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深邃的鳳眸和尉遲秋對了,兩人皆是錯愕了一下。品書網
很快,段墨走前,視線落向了輪椅的段鎮天。
他蹲了下來,“爺爺,孫兒回來了,你可聽得見?”
段鎮天雙手顫抖着,雙目落在遠處,嘴裡喃喃說話,根本聽不清說什麼,好像都是糊話。
“爺爺他風了,風嚴重的人都是這樣子,四肢癱瘓,神志不清,你問他什麼,他都聽不見,更不會回答你。”尉遲秋站在一旁開口道。
段墨聞言,起身,掃了一眼衆人,厲聲喝道,“發生這麼大的事!爲什麼都不通知我!”
老管家立刻前,彎腰,“少帥,是少夫人的吩咐。”
段墨劍眉緊蹙,轉向了尉遲秋,“你讓他們不要通知我?”
尉遲秋走前,點了點頭,“古池戰敗,你又失蹤了,我想不要讓你分心,你安排好事情,總會回來看爺爺,這些天我一直在照看爺爺。”
段墨沉了口氣,怒氣漸漸消退,聲音沉了,“今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公私分明,我拎得清楚,不會分心。”
尉遲秋聞言,點了點頭,“下一次我記住了。”
尉遲秋頓了頓口氣,打量端倪着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盈滿了如水的情愫,“你沒事吧?爲什麼那陣子失蹤了?”
“我遭到曾勝的埋伏,他派人刺殺我!”段墨沉聲落話。
尉遲秋震驚地瞪大了眼睛,聲音顫抖了,“他派人刺殺你?”
“李副官已經死了。”段墨聲音越發冷沉,盯着尉遲秋,“無論如何,你都乖乖待在這裡,曾勝現在是一直髮瘋的瘋狗,隨時隨地都會咬人。”
尉遲秋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段墨掃了一眼尉遲秋手拿着的手絹,伸出手,“把手絹給我,我給爺爺擦擦臉。”
尉遲秋二話不說,遞了手絹。
段墨接過手絹,彎着腰,小心翼翼仔仔細細地給段鎮天擦臉,眼底騰起一股痛楚的憂傷,“爺爺,孫兒只是出去數日,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你讓孫兒心裡頭何其愧疚?”
段墨給段鎮天擦拭完臉龐,起身,轉向了老管家,“管家,爺爺爲什麼突然間風?他那頭暈目眩的毛病,不是一直有嗎?你們不也一直熬藥嗎?藥斷了?”
老管家走前,低頭,“少帥,給老爺子喝得藥,一直都沒斷,老爺子會風,是因爲受到了刺激,腦充血,一下子成這樣了。”
“受到刺激?!”段墨劍眉深深緊蹙,深褐色的瞳孔綻開了凜冷的光芒,聲音薄冷,“好端端的受到什麼刺激了?誰給他受了刺激?”
老管家眼角的餘光掃了一旁的尉遲秋一眼,低頭道,“少帥,具體的老奴也不清楚,老太爺是病倒在祠堂裡,那時候只有少夫人一個人在場,我們趕到時候,老爺子已經這樣了。”
話音剛落,段墨轉頭看向了尉遲秋,眼底光澤深色,聲音沉了,“怎麼回事?”
尉遲秋水眸澄澄,聲音清晰,“段墨,事情是這樣,那天我是要來看看老爺子,來到祠堂找他,一進祠堂,看見他倒在了地,爺爺渾身不停抽搐,後來我叫來了府裡的下人,這樣,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