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心低着頭,雙掌合十嘴裡唸唸有詞的時候,突然覺得腰上一緊,隨即就被人環抱着轉了個方向。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冷翼抱着趴在了他的胸口上,只要她一擡頭,就能清楚的看到冷翼的臉,就在自己眼前。
而在她面前的冷翼這時正好一臉玩味的看着她。
這樣的對視,讓寧心有些不自在,她不是很習慣這麼親密的姿勢。
雖然她跟冷翼更加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是像這樣明顯屬於愛情範疇的動作,卻是他們從來沒有的嘗試。
寧心掙扎着想要爬走,但她剛剛撐起自己的手,就因爲受傷而無力的垂下。
順帶着,寧心也一臉貼在了冷翼的胸口上,察覺到皮膚下面微微跳動的心臟,寧心頓時面色通紅!
這太狗血了吧!
寧心有種想要就此暈倒的衝動,奈何昨天的車禍卻只造成了皮肉損傷,對大腦完全無害。
不行了,這種曖昧的姿勢,讓她的大腦完全按無法正常工作,於是寧心順手拍打着冷翼的胸口,說道:“放我下來!”
冷翼沒有回答,只是依舊維持着那樣羞人的姿勢,彷彿將它當做了晨間娛樂。
寧心最討厭冷翼這種總是沉默不語的樣子了,磨磨唧唧,老讓別人猜,有意思嗎?
閒着無聊鍛鍊別人的智商嗎?
寧心翻了白眼,就不想理他。
記得網上有一個很紅的段子,說道,人活在世界上有兩大義務,一是好好做人,二是不能慣別人的臭毛病!
第一條,寧心覺得自己完成的挺好的,至於第二條嘛,倒是應該在冷翼身上好好的體現一下。
這傢伙上輩子就算不是個皇帝,也得是權臣,而且必須得是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要不然這輩子能這麼自然而然的鼻孔朝天的過日子嗎?
老是唯我獨尊的各種霸道,他以爲他是東方不敗啊!更可惡的是,鼻子下面的東西只是用來喘氣的嗎?多說幾句話,就跟能要了他的命一樣,每次都是高深莫測的閉口不言,讓別人抓耳撓腮的胡思亂想。
寧心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必須要堅決的履行在生爲人的義務,絕對不能慣着冷翼這個臭毛病!
你要抱着就抱着唄,要這麼趴着就趴着唄。
反正現在又沒人,只要冷翼不怕遲到,寧心纔不怕出醜呢!
想到這裡,寧心就心安理得,怡然自得,在冷翼的胸口上趴着,努力的把他想象着一塊自動發熱的地毯,而自己就是那個躺在地毯上曬着日光浴的吉普賽女郎。
唉,要是冷翼全身能多些軟軟的肥肉就好了,那樣寧心搞不好還能幻想一下沙灘的感覺,但是無奈啊,也沒見他怎麼運動,但就是有那一身的腱子肉,硬邦邦的,卻很有力量感!
寧心一邊閉着眼睛給自己催眠,一邊還不停的摸着冷翼的胸口,嘴裡唸唸有詞的嫌棄着冷翼這一身的肌肉。
而這時的冷翼有些疑惑了,小東西總是害羞的很,要是放在平時,早就像小鹿斑比一樣,水汪汪的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任由自己爲所欲爲了。
但是今天這是怎麼了?
平時一直都沉默寡言的冷少,今天第一次爲別人的寡言而有些氣惱。
但下一秒寧心的動作,卻讓他忍不住的呼吸一窒。
只見寧心閉着雙眼,嘴裡好像在說些什麼,冷翼沒有聽清,但是她的手卻大喇喇的就往他睡
衣裡鑽,而且還不停的撫摸着他的胸口,時不時地還捏上兩下。
冷翼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女人,大清早就想來挑逗他嗎?
但看起來又不像,冷翼微微擡起頭,靠近胸口的寧心,想要聽她說了些什麼,但寧心說話的聲音實在不高,冷翼專注的聽了半天,就聽到什麼,地毯啊,日光浴啊,臭毛病啊,什麼的。
冷翼隨意的組織了一下聽到的詞彙,瞬間就理解了寧心傻瓜一樣的白癡想法。
他不禁失笑的看着趴在他身上的小女人,以前倒是沒發現,原來除了聰明漂亮,她還可以這麼可愛。
但所有的欣賞在下一秒鐘隨着寧心深入“腹地”的小手,通通都變成了排山倒海而來的慾望。
冷翼瞬間緊繃的身體,和收緊的手臂,都讓寧心從自己的幻想中醒了過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茫然的看着冷翼。
冷翼滿眼猩紅的回望着她,很好,還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寧心被他的目光嚇了一跳,好奇怪,不過幾分鐘,這是發生了什麼,導致冷翼眼看着又要狼化了!
還沒等寧心找到源頭,冷翼就已經渾身發熱,額角甚至微微滲出了幾滴汗。
過高的體溫讓寧心遲鈍的大腦也微微有了點清醒,跟冷翼的親密接觸,讓她自己也有些熱了起來,她想伸出手也給自己稍微扇扇風什麼的。
但當她注意到自己的手放在哪裡時,終於明白,眼前的一切原來都是自己這賊不聽話的手造成的!
寧心簡直被自己雷的滿腦袋花,不知不覺中,她的手居然都已經摸到了冷翼的小腹上,再差幾公分,就該碰到不該碰的東西了!
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是說話不慣別人的臭毛病了嗎?爲什麼自己卻第一個成了冷翼惡趣味的導-火-索和催化劑。
寧心欲哭無淚,她已經能夠想象冷翼的表情和他接下來打算做的事情了!
上帝啊,只求他能看在自己這一身紗布,都快成木乃伊的份上,下手能儘量輕點,時間能儘量短點。
只要能讓自己有力氣下牀回學校上課,她會感謝冷翼一輩子的!
寧心在心裡默默的流着寬麪條淚,閉上眼睛等待自己的自作自受。
但神奇的是,冷翼居然並沒有動她,自己明明感覺到了下腹有一個東西在頂着自己,寧心幾乎都要繳械投降了,但冷翼居然就是緊緊摟着寧心,安靜的躺了一會,就神奇的起牀去洗漱了!
寧心的嘴巴長成了O型,冷少不會是不行了吧?!
寧心狐疑的看着冷翼的背影。
冷翼倒是不知道寧心此時惡意的揣測,他只是覺得她現在渾身都是傷,如果自己對着這麼一個繃帶怪人也能下得了手,那自己也太不挑食了。
爲了保持自己的品味和格調,冷翼覺得自己有必要堅持一些原則方面的東西,所以他就這麼放過了寧心。
要是他知道寧心現在腦子裡的猜測,他一定不會介意讓寧心好好感受一下自己到底是行還是不行!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的氣氛一直有些詭異。
寧心總是在不自覺中,偷偷的看向冷翼,彷彿那張臉上有個什麼很難的謎語,偷看也就算了,還老是皺着眉搖頭。
這誰受得了!
勉強捱過了早飯,冷翼早就已經受不了的瞪了寧心好幾眼了!
但是寧心每每只是被瞪的時候,瑟縮了一下,過一會又是故態復萌。
到最後,冷翼也拿她沒有辦法,只好隨她看去。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寧心也要出門上課了。
前段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她都落了好多課,希望老巫婆能大發慈悲,普度衆生,不要因爲曠課而剝奪她的考試權利!
一想到學校的事,寧心就有些心慌了,倒也顧不上再去研究冷翼,只是一心想要趕快趕到學校去。
她急急忙忙的到玄關處換鞋,換好鞋子以後,又匆匆忙忙的奔出門口,想找周叔送她去學校。
“周叔,快開車,我要遲到了!今天可是老巫婆的課,我已經曠課太久,再遲到,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寧心慌慌張張的就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但剛一坐進車裡,寧心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怎麼冷翼也在這輛車上?
“你也要用這輛車?”
自從寧心住進別墅,周叔就幾乎成了專門爲寧心開車的司機,一直接送着寧心上下課,而冷翼則是自己開着別的車出發去公司。
但今天不知道這傢伙那根線搭錯了,居然跑到自己這輛車上了!
寧心有些不解,坐在前方的周叔,則好心的開口解答道:“寧小姐,先生那輛車,昨天剛剛送去保養了,要明天才能開回來,所以先生這幾天,都是坐我的車。”
好吧,誰讓他纔是車主呢,老大!
寧心垂頭喪氣的想要打開車門,把車讓給冷翼,但卻一把被冷翼按住。
“不是說,要遲到了嗎?”冷翼一邊淡淡的問道,一邊動手將後面的車窗搖了上去,隔絕了周叔的視線和聽覺。
寧心沒有察覺到冷翼的動作,老實的回答道:“是啊,可是,你不是要用嗎?你是車主,當然我讓出去了!”
“那倒不用,我可以讓老周先送你去學校。”冷翼說的一臉輕鬆,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寧心對老祖宗的至理名言可是相信的不得了,於是她警惕的接口道:“但是?”
冷翼看了一眼寧心防備的神色,突然覺得好笑,微微扯開嘴角,說道:“但是,你要拿出能讓我感興趣的交換條件!”
她就知道,冷翼的“賊車”豈是那麼容易就能上得來的!
居然還要交換條件?不就是順路送一程的事嗎?
寧心一臉控訴的看着冷翼:“我抗議!你這是非法交易!”
“抗議無效!容我提醒一下,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還是儘快想想什麼能讓我感興趣比較好!”冷翼翹着二郎腿,故作好心的提醒道。
寧心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果然是很緊急了,現在坐公交是完全來不及了,看來眼下只有這一條路了!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寧心一臉泄氣的問道。
“你應該問自己,你能給我什麼?”冷翼邪肆的上下打量了寧心好幾眼!
寧心立即會意道:“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吧,就這麼一小段路,你就獅子大開口?!”
“不願意就算了,那你下車吧!”冷翼一臉無所謂,反正遲到的又不是他。
奸商!寧心咬牙切齒的點點頭!無良奸商啊!!!
見寧心最後還是妥協,冷翼心情好好的讓周叔出發去了寧心的學校!
一路上,寧心都陰沉着小臉,不苟言笑,只要一想起自己割地賠款,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寧心就覺得堵得慌,真是虧啊!
虧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