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夠猜得到冷翼的想法!
這對於一個合格的企業家來說,並不能夠算是一件好消息,畢竟,如果這個人就是他的幫手或者說是家人的話,那麼,這一點也許可以說得上是一件好的事情。
畢竟,不管是這個人是怎麼猜想的,也不可能會做出一些對他有什麼不好的事情來的。
而要是這個人就是企業家的對手,或者說是站在了對手的那一方的話,無疑這個也將要給人帶來致命的打擊來。
能夠猜透一個人的想法,也能夠從中得到什麼訊息來,甚至,也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來爲自己得到一些什麼東西來。
這既是一種危險的信號,同時,也代表着此刻的冷翼的心思以及下一步他可能會做到的事情,會被別人察覺到。
對於這一點,冷父纔不過是剛剛察覺到了這樣的危險的時候,就馬上拉着冷翼想要跟他商討起對策來。
可是,沒有想到在冷父纔不過是走了幾步的時候,卻是看到了冷翼搖了搖頭,神情卻是說不出的……令人覺得古怪了起來。
“爸,他們既然是可以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的話,那麼,也許他們就會以爲我會一直這樣做下去的,不是嗎?”冷翼玩味的說了起來,露出了一分古里古怪的笑容來,好像就是這樣的他,就帶着誰也弄不清楚的東西來一樣,微微的把辦公桌上的衆多文件都給推向了另外一邊。
只見到,衆多文件就在冷翼的這麼一手的推動下,紛紛從辦公桌上落了下來,一時之間,竟是文件紛紛掉落一地。
“怎麼了,你?”冷父纔不過是剛剛看到,就有些着急的跑了過去,就想要蹲着把這些文件都給一一的收起來的時候,卻沒有想到此刻,冷翼直接說了句那聽起來再簡單不過的“不用了”。
怎麼可能不用了?
冷父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這些文件,哪怕這些文件都爲了保密被收拾的好好地,可他卻是仍然可以看得出來,這些文件哪個又是哪個的。
換一句話也就是說,冷父完全清楚這些文件大概是什麼的。
畢竟,冷父在把總裁的位子與整個冷氏的控制權,徹徹底底的交給了冷翼之前,他也是對這些事情很熟悉的。
如果一個人在重複着同一件事超過了十年的時間的話,那麼,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會忽略得了,甚至更別說是什麼忘記了。
只是——
冷翼爲什麼會把這些東西都扔下去呢?
剛纔,冷翼的舉動到底是無心,還是有心所爲的,這一點,冷父還是可以看的很清楚的,又不是說冷父他已經到了這種老眼昏花的年紀了。
也正是如此,剛纔他在看到了這些文件紛紛掉落在地的時候,纔會有種什麼東西被摧毀了的想法,頓時生了出來。
與此同時的是,冷父也開始擔心起了冷翼起來,究竟冷翼是爲什麼會把這些東西都給扔下去的
,哪怕是以往都不見得冷翼會這麼做的,再怎麼說現在的情況危急的話,冷翼也不可能會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的當做是所謂的發泄對象的。
而能夠直接放在了冷翼辦公桌面上,能夠讓冷翼看的文件,也就是很重要的。最起碼,也是秘書他們完全沒有辦法替冷翼做出主意,更不是他們掌管權限中的事情來的。
能夠被這些秘書當做是很嚴重,必須要由冷翼親自處理過問的事情,那就得重視起來了。
也正是如此,冷父纔會對冷翼的這一行爲,愈加的不解了起來。
有些東西是可以隨便亂扔的,但是,這些文件當中很有可能會有着足夠把整個冷氏都改變的東西的,也正是如此,冷父不管是怎麼樣的好奇與疑惑起來,他的第一反應也就是要把文件都一一的收起來。
“爸,不要撿起來!”
“就這樣放着好了,”冷翼就像是說着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話一樣,語氣隨意而輕鬆,愣是誰也不可能會把他的話,當做是什麼空氣似的,直接給忽略掉的,“現在,就這樣放着。”
說完了,他還用着一隻手,託着下巴,眼簾微微的合上,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東西,可當冷父忍不住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卻是可以看得見,在冷翼的脣邊無聲間綻放的一抹可以稱得上是詭異的笑容來。
那是一種無聲無息間,便悄然盛開着的,屬於着黑暗的花來。
帶着一股令人遠遠望見,卻是覺得自己不僅汗毛直豎起來,彷彿自己此刻就置身於冰室一般。
而冷翼的話音纔不過是剛剛落下,冷父就皺起眉頭起來了,重新站了起來,他就朝着冷翼的方向直接走了過去。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哪怕是因爲現在的情勢急迫而着急,也沒有絲毫的必要把這些文件當做是發泄,冷父看了一眼地上的文件,有不少文件甚至還掉落出來了一些紙張來,所幸的是,當初在把文件整理時的人,倒也是比較細心的那一類,直接把那些記錄了重要資料的紙張完全用夾子給夾住了,而一些可以說得上是後來才放進去,似乎是想要用來備註一些什麼的紙張,卻是直接掉落了出來。
冷翼到底是想要做出點兒什麼來呢、
對於冷翼的心思,冷父完全不知道,甚至,他也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應該做出點什麼來。可還是出於以往對冷翼的信任,冷父還是沒有把文件給撿起來,只是這樣走了過去,看着冷翼,忍不住問道。
現在,誰也不能肯定的是,會不會有什麼可以改變冷氏局勢的訊息就在那些文件當中,而要是隻要可以拿得到這些文件的話,說不定,經過他們這麼一整理起來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就會找到一個突破此時危局的方法來。
對於這一點,冷父把希望都放在了冷翼與這些文件上,雖然,很有可能的是,這些文件並不代表着就一定存在着什麼可能,一定就可以從文件中找到一
些重要的訊息來。
只是,冷父此刻的心思,完全就沒有辦法冷靜得了。
這種自己兒子的舉動隨時都有可能猜得到,甚至還有可能找到方法應付得了的事情,對於冷父來說,太過於陌生。
畢竟,冷翼一直以來在冷父的心中,都是那種只要他去做,那麼,不管是怎麼樣的事情,再怎麼困難,也絲毫不會影響到他的成功來,這就是冷父的想法。
可是,這些天以來,冷翼不管是針對着此時冷氏所面臨的的危局,推出了什麼樣的解決辦法,可總是有人能夠把冷翼的方法給破除,甚至,能夠找到更加隱蔽的地方,設下了埋伏來。
‘到底是應該怎麼辦啊?’冷父也不是沒有想過,既然那個人是瞭解冷翼可能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來,也就可能會是熟悉冷翼,甚至也有可能會是身邊人的想法,可不管是冷父怎麼猜想,這個問題還是被冷父給暫時的忽略了。
並不是冷父突然之間就生出了一種故意避讓的想法來,不管是怎麼說,那個可以猜得出冷翼想法的人,一定是跟他們有着親密的關係的。
這樣的範圍太過於尷尬的同時,也讓冷父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說不出的感情來,可以想的人,並不會說是多到哪裡去。
可不管是最後證明了這個人是誰,這個始終是對他們的一種打擊,有着非常親密關係的人,竟然會選擇走到了他們的對立面,與席年合作,這樣的事情,無疑是對他們來說是一種沉重的打擊來。
冷父在那短短的幾秒鐘,就忍不住的在腦海中想到了幾個人的名字來,當時,當那些人的模樣一點點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的時候,冷父也逐漸的意識到了,其實他到這一步,也就應該停下來了。
冷母,寧心……
那一個個的名字,無疑是讓生出了這樣懷疑的想法的冷父,頓時,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被誰給狠狠地劃到了幾下。
不,不行。
他怎麼可能去懷疑他們呢?
而事實上,能夠被冷父懷疑上的,同時,在這個時候也是最嚴重的那一個的,也就是被席年他們給綁架走了的寧心。
畢竟,不管是從哪裡說起來的話,寧心都無疑是一件最容易被人給懷疑上的事情的。
寧心與冷翼的感情,這些年一路走來,感情深厚,孩子也有了幾個,能夠讓冷翼硬是挺着外界所有的壓力,都要娶回家的女人,寧心可以算得上是頭一個,同時,也會是最後一個的了。
能夠跟冷翼在一起,最重要的,也就是她足夠的瞭解着冷翼,這一點倒是恰好無比的與現在冷翼的想法竟然是會被人給猜到了的狀況符合了起來。
同樣的,寧心此刻被席年的人給綁架走了,她又不在這裡的話,那麼,他們也沒有任何的依據,可以肯定寧心會不會是那個背叛的人。
萬一席年對寧心做了什麼,而來逼迫着寧心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