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鬱靳久再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岔開了這個話題,在聊其他的。
顧知深雖然一直抱着小糖豆,但吃飯的時候也沒有忽視了雲簡月,只要雲簡月多看了兩眼的菜,不用她動手,下一秒顧知深就會夾到她的碗中,遞水杯和紙巾更不用說,照顧這母女倆面面俱到,沒有省略任何一個人。
隔着兩張桌子,這邊都是博倫的一些高層,席夏在公司的位置不低,與他們也熟識,聊天寒暄遊刃有餘,進退有度。
眸光有意無意的掃到顧知深與雲簡月的這一桌,面色沉靜如水,從容鎮定,沒有任何的異樣。
晚宴持續到很晚,長輩早已離開了,傅文清不放心小糖豆跟着他們鬧到很晚,主動要送小糖豆回去。
顧知深沒有攔着,放心的將小糖豆交給傅文清和曾沛送回嘉園休息,再者小糖豆也困了,一直在打瞌睡。
年輕人願意玩的,碧落已經被包下,隨便他們消費今天都算是顧知深的。
他們幾個人也好久沒聚一聚了,便去固定的包廂喝酒唱歌。
朱靜怡喜歡唱歌,一進包廂就開始點歌,聽過她唱歌的人都敬而遠之,程煜飛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坐在旁邊給她點歌。
鬱靳久忍不住吐槽他,這是爲了愛情捨身取義。
白長安一個人獨自喝着悶酒,不說話。
顧知深和雲簡月坐在吧檯恍若無人的共喝一杯雞尾酒。
鬱靳久忍不住的問:“小嫂子,你以前也不是這麼愛秀的人啊!現在怎麼動不動就秀恩愛啊?單身狗遭受一萬點的暴擊傷害啊!”
雲簡月眼皮子都沒掀的回答:“因爲我現在太幸福了啊!要不是秀一秀,多燒心,更何況能給你造成一萬點的暴擊傷害,我更要秀了。”
鬱靳久:“……”
小嫂子,咱們倆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顧知深低頭看昏暗燈光下雲簡月溫軟素淨的臉龐,心猿意馬,情難自禁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稱讚道:“幹得漂亮。”
“……”
鬱靳久無語幾秒,起身道:“我還是去洗手間吧。”
還沒走兩步,顧知深也跟着起身,“一起。”
朱靜怡側過頭看來,好奇的問程煜飛,“我以爲只有我們女人愛結伴成隊的去洗手間,原來你們男人也喜歡這樣?”
程煜飛好笑的勾了勾脣角:“唱你的歌,瞎操心什麼!”
眼底的餘光瞄到顧知深和鬱靳久離開的背影,他自然明白顧知深這是有事要和鬱靳久單獨談,不過這種事沒必要讓朱靜怡知道,所以沒解釋。
顧知深和鬱靳久走到了洗手間門口,一直沒說話。
鬱靳久停下腳步,詭異的眼神打量他,“你該不會真要和我公用一個衛生間?”
顧知深眸光沉冷了幾分,沉聲道:“不要鬧,你的辦事效率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鬱靳久無奈的斜了他一眼,“是我辦事效率差嗎?明明就是你招了一個不簡單的秘書啊!”
顧知深眉心攏起,他就知道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