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重複的在做同一個夢。
夢裡她眼睜睜的看着顧知深坐的那輛車子爆炸了,火光四射,熱浪滾滾,她想要去救他,卻被路洲死死的扣住,怎麼都擺脫不了!
“知深……知深……知深……”
雲簡月慘叫了一聲,睜開眼睛,映入沒有焦距的瞳仁裡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呼吸急促,胸腔不斷的欺負,茫然的眼神看着天花板,看着四周的環境,慢慢的坐起來,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
這裡好像不是之前住的房間。
這是哪裡?
知深呢?
雲簡月腦子空空的,還沒想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在做夢,門被人推開了。
擡頭看見走進來的路洲,臉色一沉,冷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路洲步伐一頓,雙手放在口袋裡,倒是笑了,“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雲簡月一怔,眸光環顧四周,陌生的很,“這裡不是冰城?!”
知深最終還是沒能救自己回去?!
“敘利亞!”路洲輕輕的拋出三個字!
“敘利亞!”雲簡月低垂着眼簾默唸一遍,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向他,“你居然把我帶到敘利亞,你這個瘋子!”
聲音一頓,腦子裡迅速劃過什麼,又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把知深怎麼了?”
路洲斂眸,不冷不熱道:“你不是親眼看到了?”
雲簡月腦子裡不斷重複同一個畫面,不由自主的搖頭,“不,不會的……不會的……”
那不是一個夢嗎?!
“之前他是沒死,但也和快死沒差別了!”路洲薄脣噙着勝利者的笑容,走向雲簡月說:“但這一次他必死無疑,你以爲他受那麼嚴重的傷,爆炸翻車,他還有活路嗎?”
在他的手要碰到雲簡月的臉上時,雲簡月毫不猶豫的起身,揚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臉色泛着蒼白,“知深要是死了,我一定會讓你爲他陪葬!”
路洲臉被打偏了幾分,緩緩的轉頭,目光一格一格的轉向她,幽然冰冷,“這是你第二次打我耳光,也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就砍了你的手!”
“你也可以現在就殺了我!”如果知深不在了,她的世界就失去了支柱了,甚至想不到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路洲緊緊攥着她的手腕,薄脣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怎麼可能會殺了你?”
“雲簡月,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原本我可以輕易撤離冰城,可就是爲了你,我弄了這麼大一出,甚至犧牲了紀葉,就是爲了要得到你。我是一定要得到你,所以怎麼會讓你死?”
冷酷的話語,陰冷的眼神,讓雲簡月心底泛着涼意,身子控制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雲簡月,等時間久點,你就會忘記那個男人,你會明白唯有我能帶着你站在世界的頂端!”
“瘋子!”雲簡月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真的在看一個神經病!
“你覺得我是瘋子,我就是瘋子,只要我能得到你!”路洲揚起了勝利者的笑容。
映在雲簡月清澈的眼眸裡只剩下殘忍與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