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經過一二十分鐘方纔到了衛麗的家門口。
此時,衛麗的家門口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候,林悠然停好車子以後,與阿芳下了車,來到人羣中簡單看了看。
林悠然連忙問身邊的一個年輕人:“我說這位兄弟,不知道新娘子出來了嗎?”
那年輕人有些興奮地道了聲:“早就出來了!他們馬上就要拜堂了!”
林悠然心裡一咯噔,然後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阿芳,一臉苦笑地道了聲:“看來,我們兩人請等着衛麗事後找我們算賬吧!”
阿芳一攤手:“這個沒什麼辦法!堵車,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情。”
林悠然看了看阿芳,此時倒覺得她還是顯得挺開,不禁啞然一笑,然後拉着阿芳,擠進人羣,並試圖鑽進衛麗家的庭院裡。
不過努力地幾次以後,無奈周圍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們,兩人最終被人羣擠到了院牆邊。
恰在這時,另外兩個好姐妹出現,林悠然叫住她們,顯得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地道了聲:“衛麗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是不是一切都收拾好了?”
那兩個好姐妹一見是林悠然與阿芳,頓時很高興,拉住了她們的手,帶着些埋怨的語氣,道:“悠然,阿芳,你們怎麼到現在纔來?衛麗已經化完妝被新郎接進屋裡了。”
林悠然頓時顯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沒辦法啊。路上堵車了!我們本來想着是去男方家,畢竟其他地方結婚,都是在新郎家裡舉辦。不過當時,我們走在路上纔想起了我們這裡的習俗跟人家那裡正好相反,於是我們又連忙折回頭來。再加上路上堵車堵得實在揪心!”
那兩個好姐妹等林悠然說完以後,其中一個對着林悠然道了聲:“悠然,你待會可千萬不要對衛麗說你遇到了堵車,因爲你完全可以早來一會兒啊!比如我們兩人都是七點到的!”
林悠然一聽,不禁苦笑了一下:“這樣啊,看來我們還是沒有你們勤奮啊!”
幾個人有說有笑地在一旁跟着人羣等了一會兒,很快,新郎與新娘一起從屋裡走了出來。
衆人旋即將兩人圍住。
林悠然與其他幾個好姐妹這次終於有機會擠了進去。近距離地看着衛麗,幾人都情不自禁地朝她伸出大拇指。
此時的衛麗也看到了林悠然與阿芳,隨即對兩人笑了笑,並顯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很快低下了頭去。
不多時,拜堂儀式開始。
主婚人上場,念祝詞,說祈願,接着是兩人拜堂,磕頭,跪天跪地跪父母。
看熱鬧的人羣在一旁起鬨着。
大家一陣說笑,很快一套便結束了。
新郎將新娘抱起,走進了新房裡面,林悠然與阿芳她們緊跟着也涌了進去。
衛麗看到幾人,慌忙爲她們開了門,然後輕輕嘆了口氣:“哎呀,今天可真是把我累得要死!對了,悠然,阿芳,你們兩人怎麼回事啊?我還等着你們給我上妝呢!可是到最後也沒見你們的影子!我還以爲你們不來了呢!”
林悠然看着高興的衛麗,再看看她那兩邊摸了腮紅的臉蛋,不禁笑了笑,道:“我們的姐妹出嫁,我們怎麼會不來。只是因爲怪我的鬧鐘不靈,本來定的六點鬧鐘,可愣是沒聽到。這個阿芳呢,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也已經過了七點了,於是這一來二去的,就把這事給耽誤了。”
阿芳一聽林悠然這麼說,不禁瞪大了眼睛看看她,想張嘴說點什麼,可是一看衛麗盯着自己看,慌忙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變成了一個笑容。
衛麗看着兩人,輕聲道了聲:“這個沒關係,既然你來晚了。待會吃飯的時候,我一定要讓你們多喝個酒!算是懲罰啊!”
林悠然連忙像個男孩子一樣,道:“沒關係!到時候喝白酒都行!”
阿芳這次實在忍不住,她用力地一捅林悠然:“悠然,你這還沒喝酒怎麼就已經開始說醉話了!我們怎麼能降得住白酒?我從小到大還沒有喝過一口!”
衛麗連忙道:“這個沒問題,沒有喝過是最好的了。今天就在我這個喜宴上破一次例!”
阿芳隨即顯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連連擺手,道:“這個不行。衛麗,我可事先給你說啊,我最多喝啤酒。你到時候真要讓我喝白酒,我可——”
衛麗一聽阿芳這話,忙道:“阿芳姐,你喝啤酒就行了,到時候我讓悠然喝白酒!”
林悠然傻傻地笑了笑:“你隨便!反正我白酒,啤酒都不喝!”
其他兩個好姐妹一聽林悠然的話,不禁跟着笑了起來。
衛麗隨即對着其他幾人道:“你們看看,有這麼賴皮的人沒?今天這個林悠然可是打算來我這裡白吃了!”
林悠然隨即朝着衛麗輕捅了一下,道:“你這新娘子說話可真是沒水平!怎麼可以說我來這裡是白吃啊!那那那——”
說着,她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錢包來,並從裡面掏出一個紅包遞給衛麗:“你這新娘子都不行!拐着彎跟人家要紅包。那,你們都看到了啊,我可是拿着紅包來吃飯的!新娘子要是再逼我,我可是要生氣的啊!”
幾個姐妹一聽林悠然這麼說,不禁都笑了起來。
阿芳見林悠然將紅包拿出來,自己也隨即掏出來,其他幾個姐妹也跟着拿了出來。
林悠然一看,忙道:“哎呀,我還以爲就我自己沒隨份子,你看看這是什麼情況!按照我們新娘子的意思,看來今天這頓飯,白吃的人可是不少啊!”
幾個姐妹聽了林悠然那一副陰陽怪調的樣子,禁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衛麗看着衆人,然後一個個收了紅包以後,隨即對着林悠然道:“悠然,我看你就少說一句吧!你沒有發現嗎,在你們這羣人裡面就數你的話最多!”
林悠然隨即朝着衛麗一伸脖子,那意思就是我話多,你個新娘子還能怎麼着我!
衛麗看着她笑了笑,然後又帶着疑問道:“悠然,祝軍長沒空嗎?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林悠然連忙帶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對着衛麗笑了笑,然後道了聲:“是啊,他今天正好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召開。昨天本來說好的,他要跟我過來!無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你也知道軍隊裡的會議那都每個定準!”
衛麗點了點頭:“這個可以理解!”
不過,林悠然能夠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種失望的眼色。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外面便開始有人敲門,阿芳打開一看是主婚人。
那老頭聲音洪亮地對着衛麗與新郎道了聲:“新人們,準備一下了啊,要給各位親朋敬酒了!”
衛麗一聽,慌忙對着林悠然她們道:“你們幾人真是的,還不趕快出去吃飯!這都要敬酒了呢!”
說着這話,她又連忙對着主婚人道了聲:“何伯,你看着給她們幾人安排一下吧!她們都是我的好姐妹,剛纔光顧着聊天了,忘記給她們安排了!”
主婚人一聽,隨即笑着道了聲:“這個沒問題。各位都請跟我出來吧!我來給你們安排一下座次!”
林悠然與阿芳她們隨即辭別了衛麗,跟着主婚人走出房間,並在外面大廳落座。
飯菜端上,林悠然與阿芳等人先簡單地吃喝了一陣子。
不久,新郎新娘便走了出來開始給大家敬酒。本來說好,一個酒全敬,無奈下面坐着的親朋有人不願意,新郎只好帶着新娘,隨着主婚人的指引,一個個地敬酒。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林悠然她們坐着的座位。
衛麗倒了一杯紅酒,先對着阿芳道了聲:“我就不按年齡什麼了,就按照你們距離我的遠近來一個一個地敬你們了。還有,我希望諸位姐妹可不要跟我客氣,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然我可不饒你們啊!”
幾個人隨即笑了起來。
林悠然更是道:“衛麗,你不饒我們,可以。你先自己喝一杯,然後我們又跟着你一個個喝起來。怎麼樣!”
衛麗看着林悠然那一臉壞笑的樣子,用手指了指她:“你個機靈搗鬼妞,你就沒事竟跟着我胡鬧吧!”
林悠然呵呵笑了笑:“你是新娘子,再說你身邊新郎陪着,我們誰敢跟你開玩笑!那可是不想活了!”
衛麗笑着指了指林悠然,繞過了阿芳,徑直走到了她身邊,將已經倒好酒的酒杯遞向她。道了聲:“好了,好了,不要再胡說了。我已經明白了你的意思!來,讓我先敬你一杯!”
林悠然慌忙攔住:“新娘子,你這是幹嘛啊?!這裡坐着的人可都是比我年齡大的。無論怎麼數,你都不可能先敬我啊!”
阿芳在一旁插話:“悠然,我們幾個人雖然數你最小,不過要是論智商,論本事,可都沒有你大啊!你就不要推辭了,趕緊喝了吧!”
林悠然一聽阿芳這話,眉頭一皺:“阿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啊!再說,你今天可是我這個陣營裡的人。你這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我,今天不打算讓我把你送回家了,是不?”
衛麗連忙道:“沒事,阿芳姐,她不送你,我送!”
林悠然立刻做出一副很無辜,很痛苦的樣子,對着衛麗道:“衛麗,我真是不能喝酒。哪怕紅酒也不行!這樣,我以茶代酒,怎麼樣?”
在一旁的新郎開口:“這個可不行啊!再說了,一輩子就這一個!我看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喝掉吧!要不我再給你端一個!”
林悠然一見新郎都如此說話,不禁笑着搖頭道:“好了,好了,我什麼都不說了。這杯酒我一定喝起,想想新郎都熬不住了!”
說話間,她重新將新郎新娘看了看,然後又笑了笑,隨即將酒杯端起,很快消滅掉酒水。
其他幾個姐妹眼見着林悠然已經將酒水喝完,忙對着衛麗道:“衛麗,既然悠然喝掉了,我們這個桌就算了!”
衛麗一聽她們的話,不禁呵呵笑了笑:“我看這個事,我是可以就這樣結束,不過悠然肯定不願意吧!”
林悠然聽了衛麗如此帶着挑釁性的語調,不禁一擺手:“不,我同意。你們可以繞過這個桌去下一個了!”
阿芳與其他幾個姐妹一聽,同時鼓掌:“悠然,你這話說的真是太給力了!頂一個!”
林悠然笑着朝着大家一拱手:“你們都見笑,姐妹們,我的目的就是想讓新娘來一個!”
說着,她的目光已經瞥向了阿芳。
阿芳看到林悠然這個樣子,慌忙笑着對衛麗道:“衛麗,今天你是新娘子,我看你就和新郎喝一個交杯酒吧!”
其他幾個姐妹一聽,也都開始亂嚷嚷起來,都覺得阿芳這個提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