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歐陽安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們?”她問。
“現在你的命是在我的手裡,你認爲你還有談判的資本?”音色夾雜嘲諷。
雲簡月沉默,他的話很正確,自己其實沒有談判的資本,只能有一個選擇!
只是——
貝齒暗暗的咬住了內存,心裡陷入了極大的矛盾掙扎之中
殺了席夏,這個代價太大了。
“再不動手,他們就要走了,下一秒就是你的死期。”歐陽安明顯是不想給她太多的時間思考,逼着她做選擇。
雲簡月手指握了握槍柄,冷冷道:“你擋着我,光線不好我怎麼殺她?萬一傷到我丈夫,我會和你拼命!”
歐陽安挑了挑眉頭,與她調換位置,四周隱藏了他們的人,也不怕雲簡月會逃跑,一旦她逃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裡!
後背完全貼在牆壁上,探頭看到站在顧知深旁邊的席夏,心臟緊張的近乎快從嗓子口蹦出來了。
她是對人開過槍,可那些都是壞人,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她要開槍的對象是席夏,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席夏表面看起來傲慢,頗有心機,可她知道,席夏並不是一個險惡的女人,她甚至覺得席夏把小糖豆送給自己,不是爲了威脅自己,而是爲是讓小糖豆的存在,使她忘記心裡失去承寒的傷痛。
沒有任何的證據和緣由,也許這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
對不起,席夏!
雲簡月咬脣,閉上眼睛幾秒,屏住了呼吸,迅速的轉身手中的槍管在瞄準席夏的背影,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槍沒有經過消音,“嘭”的一聲後,雲簡月只覺得自己的手掌都要被後坐力給震麻了。
站在那邊的幾個人在聽到槍聲後,席夏已經往旁邊倒去。
顧知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半護在懷中,因爲光線暗淡,又距離一定的距離,雲簡月甚至都看不到他臉上是什麼神色。
其他幾個人立刻戒備起來,路人被嚇的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
一切都亂了起來!
歐陽安看到席夏中槍,眼底拂過一抹驚豔之色,抓着雲簡月的手臂就往旁邊的車子裡拖,“走!”
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們沒必要久留,暴露身份對他們而言,反而不好。
雲簡月被他拉進車子裡,司機立刻開車,經過顧知深他們那邊,只隔着一條道的距離,她的眼神一直看着那邊,不知道席夏怎麼樣了。
厲寒渚和高政在四周警戒着,白長安去開車過來,顧知深扶着席夏,陰翳的眸光在四周搜索着什麼……
當看到不遠處開過來的車子的時候,墨眸瞬也不瞬的盯着車子看。
隔着車窗和距離,雲簡月的眸光與他好像交匯到了一起,可是他明明看不到自己的,不是嗎?
車子疾馳而過,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雲簡月放在腿上的右手止不住的顫抖,側頭看向身旁冷酷的男人,“這就是你帶我出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