,她不去,她的爸爸也不會怪她的。
坐進車裡後,蘇心桐跟開車的樑安信說道:“阿信,我有個想法,反正你這段時間忙,乾脆讓畫畫先住我那,你也不用來回的跑,家裡還有個比較懂的阿姨在。”
樑安信和童畫都覺得蘇心桐的這個想法可行,畢竟,這一週裡,樑安信真的是忙壞了,真的是家裡和公司兩頭跑。
而且,白天的時候,都是蘇心桐在這裡陪着,晚上回去,加上她也不會開車,還得印正璽接送,還真是挺麻煩的。
所以,最終達成一致,樑安信和童畫,短時間內,都過去住在了蘇心桐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