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晚笑,身子靠近辦公桌,雙手託着下巴,自從懷孕後她就不化妝了,只用一些純天然植物提煉的護膚品,白嫩的皮膚乾淨無暇,甚至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眯着眼睛笑起來極致風情,即便是長相已是清秀的韓可在她的面前都感覺到自慚形穢。
她太美了,美得驚心動魄,一顰一笑自成風景。
“但是我能讓你在冰城發展的更好,成爲首屈一指的心理醫生!”
韓可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她有這個能力。猶豫了片刻,慎重的開口:“作爲一個心理醫生我有我的工作操守與底線,薄先生的具體情況,我不能向你透露,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薄先生的問題完全是出於心理,追根究底問題出自你。”
“我?”雲思晚挑了下眉頭,不明白關自己什麼事。
韓可身子往後靠,修長的兩條腿重疊在一起,淡淡的開口:“雖然你和薄先生之間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細節,但是能推測到一二。薄先生愛你,已經可以說到了一種執拗病態的地步。他無法接受看不到你,無法忍受生活裡沒有你的消息,他非常努力剋制的想要不去見你,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失敗了。越是如此,他的情況就越嚴重,他的頭疼,心絞痛也就越來越嚴重,我給他開的藥治標不治本,加上他根本就不聽我的囑咐吃藥,在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的神經將會遭受永久性的傷害。”
她並不是在危言聳聽,現在的人都很不重視心理問題,但不得不承認,現在的人多少都有心理疾病,一旦嚴重起來會比生理上的疾病更難治癒。
如果不嚴重,每年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爲抑鬱症而自殺了。
雲思晚脣角慢慢的往下垂,臉色沉靜如故,心裡卻掀起了波濤洶涌,“情況會糟糕到什麼程度?”
“輕則是老年癡呆,重則喪失智力,腦癱瘓,大小便失禁,完全沒有自理能力。”
腦海裡閃過那張清雋的臉龐,實在無法將他與一個瘋子聯繫到一起。
“有什麼辦法?”
韓可:“心病還需心藥醫。”
清冽的眸光射向她,語氣不確定:“我?”
韓可點頭,“薄先生的頭疼是因爲長期失眠引起,他失眠是因爲你,心絞痛的原因也是因爲你。如果有云總在薄先生身邊,我想這種情況可以得到有效的改善。”
雲思晚沒說話,託着下巴低垂着眼簾,似在思考着什麼。
良久後,她突然開口:“麻煩你幫我一個忙。”
“雲總,請說。”
…………
雲思晚從韓可的辦公室走來,看到站在電梯口的古寒,他恭敬的問好:“雲總。”
她走進電梯,電梯門緩慢的合上,聲音輕緩的響起:“不要讓他知道我見過韓可。”
“好。”古寒想都沒想,直接答應。
“他下午做了什麼?”
“薄總下午去了超市,現在應該是在包餃子。”古寒現在似乎已經成爲雲思晚的心腹,彙報着薄淺徹的行蹤。
餃子?
雲思晚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古寒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會真以爲那些餃子是買的?”
難道不是?
古寒無奈一笑,“那些都是薄少親手做的,從買食材到包,都是他親自動手,傭人想幫忙都不行……每次做好都讓人用包裝袋裝好,弄成買回來的樣子再給你送過去。”
雲思晚是真的沒想過,那個向來只會拿槍,一出手就要人命的薄淺徹竟然會包餃子……
實在沒辦法想象他雙手沾滿面粉的模樣,情緒一時間千迴百轉,不知何種滋味。
司機把車子停在門口,古寒道:“我送你回去。”
雲思晚坐進車子,在司機要開車的時候,突然出聲:“去龍居山莊。”
司機側頭看了一眼副駕駛的古寒,古寒雖然意外,但還是挺搞笑的,點頭。
………
薄淺徹剛包好餃子讓傭人拿進冷凍室,正打算去廚房洗手,看到走進來的人影,一怔,隨之俊顏上就劃過不自然,“你……怎麼來了?”
雲思晚看到他手指上都是麪粉,衣服也沾上了,與之前那個高高在上的薄少真的是天壤之別。
“不歡迎我?”
“不是。”他立刻否認,低眸看到自己雙手上的麪粉,眼神有些幾分閃爍:“我去洗手換衣服。”
雲思晚點頭,薄淺徹快步走向了廚房。
她回頭對古寒說:“我自己就可以,你去忙。”
“好的雲總,有任何事隨時吩咐我。”古寒躬身後退下。
薄淺徹洗乾淨雙手,去臥室換身乾淨的衣服,出來的時候雲思晚已經自己走上樓了,隨手就要推開隔壁的門。
“晚晚……”他出聲想制止,卻沒來得及。
雲思晚已經推開了房間門,只見整個房間都是淡藍色的色調,窗簾是藍色的,映着卡通圖案,牀也是,牀單被套是藍色,有星星月亮,牆紙全部是星星圖案。
牀旁邊還有組裝一半的兒童牀。
她側頭看站在身邊的男人,“你給孩子準備的?”
薄淺徹點頭,“還沒弄好,本來是打算整體弄好,再給你看。”
“這好像是男孩住的,萬一是女兒怎麼辦?”到時候再改好像來不及了。
“沒關係,女孩的也準備了。”薄淺徹推開了對面的房間門,一眼望去像是走進了一個公主城堡。
從牆紙到地板的毛毯一水的粉紅色,公主牀擺滿了各種玩偶與芭比娃娃。
比起藍色的房間,粉色的房間已經完全裝飾好了,嬰兒牀,書桌一應俱全。
“你錢多燒得慌?”心裡莫名的溫熱流淌,嘴巴上卻依舊嫌棄的口吻。
薄淺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淡淡道:“錢爛在銀行不如拿出來花,孩子們出生……他們想過來住,隨時都可以。”
最後一句話有着幾分落寞,大概是覺得雲思晚會不願意讓孩子過來住。
當初準備這些的,心裡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也只是想給自己一些安慰罷了。
“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是盛孩子的一個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