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蛇無力的被她從雲簡月拉扯下來的瞬間,雲思晚已經將它狠狠的摔在地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雲思晚和白長安開槍,子彈同時射進了蛇身體裡。
雲簡月感覺到脖子上少了冰涼的觸覺,整個人虛弱的往旁邊倒,顧知深眼疾手快的迅速接住了她,將她摟在懷中。
“阿簡!”
這一聲輕喃包含了多少深情與思念,唯有他自己明白。
雲簡月靠在他懷中,鼻端下縈繞着他的氣息,淚如雨下,哽咽道:“知深,知深,你終於來了。”
顧知深緊緊的抱着她,聽出她聲音裡的委屈與害怕,自責不已,側頭親吻着她的秀髮,“sorry,是我來晚了!”
雲思晚懶得看他們肉麻的樣子,眸光落在捱了兩槍的蛇身上,緋脣輕揚,給了白長安一個眼神。
白長安無奈的搖頭,“甘拜下風。”
雖然他是和雲思晚同時開槍,子彈同時射進蛇身,但是自己只是射中,而云思晚卻是準確無誤的射進了蛇的七寸。
那可是蛇的心臟位置。
如果剛纔他沒看錯的話,雲思晚捏住的是蛇的三寸,那是蛇脊椎骨上最脆弱,最容易打斷的地方,三寸一段,溝通神經中樞和身體其他部分的通道就被破壞了。
她在捏住三寸的時候,其實已經捏斷了三寸……
雲思晚回頭看雲簡月還靠在顧知深的懷中沒出息的哭鼻子,翻了翻白眼,剛準備破壞畫風,豈料突然涌上來一圈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繞是還驚魂未定的雲簡月也清醒過來,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還有更多的危險在等着他們。
白長安和雲思晚背靠向顧知深和雲簡月,各自佔據一個方向,十分警惕。
雲簡月在顧知深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但雙腿還在發軟,此刻軟綿綿的靠在顧知深的懷中。
顧知深左手扶着她,右手握槍,脣瓣貼在她的耳畔,輕喃了兩個字:“別怕。”
雲簡月擡頭看了一眼冷峻的側顏,點頭,“我不怕。”
有你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大概有十多個人都舉着槍對着他們,從顧知深右邊的方向走出來一個黑影,眸光宛如黑夜裡的野獸死死的盯着雲簡月,“雲簡月,你真是不乖!”
聽到這個聲音,雲簡月本能的顫抖了下。
顧知深察覺到她的反應,劍眉緊皺,掠向路洲的目光越發的寒意逼人。
路洲不屑的目光從顧知深臉上掃過,鎖定在他懷中蒼白的小臉上,“他們能這麼快找來,是你通風報信的吧!可是我怎麼都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傳遞消息的!”
她明明被囚禁起來,沒有電話,沒有電腦,她到底是怎麼把信息傳遞出去的。
雲簡月雙手緊抱在顧知深的腰上,潮溼褪去的眼眸還有些霧氣,在漆黑的眼裡看起來略顯無辜和柔弱。
大概是因爲有顧知深在身邊,她倒是沒有那麼怕了,緩緩出聲:“我撿到一部壞的手機,電池壞了,我偷了一根數據線,想要傳遞消息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