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寧心穩穩的放在牀上,冷翼看着她一到牀上又恢復了前兩天縮成一團的姿勢,眉頭就微微的皺了起來。
但他沒有立馬強迫她從頹廢中醒過來,而是就這樣放她靜靜的一個人待會,自己轉身出去了。
察覺到冷翼出門之後,寧心將被子蓋過了頭,把自己埋進了黑暗裡。
她一遍一遍的回想寧爸寧媽,甚至還有寧意說過的話。
他們都覺得她好髒!他們都覺得她讓寧家丟了臉。
寧心很想反駁,但卻找不到任何話去更好的解釋自己目前的處境。
她的確就是冷翼圈養的一隻金絲鳥,困在富麗堂皇的金籠子裡!
她以爲只要自己安心的呆在籠子裡,那麼外面她的家人們就可以更加幸福的生活着。
但是現在,他們一個個的卻都埋怨她,都覺得她是異類!
寧心突然也無法堅定自己的立場了,如果說最開始,她確實是爲了寧成纔不得不答應冷翼,那麼現在呢?
現在,她到底是爲什麼不願意聽寧爸的話,在東窗事發以後,依然沒有離開呢?
爲什麼?寧心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她想不透,又有點怕想透。
那個答案就像潘多拉的魔盒,寧心有預感一旦自己打開了那個秘密,那就相當於打開了一扇罪惡之門!
就在寧心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時候,樓下的冷翼也同樣的覺得煩躁。
他一邊吃飯,一邊皺着眉頭思索着,一想起寧心蒼白的臉色,他就覺得煩躁,連平日裡覺得可口的飯菜,此時也味同嚼蠟。
印象中,似乎自從寧心來到他的身邊開始,就一直過得很不好,臉色從來沒有過健康的紅暈!
眼淚更是不誇張的說,起碼掉了有一缸了!
在自己身邊真的有這麼辛苦,這麼難過嗎?冷翼皺着眉頭,不願意去想那個肯定的答案!
一邊的張媽看着冷翼心不在焉的吃着飯,好幾次了,都無意識的夾了蔥薑蒜之類的調味料放進了嘴裡,察覺到不對以後又傻乎乎的吐出來。
張媽覺得這樣的冷翼很是奇怪,再加上剛剛寧心被冷翼抱進來的時候,那副狼狽憔悴的樣子,遂有些擔心的問道:“先生,你跟寧小姐吵架了?”
冷翼橫了張媽一眼,並沒有說話,但那副氣鼓鼓的表情,張媽已經在冷家幫傭好幾年了,怎麼會看不出來。
知道他不好意思開口問,於是張媽就裝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感嘆道:“女人啊,其實很好哄的。別看她不高興的時候,好像天崩地裂了一樣崩潰的不行,但只要有一樣東西能轉移她的注意力,那等她再想起來傷心事的時候,再大的傷心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聽了張媽的話,冷翼若有所思。
轉移注意力?這或許是個辦法!
冷翼踱着步子在客廳裡來回走動,半晌,就跟想到了什麼一樣,微微一笑,高深莫測!
想到寧心現在可能還在牀上傷心,冷翼迫不及待的就往樓上走去,想要試試剛剛張媽說的轉移注意力。
他打開臥室門,果然就看到寧心把自己像個蠶蛹一樣包起來,這是打算就此避世?還是時刻準備着與世長辭?
但不管哪種,冷翼都不會讓它發生!
於是他走過去,一把掀開了寧心的杯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寧心。
寧心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有些驚惶的看着牀邊站着的冷翼。
她皺着眉頭似乎有些不贊同他這樣突然打擾她的舉動。
可是冷翼纔不管這些,他只是自顧自的就在寧心的注視下,脫起了衣服。
寧心被他這接二連三神奇的舉動嚇得瞠目結舌,
這,這,這是唱哪出啊!
寧心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你這是要幹嘛?衣帽間在那邊?”
雖然明知道冷翼不可能不知道衣帽間在哪,但寧心還是抱着這個可能性提醒了一下。
但冷翼卻連看一眼都沒有,脫完了上衣就開始脫褲子。
一看到冷翼的手放在了腰間的皮帶上,寧心的臉都白了。
這個不要臉的,她都這麼傷心了,他居然還想耍流氓?!
什麼人哪這是!
冷翼一看見寧心不可置信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自己要做什麼,對於這樣高度的默契,冷翼覺得很是欣慰,這麼多天的調教,還是沒有白費啊!
當他將身上最後一小塊布料利落的扒下來以後,冷翼面色正常的居高臨下的看着寧心,神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羞窘。
這臉皮也太厚了吧,寧心不由的感嘆。
可是爲什麼明明沒穿衣服的是他,但被他這樣的盯着,寧心卻覺得自己纔是光着的那一個!
不過就算她現在沒光着,待會估計也要赤條條的了。
因爲她已經察覺到了冷翼眼中的不耐煩,可是她真的沒有心情現在跟他做這種事。
她的爸媽都快把她趕出家門了,她哪有心思跟他顛-鸞-倒-鳳!
但冷翼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有異議!
察覺到寧心的不願意,冷翼有些不高興,自己都這樣主動了,她還躲?!
在自己的牀上,她以爲她能躲到哪裡去。
冷翼皺着眉頭看着牀上的寧心毫無動作,終於耐性全失,不顧她的掙扎,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她剝了個精光,又把她緊緊拽在手裡的杯子一把丟到了地下。
這回好了,兩個人都是光着的,看到寧心雪白的胴-體,冷翼才驚覺,自己似乎已經好久沒有碰過她了。
而寧心自從剛剛被冷翼用強硬的手段剝了衣服以後,就一直緊緊的閉着眼睛。
不想看嗎?那我就讓你不得不睜開眼睛!
冷翼邪惡的勾起嘴角,整個人貼着寧心的身體開啓了自由模式的移動。
黑暗中的寧心,觸感卻更加敏銳,她可以感受到冷翼的手是如何強硬而又溫柔的劃過了自己的皮膚。
寧心微微有些顫抖,但依然固執的不肯睜開眼睛。
她不想看到冷翼眼中情動的自己,不知道爲什麼,那會讓自己覺得很羞恥!
冷翼極盡各種挑逗之事,撩撥的寧心春心蕩漾,但卻在最後關頭,停止了動作,寧心有些奇怪。
她按耐不住的輕哼,讓冷翼幾乎丟盔卸甲,但不行,他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怎麼可以這麼快繳械投降。
眼看着寧心有些受不了的開始扭動身體,冷翼知道時機已經到了,於是他貼近寧心的耳邊,魅惑的輕啓脣瓣:“想要嗎?想要的話,自己來!”
說着便平躺了下來,怕寧心不明白的,還順手幫了她一把,把她拎到了自己身上。
忽然的天旋地轉,寧心忍不住的睜開眼睛,等她看清自己之後,卻發現自己以一種非常羞人的姿勢跨-坐在了冷翼的身上。
她很不習慣這樣的姿勢,也不喜歡這樣的姿勢,太赤裸裸了,也太孟浪了!
寧心像要爬下來,但是冷翼卻固定住了她的雙腿,讓她動彈不得。
“快點,自己坐上來!不要逼我動手!“此時的冷翼目色猩紅,顯然已經到了緊繃的邊緣,無法再多一秒的忍耐。
寧心有些不適應,推推搡搡的不肯動作。
“以前又不是沒試過,今天怎麼這麼扭捏!”冷翼的毒舌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開始發作。
當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寧心已經從情-欲中甦醒,此時正咬着下脣一臉的委屈。
好吧,好吧,他是不是不該說話,專心“做事”比較好?
但現在什麼都來不及了,而且冷翼再也無法繼續忍耐,一個挺身,便開始了跟寧心的負距離接觸!
剛剛被冷翼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的寧心,猛地被他翻來覆去的摺疊成各種姿勢,身體實在是受不了,再加上之前剛剛跑了好長一段路,又蒙着被子哭了好久,身心俱疲之下,在冷翼狂風暴雨般的動作中,又一次華麗麗的暈倒。
冷翼這次有了經驗,先把自己解決,然後再試試寧心的體溫,發現她並沒有高燒,這才確定下來,她只是被自己折騰的暈過去了。
這個事實,讓冷翼還是有點滿意的,起碼證明自己某些方面的能力!
但皺着眉頭睡夢中依然悶悶不樂的寧心,卻讓冷翼很是不喜歡!
他不想看到寧心像苦菜花一樣耷拉下來的俏臉,她的臉還是笑着最好看!
但是他應該怎麼做呢?怎麼樣她纔會稍稍的開心一點?
看着寧心沉睡中安靜的側臉,冷翼若有所思。
眼看着窗外天都還沒亮,想了半天也沒有頭緒的冷翼遂也不再糾結自己,半抱着將寧心摟進懷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但剛剛就要睡着的時候,懷裡的寧心卻突然掙扎了一下,冷翼被她的動作驚醒,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依舊是閉着眼睛,呼吸平緩的,確實是在睡覺。
冷翼有些古怪的看着她,真的是睡着了?
那剛剛高擡腿正好踢到他某個部位的動作是她在做夢嗎?
冷翼頓時有些尷尬,額角的三條黑線立馬掛了下來。
這女人竟然是連做夢都想廢了他嗎?
還沒等冷翼怒火中燒的把睡夢中的寧心推醒,某個女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一邊踢還一邊說:“冷翼,你這個禽獸!混蛋!土匪!流氓!無恥敗類!”
不錯不錯,文采還行啊,做夢罵人都不帶重樣的!
冷翼又好氣又好笑,這女人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什麼?!
還沒等冷翼搞明白,寧心最後一個窩心腳,就直直的朝他踹了過來。
冷翼一時沒有防備,被她踹了個正着,雖然夢裡的力道並不是很重,但是總歸還是讓冷翼悶哼了一聲。
想起她臨睡前那副可憐蒼白的樣子,冷翼極力剋制住想要晃醒她的衝動。
這個女人,這筆賬,先記下,早晚有跟你清算的時候!
冷翼恨恨的想着,緊緊盯住了寧心的動作,生怕她的再次攻擊。
果然,後來,寧心又翻了好幾次身,揮了兩個還是三個巴掌,但都被冷翼側身閃過。
這女人,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睡相這麼差!
眼看着窗外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再睡也沒有多少時間,冷翼乾脆就爬了起來,他眉頭緊緊打結,臉色綠跟青菜葉似的,但還是拿牀上的女人沒有辦法。
難得這麼早起來,冷翼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換上運動裝,便出去慢跑,留下寧心一個人佔着一張大牀,呼呼大睡,渾然不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早就到冷宅爲冷翼準備早餐的張媽,今天可是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厥過去。
她正在那邊煎着雞蛋,正準備從冰箱裡拿些吐司出來烤上,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黑漆漆的高大身影站在了冰箱門前。
張媽倒吸一口涼氣,就猛地尖叫出聲。
冷翼都還來不及表明身份,耳朵就先被她給震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