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城逗留了數月有餘,宮千夜和顧雲璟都該回京城了,一是宮家很多事還需要宮千夜處理,二是顧雲璟想靈兒了。
臨走的前一天,她想去念念餐廳吃飯。
雖然這家餐廳是宮千夜爲小糖豆開的,但是她一點也不介意,畢竟餐廳的東西好吃,她從小吃到大,在美國或是京城吃不到,她還怪想念的。
宮千夜帶她去餐廳吃飯,點好餐,顧雲璟去一趟洗手間。
宮千夜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等起菜,突然“嘭”的一聲,什麼東西摔在地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側頭便看到一張陌生而蒼白的小臉。
年輕的女孩穿着侍應的衣服,水眸驚訝的看着他,手裡的餐盤摔在地上都沒反應過來。
他皺了下眉頭,陌生的眸光看着她,以爲又是一個花癡的女人,沒有任何表情的開口:“東西收拾好,重新上一份。”
她站在原地沒動,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蒼白的小臉慢慢的漲紅,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你不記得我了?”
“我爲什麼要記得你?”他的聲音比清俊的容顏還要冷冽。
這一生他生命中最要的是三個女人:母親,女兒,他女人,其他的異性現在都是浮雲,他不會浪費精力去記得。
冷漠的一句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小臉上涌上無盡的失落。
緊張不安的手指捏着侍應的馬甲衣角,指尖青白交錯,深呼吸鼓足勇氣的開口,“上一次在酒店……你……給我錢,沒有和我做……”
拿錢離開還了父親賭博欠的錢,她一直沒有忘記過他,一直想着還能見到他。
直覺告訴自己他對自己是不一樣的,否則爲什麼明明沒碰過她,卻還要給她錢!
宮千夜的眉心皺了下,若不是她提及酒店,他倒是完全不記得有那麼一回事。
那次他是想確定自己對別的女人有沒有感覺,所以讓手下隨便找個乾淨點的女人。
當時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小三兒,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他壓根就沒在意過,又怎麼會記得?
英俊的臉龐上漸漸涌起不耐煩,眸光越發的沉,“所以呢?”
她想要什麼?
“我……我一直在等你找我……你要是想要……我隨時可以……”她知道這樣不夠矜持,可是他真的太帥了,太有魅力,她怕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這樣一個英俊的男人,即便只有一次,這輩子也值了。
更何況她還是第一次,她有信心只要有一次,他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又是一個白日做夢的女人。
宮千夜心裡冷笑,最看不起這種送上門的,爲了達到目的臉都不要了。
“看樣子上次我就不該給你錢。”菲薄的脣瓣輕啓,冰冷的嗓音幽幽的響起,聽的人心驚R跳。
她呼吸一滯,還未來得及出聲問他什麼意思就聽到他冰涼的聲音響起,“給你十秒在我面前消失!”
他可不想等下小三兒回來誤會。
只是太遲了……
顧雲璟從洗手間回來,看到餐桌前站着一個女孩,下意識的就放緩腳步走近。
因爲女孩站的位置擋住了宮千夜的視線,所以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看見她,而她卻聽清楚了他們的對話。
一時間身體裡的血沸騰,全部往腦子裡衝,氣得渾身都在抖,死死的盯着宮千夜那張漠然的臉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宮千夜看到她,臉色倏地一變,立刻起身,“小三兒……”
他的聲音剛出,顧雲璟轉身就往外跑。
宮千夜毫不猶豫的推開擋在面前的女孩,頭也不回的追出餐廳。
顧雲璟雖然很努力的在奔跑,但是在跑出餐廳沒一分鐘就被宮千夜給追上了。
“小三兒,你聽我說……”
顧雲璟奮力的甩開他的手,眼眶紅的像個小怪獸,想都沒想揚起手就給了他耳光。
“宮千夜你(媽)的別碰我!”她是被氣瘋了,連形象都不顧了才口出髒言。
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要追求她,要和她談戀愛,背地裡卻找別的女孩去酒店開房間。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男人,想想都覺得噁心透了。
宮千夜捱了一個耳光也無所謂,眸光急切的看着她,一心只想解釋,“我沒有碰她……”
“閉嘴,我不想聽你們之間那些齷齪的事情!”她怒不可遏的打斷他的話,“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轉身又想跑。
宮千夜反應迅速的抓住她的手腕,強行的將她抱進懷中,沉聲道:“我沒有碰她,顧雲璟……你相信我一次。 ”
此刻他心裡懊惱壞了,早知道如此,他根本就不會去確定什麼該死的反應!
顧雲璟情緒激動,根本就聽不進他的解釋,一想到這個男人碰過別的女人,又碰了自己,她就覺得噁心的不行。
想到他像親吻自己那樣親吻過別人,像撫摸自己那樣撫摸過別人,她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不能接受,也無法接受。
此刻連他的觸碰都讓她覺得無比的反胃。
很奇怪,她可以不介意他的心裡還有小糖豆的影子,但是絕不能接受他和別的女人有牽扯……
拼命的反抗,拳打腳踢,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她越是掙扎的厲害,宮千夜就抱的越緊,任由她踢自己,打自己,指甲抓破臉頰,感覺有溫熱的體流出來,也不鬆手。
“小三兒……”他緊繃的嗓音響起,忽然有一點猩紅從眼前閃過,臉色倏地一沉,本能反應的一個轉身將顧雲璟護在自己的懷中。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顧雲璟還在掙扎,直到隱藏在暗處的暗影突然衝出來將他們圍繞住,宮千夜的重量全部壓在她的身上。
顧雲璟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宮千夜,你怎麼了?”
她的手伸過他的腋下落在他的後背上,觸碰到溫熱的黏溼,手掌舉過他的肩膀,看到自己掌心全是醒目的血,臉色瞬間僵住。
宮千夜悶哼一聲,強忍着痛楚站好,將她護在自己的身後,低沉的嗓音艱澀的響起:“你們五個護送她回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