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給雲思晚洗了一湯盆的棗子。
雲思晚自幼喜歡吃棗子,只要有棗子吃,她就高興。
“女王大人慢慢吃,小的告退!”雲簡月放下捲起的袖子,邁腿這就走,該上班了。
剛走到門口身後就傳來了雲思晚的聲音:“男人這種生物最喜歡的就是蹬鼻子上臉,不用太慣着他,尤其是像顧知深這種自幼就優越感爆棚,喜歡把一切玩弄鼓掌中的男人。如果你不想一輩子被他當成小寵物養着,就不要拿他太當回事,純粹是自虐。”
雲簡月步伐一頓,回頭看吃的津津有味的雲思晚,雖然不太明白話裡的意思,但隱隱覺得雲思晚的話是有一些道理的。
“收到,女王大人,謝謝女王大人,女王大人再見!”
“滾。”
雲思晚塞了一嘴巴的棗子,聲音都是模糊不清的。
等雲簡月走了,她嚥下嘴裡的棗子,默唸了兩個字:“男人。”
嘴角挽起一抹譏諷。
不就是一個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是啊,有什麼了不起的。
蔥白的手指緊緊的攥成拳頭,往心口一砸,可爲什麼這裡會比槍傷還要痛呢!
辦公室裡如死一般的靜謐,在顧知深以爲他不會回答的時候,白長安突然看向他,嘴角勾起笑意,“大哥,別開玩笑了。”
“我……怎麼捨得?”
那是他從小愛到大的顧安陽,是他珍藏在心裡的顧安陽,是他的初吻,初次,也是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是的,他和顧安陽的那一晚,是他的第一次。
說出去估計也沒人相信,遊走在各色女人,萬花叢中過的白長安,在顧安陽之前,竟然還是一個處男。
恨顧安陽嗎?
當然恨!
就算養條狗,這麼多年的感情也捨不得說走就走,就算是一塊石頭,也該捂熱了;可是這麼多年再多的紅塵苦楚,他都嚐盡了,她卻始終不願意留在他的身邊。
恨,但抵不過對她的愛,所以他先放手了,讓她去追求她想要的愛情。
顧知深劍眉無聲的擰緊,不得不承認,自己做不到白長安那樣,瀟灑放手。
對於他看上的,不管是人還是物,他不可能放手!
絕不。
也不知道是真的因爲兩個人工作太忙,還是有意的避開,自那天早餐的不歡而散後,雲簡月極少會看到顧知深,別提電話和短信了。
距離K國公主抵達冰城的日期越來越近,雲簡月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司和酒店之間來回,晚上到家,顧知深要麼沒回來,要麼回來就在書房,她睡着的時候他沒回房間,她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間了。
起初還覺得很不習慣,很難受,可後期越來越忙,倒也沒時間給她失落和難受了。
時光如駒,眨眼就到了公主抵達冰城的當天。
整個小組的人一早就抵達機場,從機場到酒店,路程需要1個小時,雲簡月沒有以工作人員的身份貼身跟着公主,而是以遊客的身份,潛伏在周圍,假裝是在看手機,其實一直在看着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