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深起來坐了很久,又聽程煜飛他們說了公司的情況,現在身體自然怠倦,眉眸掩飾不住的疲憊。
白長安捕捉到後自然是要他們都散了,讓顧知深好好休息。
雲簡月現在已經被帶走了,着急也沒有用,目前最重要的是讓顧知深好好休養,早日康復,才能早點把雲簡月找回來。
白長安沒讓寧輓歌走,也不准她走,寧輓歌低着腦袋,慢吞吞的走出房間,一臉的灰頭土臉,不知道以後自己該去哪裡,何去何從。
所有人都下樓了,她也下樓了,還沒想到該去哪裡,就先回房間,之後再說。
推開客房的門,還沒來得及關門,身後突然多了一道強勁的力量,寧輓歌還來不及回頭看,門已經被關上,自己被人猛然推在冰冷到底牆壁上抵着,後脊骨撞疼的秀眉直皺。
淡淡的沐浴液清香席捲鼻息,擡頭就對上了深不可測的眼眸,心倏爾一緊,耳畔響起了邪肆的聲音,“好久不見……”
寧輓歌像個常年病態的人,臉上永遠是病態的蒼白,此刻看着鬱靳久近在咫尺的俊顏,心忽上忽下,捲翹的睫毛止不住的顫抖。
他,認出自己了?!
“啞巴?”男人云淡風輕的開口,修長有力的指尖抵在她的咽喉,從下往上最終捏住她的下嘴脣,神色涼薄,嘴角噙着漫不經心的諷刺,“我記得你當年賣給我的時候,叫~牀的聲音能把男人的魂都勾走,怎麼就變成啞巴了?”
猝不及防的被提及當年的事,寧輓歌單薄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眼眸裡劃過一絲羞恥,眼底慢慢的涌上了水霧。
鬱靳久看着她泫然泣淚的模樣,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更加嘲諷道,“是因爲裝啞巴比較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嗎?配上你這張臉,的確是楚楚可憐,讓男人看了就想擁在懷中疼惜……”
裝?
寧輓歌身子一僵,他以爲自己是在裝啞巴嗎?
拼命的搖頭,抑制不住的潮溼流出來,在蒼白的臉頰上氾濫成災。
眼淚順着眼角往下,侵溼了他的指尖,鬱靳久劍眉一蹙,眼底似乎拂過厭惡的情緒,手指立刻鬆開她,像是嫌棄她髒,手指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若是讓我知道你傷害了我身邊的人……”聲音頓住,長眸寒涼入骨的盯着她,字字清晰的逼向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落地,不再多看寧輓歌一眼,轉身摔門而出。
寧輓歌看着被摔上的門,怔愣了幾秒,耳畔浮動着他剛纔的話,身體裡的力量像是被人抽走了,整個人虛脫的靠着牆壁一路往下,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泣不成聲。
時隔四年,沒有想過還會再見到他。
沒想到。。他對自己越發的厭惡了。
…
鬱靳久走出別墅,看到白長安剛好打完電話讓人去查寧輓歌,在他掛掉電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白長安放下手機,看向他:“老三,怎麼了?”
鬱靳久清了清嗓子,道:“查到寧輓歌的資料,給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