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他剛剛是不是兇她了?
“阮亦甜……”他坐直身子,衝她伸出手,“抱歉,我剛剛……”
“別說了!”阮亦甜尖叫了聲,不同於剛剛的風情萬種,此刻她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不管以前如何,這是她第一次對陸墨含如此主動,甚至還厚着臉皮邀請他去酒店開房,結果呢……
她已經用了她最大的力氣和勇氣了,他的反應,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到她頭上。
怎麼會有這種男人,昨天戲弄撩撥得她幾近崩潰,可就是不真正的要她,今天她主動邀請他,他還拒絕!
“陸墨含,你就知道欺負我!”她委屈的喊道,別過臉,看着窗外,眼眶紅紅的。
陸墨含一個頭兩個大,他知道她在委屈什麼,可他沒辦法爲自己辯解。
總不能告訴她,你之前流產了,所以現在的身體要以修養爲主。
這件事他和江七一直瞞得死死的,如果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個孩子,只怕受到的打擊會讓她崩潰。
他全是爲了她,可惜不能讓她知道。
“阮亦甜……”他嘆了口氣。
阮亦甜不理他。
他抿了抿脣:“亦甜……”
“乖甜兒……”
阮亦甜的臉頰立刻飛起紅暈。
乖甜兒……他只有在那種時候纔會用這三個字來喊她,一聲聲的,喊得人骨頭都酥了。
“乖甜兒……”陸墨含看到她泛紅的耳尖,湊過去又低聲喊了一遍。
阮亦甜差點驚跳起來,轉頭將他推開:“別喊了!”
“爲什麼?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乖甜兒,我的乖甜兒……”陸墨含故意壓低聲音,沙啞的喊道。
阮亦甜的耳朵都紅透了,只覺得渾身都酥酥麻麻的,急忙捂着耳朵嗔怒:“別喊了,別喊了。”
陸墨含猛地將她摟進懷裡,扯開她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怎麼,你也知道難受了?那你剛剛還一聲聲的喊我!”
“我喊你又怎麼了?反正你又不想要我。”阮亦甜紅着臉,硬着頭皮道。
“我不想要你?”陸墨含眯了眯眼睛。
阮亦甜的心臟突突
的跳了兩下,他的目光看起來那麼危險,讓她頓時有些口乾舌燥。
“陸墨含,你……”
她剛想要他放開自己,手腕突然被他用力的抓住。
“你、你幹什麼?”她吃痛,皺了下眉。
陸墨含盯緊了她,抓着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向自己。
“啊——”阮亦甜大叫了聲,又驚又懼的看着他,整個人差點驚跳起來。
他怎麼敢?怎麼能?這光天化日的,他們還是在行駛的車子裡。
“你你你、你放開我。”她帶着哭腔道。
她的似哭非哭的聲音和模樣,撓得陸墨含心裡癢得緊,他按着她的手,不允許她躲開,沙啞着聲音道:“乖甜兒,這就是我,你還敢說我不想要你?”
“我……陸墨含,你放開我……”阮亦甜覺得這車廂裡的氧氣大概都被抽空了,她有些呼吸困難。
她的樣子,委實太過誘人,陸墨含忍不住用另一隻手將她拉向自己,重重的吻上她哆哆嗦嗦的脣。
“唔……”阮亦甜發出小貓一般的叫聲,身子就像是脫了骨一樣,軟塌塌的倒進他的懷裡,任他爲所欲爲。
老天!要是再繼續下去,就真的壞了!
陸墨含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如她所願的放開她的手,任由她伏在自己懷裡平穩呼吸。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大少爺,大少夫人,機場到了。”張管家的聲音傳了過來。
阮亦甜緊張得一下子坐直身體,慌亂的整理衣服和頭髮。
陸墨含依舊靠在車座背上,若是仔細聽,能聽出來他努力平緩的呼吸實際上還是亂的。
“陸墨含。”阮亦甜怯怯的喊了他一聲。
陸墨含閉着眼睛道:“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來。”
他需要平靜,但是隻要她在他身邊,他就永遠平靜不下來!
看到陸墨含臉色有些不好,阮亦甜咬着脣,打開車門下車。
看到阮亦甜小臉紅撲撲的下車,而陸墨含沒有下車,張管家愣了下,默不作聲的離開,指揮其他人從後備箱取出行李。
磨磨蹭蹭的裝作很忙的樣子,終於等到陸墨含打開車門,張管
家立刻上前,指揮人小心的將陸墨含連同輪椅一起弄下來。
看到陸墨含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張管家急忙勸道:“大少爺,您再忍忍,等到了法國,您就可以離開輪椅了。”
陸墨含點點頭:“嗯。走吧。”
一行人往機場裡走去,張管家邊走邊道:“大少爺,這次出去您打算玩多久?”
“他們的婚禮結束後吧。”陸墨含淡淡的道。
張管家的老臉頓時垮了下來:“大少爺,您要跟大少夫人出去玩兩個月啊。”
把他留在陸家一個人面對那一家子豺狼虎豹,好苦啊!
陸墨含瞥了他一眼,張管家立刻挺直腰板,輕咳了聲道:“大少爺,我是想說,您出去那麼久,那家裡頭的事……您看,江七也快要出院了,怎麼安置他呢?”
“江七?江七怎麼了?”阮亦甜好奇的接口問道,有些擔憂。
陸墨含立刻敏感的看了她一眼。
說別人的時候沒見她反應這麼快過,一提到江七她就聽見了。
阮亦甜對此毫無察覺,還在追問江七到底怎麼了。
陸墨含沉了下臉,對張管家道:“讓江七去跟着金錚吧,青林社和末日酒吧,隨便他挑,算是我謝他的。”
雖然當初跟江七說過,算他將功贖罪,可他到底救了阮亦甜幾次,他應當有所表示,能用錢和權勢謝過,就不必還以人情。
更何況,這個人情是阮亦甜。
說着話,他們穿過貴賓通道,飛機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起飛,張管家指揮人將行李送上去,又囑咐阮亦甜登機時慢一點。
等身邊的人都走開時,他纔對陸墨含道:“大少爺,江七說想要末日酒吧那個姓袁的,還有袁哲和阮甜甜……”
“他要幹什麼?”陸墨含皺了皺眉。
“想必是不甘心吧?畢竟他以前從未失過手,這幾次卻是眼睜睜的看着大少奶奶受傷。”張管家揣測着道。
陸墨含想了想:“告訴他,我們還沒有找到阮甜甜,如果他能先找到,人就是他的,隨便他想怎麼對付她我都不管。”
“至於其他那兩個姓袁的人,就不用他費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