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官聽了,點了點頭,“明白了,少帥,還有一件事,那何長白和絕平來雲州了,說是要見您。”
段墨目光沉了沉,“讓他們去望月閣等我,你親自送尉遲秋回湖心島,今夜立刻送回去。”
“是!”李副官轉身正要離開。
“慢着!”段墨叫住了李副官。
“少帥,還有什麼吩咐?”
“你讓丫鬟給尉遲秋穿好衣裳,你再去接她。”
李副官愣了一下,明白地點頭,“少帥,卑職明白,男女授受不親,我會注意!”
。。。。
海城。
一夜天亮,一束明媚的陽光穿過窗戶,灑在了尉遲寒身。
尉遲寒趴在書桌前,挺直了腰板靠在了皮椅,伸手揉了揉額頭的疲倦之意。
尉遲寒感覺到肩頭沉沉的重量,低頭看去,是黑色的水貂毛大氅。
昨夜自己並沒有穿這件大氅過來。
尉遲寒眼底的光澤深了幾分,看來是月兒來過了。
尉遲寒掃了一眼桌的一疊整理好的畫卷,更是瞭然於心。
書房門被推開了。
鄭副官抱着一盆蝴蝶蘭花,走進書房。
“大帥!有人送來這個。”鄭副官抱着蘭花靠近。
尉遲寒一雙鷹眸盯着眼前這一盆蝴蝶蘭花,臉色頃刻間凝重了,“送的人在哪裡?留下來了嗎?”
“沒有!”鄭副官搖了搖頭。
尉遲寒愈發覺得自己的身旁有個人,似乎在操縱這一切。
鄭副官再次開口,“大帥,我和夫人想得差不多,我覺得那位成曉悅有點怪,我發現凡是您出現的地方,幾乎都能碰見她。”
尉遲寒目光森冷,“她蒙着面紗,是很神秘,她的一言一行都和四年前的一個人很像。”
鄭副官前一步,“大帥,是段小姐嗎?”
尉遲寒臉色暗沉,“不過她已經死了,這位成曉悅,這名字都和段悅有幾分相似。”
鄭副官猜測道,“大帥,該不會是認識段小姐的故人吧?”
尉遲寒眼底劃過思緒,沉聲開口,“不着急!她若是要有所爲,定然不會放棄!”
片刻之後。
主臥的房門被推開了。
尉遲寒走進主臥,來到牀旁,看着牀熟睡的明月兒。
寬厚的手掌擡起,落在女人瑩潤的臉蛋,輕柔地撫摸。
低頭,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明月兒察覺到動靜,眉心動了動,睜開了迷濛的雙眼。
“醒了?再多睡會,讓小君豪跟着你多睡會。”尉遲寒手掌擡起,落在女人微微隆起的肚子,輕柔地撫摸。
“他好像大了一點。”尉遲寒笑得溫柔,眼底劃過一道深深的期待。
明月兒眸色幽柔地凝視着眼前的男人,他眼底的期待顯露無疑。
“你畫了一夜的蘭花,是因爲她嗎?”明月兒平靜地問道,心口劃過一道心疼。
尉遲寒眼底劃過一道微瀾,薄脣輕啓,“她?你指誰?”
“你死去的未婚妻,那位段家千金。”
“不是!”尉遲寒伸手撫過女人的臉蛋,“月兒,別多想,不是因爲她。”
“不是因爲她,那還有誰?我知道她喜歡蘭花,我還知道四年前,你和她的訂婚,在海城的梨木街鋪滿了蘭花,都是爲了她!”明月兒一字一句地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