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晚不樂意了,“哪裡醜了?什麼審美觀?”連唐笙兒都能看得上,那審美觀的確不敢恭維!
“我喜歡這條裙子,我就要穿這條裙子!”
“不準!”削薄的脣瓣擠出兩個字,陰沉的臉色幾乎能滴出水,警告道:“要麼換一條,要麼我扒光你,一整晚我們都不用下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她瞥了他一眼。
薄淺徹沉默,不否認。
“我偏要穿成這樣下去!”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提着裙襬施施然的走向門口,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薄淺徹突然出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
雲思晚像是早有準備,靈敏的躲開,讓他抓了一個空。
薄淺徹眼眸一眯,泛着幽光,再一次朝着她襲擊而去。
雲思晚敏捷的閃躲,長髮和長裙的裙襬一起飄逸舞動,兩個人頓時就在房間裡打起來。
花瓶,鏡子,所有的瓷器都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雲思晚一腳踹向薄淺徹,他反應迅速的躲開,踹到了椅子上,一張椅子硬生生被她踹飛撞在牆壁上,四分五裂。
薄淺徹沒想到她下手這麼狠,眸色沉了沉,也不再讓她,抓到她裙子的領口,用力的一撕。
“嘶”的一聲,黑色的長裙從中間裂開,春光乍泄。
雲思晚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前,裙子掛在她的腰間,氣得臉頰漲紅,媚眸含着薄怒瞪他,“混蛋,渣男……你憑什麼撕了我裙子!”
媽的,難得有一件她很喜歡的裙子,就這麼被他撕了,她氣瘋了。
薄淺徹面無表情,走到她面前,長臂一伸,將她摟到自己的懷中,低頭聲音沉冷,“穿的這麼風(騷)想下去勾引誰?”
“勾引你媽……”
話音還沒落地,他猛地吻住她的脣,將沒說出口的話堵回去,皺着眉頭,警告道:“不許說髒話!”
“烏龜王八蛋,臭混蛋,人渣中的戰鬥機!我很喜歡這條裙子,你居然撕了,你賠給我!”雲思晚恨的牙癢癢,腳下的要跟鞋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上,用力的碾壓。
薄淺徹眉頭都沒皺一下,像是感覺不到痛意,手指輕撫她的臉蛋,“賠多少裙子都可以,但是隻能穿給我看!”
穿的那麼風騷,指不定出去要給自己招惹多少麻煩回來!
雲思晚一怔,像是明白了什麼,懷疑的眸光盯着他,“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薄淺徹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沒說話,轉身就走。
雲思晚跟在他的身後,緋脣輕挽,漫上笑意,“不否認就是默認了,你真的吃醋啊!害怕我穿的太漂亮,會有很多男人愛上我,怕出現有比你優秀的,我會一腳踹了你呀?”
薄淺徹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沒說話。
雲思晚看到他不說話的死德性就知道他悶騷病又犯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吃醋就直說嘛!我又不會笑話你!不過你撕了我衣服,等下怎麼下去啊?”
薄淺徹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面前的衣櫃,伸手就拿了一套衣服塞進她的懷裡,“穿這個。”
雲思晚低頭看清楚眼前的衣服,嘴角的笑瞬間僵住。
媽的,死渣男存心找茬是吧!
………
最後雲思晚還穿着薄淺徹指定的衣服下樓了,下樓的時候,雲思晚低眸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眉心緊皺,瞪旁邊的男人,一臉的嫌棄和不樂意,“你怎麼不給我找個頭巾索性讓我把臉也遮擋住?”
包的這麼嚴實,和包糉子似得。
薄淺徹步伐一停,極其認真的眼神看她,“你提醒我了,我去給你拿?!”
雲思晚:“……”
感覺和這個男人沒辦法好好溝通了,多說一個字都想打人。
甩開他的手,獨自的走下樓。
今天來參加薄茗臣生日宴會的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精英,還有一些政治名流,觥光交錯,衣香鬢影,好不熱鬧。
雲思晚穿着九分褲,露出白嫩的腳踝,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上衣是雪紡襯衫,偏休閒,長髮被紮起來,露出弧線優美的頸脖,粉黛未施,在精心打扮的千金名媛中並不扎眼,但是一旦注意到她,眸光就再也無法從她的身上移走。
在各式各樣的華麗禮服當衆,她就好像是一條清溪潺潺流淌,吸引着每一個異性的目光。
當薄淺徹發現現場的男士將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覺得自己失策了,不應該讓她穿休閒裝的,顯得更加特別,壓根就不應該讓她下樓,感覺她就算穿成乞丐,也一樣會招惹無數男人。
一個又一個上前搭訕,雲思晚都極有耐心的微笑寒暄,沒有一點的不耐煩,等他們要到聯絡方式時,自然就散開了。
當又有一個年輕男人上前和她搭訕,突然有一道峻拔的黑影出現在她的身邊,攬住她的細腰,溫涼的脣就貼在她的臉頰上,低低的嗓音道:“親愛的,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很久!”
雲思晚:“……”
裝!
真會裝!
年輕的男人臉色不太好,眸光在雲思晚和薄淺徹之間徘徊,“他是……”
雲思晚剛準備說“不認識”,旁邊的人比她率先開口,“Marito!”
男人眼神裡瞬間涌滿了失望,說了一聲sorry便離開了。
之前他們一直是用英文交流,薄淺徹突然用她聽不懂的意大利語說話,雲思晚便不知道他說了什麼。
“你和他說了什麼?”怎麼一下子就走了?
俊顏沉靜如故,淡淡道:“沒什麼,只是告訴他,你是我的。”
雲思晚眼底劃過狐疑,“是嗎?”
薄淺徹攬住她細腰的手越發的收緊,沒有留一絲縫隙,不答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雲思晚咬了咬脣,對於他的話保留意見。
“剛剛你給了手機號碼?”低沉的聲音裡有着慍怒。
雲思晚笑眯眯的點頭,“對啊!”
冷峻的輪廓線欲要收緊的時候,她的聲音輕悅的響起:“是小宮宮的手機號碼。”
薄淺徹怔了兩秒,菲薄的脣瓣漾起笑意,“乖女孩。”
雲思晚打算給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剛擡頭,突然有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原本氣氛融洽的週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