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簡月目不斜視的盯着面前的顯示屏,開口說:“我已經入侵了所有的監控頭,暫時還沒有發現葉聲的蹤跡。不過我已經將他的樣子和指紋上傳系統,只要他出現在這裡,系統會自動識別。”
雲思晚點頭,眸光看向江斯年,“你有什麼資料?”
江斯年將準備好的文件遞給她,“我的人只查到他將會在近期和一般恐怖組織做交易,但是具體時間地點,沒有查到,他就被滅口了。”
“葉聲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那麼多地方不選,選擇金三角無非是因爲這裡是三不管地點,夠亂,即便是發生什麼事,也方便他趁亂逃走。”雲思晚說着,想到什麼,忽然笑了,“不能確定葉聲的行蹤,但是要是有客人來,主人沒道理不知道。”
江斯年與她的想法一致,“你有辦法讓秦世瑾幫你?”
雲思晚雙手隨意的環在胸前,看向他的身後,“牽一次手,一個消息。”
江斯年回頭便看到站在門口的秦世瑾。
他的眸光直射雲思晚,深沉又無奈,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張紙,“我上輩子大概是欠你的。”
明知道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明知道不能對她太好,沒回報的,卻總是忍不住……
雲思晚接過紙,緋脣漾起燦爛明媚的笑容:“謝謝秦先生了,以後有需要隨時恭候。”
“想得美!”秦世瑾瞥了她一眼,雙手放在口袋裡,緊繃聲音,冷酷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哦!”語氣略有惋惜。
秦世瑾離開房間,雲思晚看都沒看直接將紙遞給了江斯年,他自會去處理。
…………
後半夜,雲簡月坐在沙發靠在顧知深的懷裡睡着了,顧知深沒有誰,保持清醒和警惕。
雲思晚坐在靠窗戶的椅子上,圓桌子上放着一把削薄而鋒利的刀片,她正在細細擦拭自己保命的傢伙。
好久沒碰了,再拿起居然有一絲生疏了,因爲已經習慣拿鋼筆了。
習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江斯年推門而入,步伐匆忙,神色凝重,緊繃着嗓音道:“找到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電腦突然發出警報一樣的聲音,原本在顧知深懷中熟睡的雲簡月彈簧般xiu的一下坐直身子,眸光落在電腦上。
“葉聲出現了。”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落在雲簡月的身上。
白皙纖長的雙手靈活的敲擊着鍵盤,不出三十秒,擡頭看向雲思晚,“我暫時鎖定了他的位置,但是他正在移動,我不確定是不是能一直定位到他!”
雲思晚沒說話,擡頭看了一眼江斯年。
他只說了一個字:“走。”
雲思晚迅速的抓起桌子上的傢伙,步伐快速的跟在江斯年的身後,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雲簡月的聲音響起,“姐……”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
“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雲簡月關心道。
雲思晚點頭,原本想說“你也要注意安全”,話到脣瓣又咽回去,眸光掃到顧知深,不用自己說,相信這個男人也會用生命保護雲簡月,不需要她擔心。
江斯年的人隨時待命,現在收到消息要立刻行動,一個個動作迅速,隨時可以出發。
雲思晚走到門口看到端着酒杯的秦世瑾,步伐放緩了,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你知道我不會參與進來的。”他開口。
“我知道。”所以她也沒指望秦世瑾會出手幫自己。
秦世瑾抿了抿脣瓣,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回去,仰頭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隨手扔在地上,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毫無徵兆的就抓過她的肩膀,低頭吻向她。
雲思晚本能的想要反抗,可是秦世瑾態度強勢,篤定要吻到她的脣瓣,不同於薄淺徹的脣,他的脣溫度高的燙人,緊貼在她的脣上,似像是熔化她。
雙手被他禁錮住,短時間沒掙開,等她好不容易掙開,手裡的刀片遞到他的脖子時,他的脣撤離,低頭笑了笑,“雖然這次葉聲是與恐怖組織做交易,但是這次的恐怖組織後面的人不是江斯年惹得起,你弄死葉聲無所謂,別和那羣瘋子作對,沒好處。”
聲音頓了下,又道:“這麼重要的信息,難道不值得你獎勵我一個吻?”
雲思晚聞言想要割斷他的想法暫時按住,“謝謝你的友情提醒。”
“不謝。”手指穿梭在她的長髮上裡溫柔繾綣,意味深長道:“我再附送你一個消息,薄淺徹已經到了金三角。”
雲思晚一怔,薄淺徹他也來了?就在這附近,否則秦世瑾不會突然吻她,他是故意吻給薄淺徹看的。
“去吧,其他的我不能保證,至少雲簡月和顧知深在我這裡會很安全。”
雲思晚點頭,沒有時間再多說了,經過他身邊,上了車子。
本來她和江斯年應該是一路的目標鎖定葉聲,但是在聽完秦世瑾的話後,她改變主意了,讓江斯年跟那羣恐怖組織的人,自己去追蹤葉聲。
因爲那羣人是瘋子,沒有江斯年這個變態,怕他手下的人搞不定!
江斯年沒有反對,派了人跟在雲思晚身邊,隨時保持聯繫。
…………
“薄少,他們突然選擇出發。”古寒敲門而入,出聲道。
房間裡沒有開燈,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黯淡的很,一道欣長的身影挺直的站在窗口。
不用古寒說,他也知道。
他看到了,包括秦世瑾吻她,而她……沒有反抗。
“薄少——”古寒見他遲遲沒有反應,忍不住出聲提醒,現在該怎麼做。
“準備出發。”他說。
古寒立刻去準備。
薄淺徹站了片刻,轉身走向了門口,只是剛走到了餐桌旁,突然之間身影僵住,手撐在桌子上,呼吸開始短促……
頭疼,欲裂。
古寒準備好一切,上來站在門口看到他好像不太對,關心的問道:“薄少,你沒事吧?”
薄淺徹站直了身子,神色淹沒在黑暗中,讓人無法探究,緊繃的聲音擠出兩個字:“走吧。”
古寒站在門口等他先走。
薄淺徹一路鎮定無異的下樓,坐進車子裡,在古寒繞過車頭,要上車的空隙,他摸出口袋裡的藥品,將剩下的幾片藥一股腦的全吞下。
藥片刮過咽喉,如刀子割過,很疼。
不及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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