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陸衍博怔了兩秒後蹭的一下跳了起來:“什麼?媽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我已經跟你父親說了,你今天就可以把她接過來,我會找專人伺候她,讓她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彭子嫺說道。
陸衍博覺得像是撿到了天上掉的餡餅,一臉的不敢相信。
“你不逼她打掉孩子了?爲什麼?”他好奇的問道。
彭子嫺微微笑道:“陸墨含沒有孩子,也沒有生育能力,所以我和你父親打算把你這個孩子送給他,就當是他和阮亦甜生的。”
陸衍博頓時傻眼:“什麼?”
“如果你不想我打掉阮甜甜肚子裡的那個孩子,這就是最好的辦法了!”彭子嫺的臉色沉了下來,“你要這個孩子,你還必須要跟安亦菲結婚,這個孩子的事就不能讓安家的人知道!”
“讓她生下來,當成是陸墨含的孩子養大,是最好的結果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難不成你還想悔婚,娶了阮甜甜那種女人過活?”
“你父親可是很明確的跟我說了,如果你敢有這種想法就把你趕出去,以後再也不允許出現在他眼前!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彭子嫺言辭犀利的說完,瞪着陸衍博不出聲,等他想明白。
好一會兒後,陸衍博才遲疑的道:“陸墨含他能答應嗎?”
“這件事定了,他答不答應都由不得他。”
“那……那就由母親決定吧。”陸衍博低頭道。
見他這樣聽話,彭子嫺滿意的點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這纔是我的好兒子。”
“記住,我同意把阮甜甜那個女人接進來,不是讓你爲了繼續跟她苟且的!等她進門以後,你跟她要保持距離知道嗎?別讓安亦菲看出什麼端倪!”
“再說了,你不是喜歡阮亦甜嗎?你也不怕被她看出點什麼?我估計就她那個性格,如果發現你跟她姐姐在一起過,還有了個孩子,只怕以後就算是你能從陸墨含手裡把她奪過來,她也不會跟你產生任何瓜葛的。”
“你真的想那樣嗎?”
不得不說,彭
子嫺是這世上最瞭解陸衍博的人,最後的這番話,說中了陸衍博的心事,讓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了她的要求。
“您放心吧,我發誓等阮甜甜來了,我不會跟她產生任何交集,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陸墨含的!”陸衍博咬牙道。
爲了阮亦甜,他從此不見阮甜甜有什麼關係?至於孩子……他以後會和阮亦甜生的。
下定了決心,陸衍博立刻聽從彭子嫺的安排,洗漱後換衣服出門,爭取在陸墨含和阮亦甜回來之間,把這件事弄成板上釘釘的事,讓陸墨含無從拒絕。
一路飛馳的去了公寓,跟阮甜甜說,他們家已經同意她進門了,可以先搬過去住了,阮甜甜差點高興的瘋掉。
她小心的摸着肚子走出公寓,覺得這孩子帶給她莫大的運氣,從此以後她就可以平步青雲了。
“衍博,伯母和伯父真的接受我了?”她睜着大大的眼睛,激動的問道。
陸衍博扶她上車,笑眯眯的道:“是啊,不然我能來接你過去嗎?這回你不用再擔心肚子裡的孩子了吧?也不用擔心陸墨含會對你不利,我父親和母親就算是爲了這個孩子,也會好好保護你,照顧你。”
“衍博,我覺得這好像在做夢一樣,美好的讓我不敢相信。”阮甜甜的眼中泛起淚光。
陸衍博衝她笑了笑,關好門,發動車子離開。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的時候,派來盯梢的人就把消息報告了出去,在醫院裡守了阮亦甜一晚上,剛迷迷糊糊的睡着的陸墨含立刻就被吵醒了。
“什麼事?”他不悅的問道。
那邊的人聽出他心情不好,急忙道:“大少爺,下面的人來彙報,說是陸衍博把阮甜甜接走了,據說上車的時候,阮甜甜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接走了?”陸墨含看了一眼病牀上睡着的阮亦甜,起身輕輕的走到門外,聲音立刻就變得嚴肅起來,“派人跟上去沒有,他們去哪兒了?”
“派人跟着呢,以防他殺人滅口,這可是一屍兩命啊!”電話裡的人開玩笑的道。
“盯緊了,有消息隨時通知我!”陸
墨含命令道。
大約是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吵到了阮亦甜,眼看着她亂動彈,陸墨含急忙掛斷電話想要哄她繼續睡覺,可阮亦甜已經睜開眼睛看向他。
“大少爺……”看到他,她輕輕的喊了聲。
陸墨含急忙上前道:“怎麼樣了?感覺好點了嗎?”
阮亦甜輕輕頜首:“水……”
“馬上來!”陸墨含二話沒說,立刻起身從小桌子上拿來溫水遞給她。
藉着他的手,阮亦甜喝了兩口水,這纔開口道:“這是哪兒?”
“你昨晚突然發燒,我只好把你送醫院裡來了,還好只是發燒,沒有其他大礙。”陸墨含想到昨晚都還會心有餘悸。
說到昨天,阮亦甜就想到阮峻一家人的所作所爲,原本紅潤了一點的小臉,顯得尷尬。
“我們回家吧。”她小聲道。
陸墨含皺了皺眉:“你這樣怎麼回去?多住兩天醫院吧?”
“可我是不喜歡醫院,我覺得好多了,我想回去。”她可憐兮兮的道。
是了,她從小就不喜歡醫生,更不喜歡醫院,當年就是因爲她病了不要去醫院,所以家裡的家庭醫生才變得越來越多。
“好,我們回家。”陸墨含不忍逼她,點頭應允道。
讓人備車,陸墨含抱起阮亦甜大步流星的走出病房。
阮亦甜小臉紅紅的:“呀,你的腿……大少爺,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的。”
“我的腿好好的。”陸墨含輕笑,“你別動,我抱着你走,早就想這麼抱着你走了,可惜我以前站不起來,從前的那十年就算是浪費了,從今天開始的每個十年,我可每天抱着你走來走去。”
他的話,好像在開玩笑,又好像是在感慨和告白,卻讓阮亦甜羞愧不已。
她埋頭在陸墨含的懷裡,鼻子發酸。
因爲她知道,他十年站不起來的原因,是他們阮家的人所致。
伴他十年,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躺在牀上的十年,哪有那麼容易度過?哪有那麼容易說一句浪費就可以掀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