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王宮內外,已是人滿爲患,前擁後簇地把年輕的高星王圍起來,彷彿要對他進行審判一樣。
王午劍坐在華麗的王座上,臉上掛着幾分霸氣十足的高傲之笑,居高臨下,讓大殿內的騷動一下子安靜下來。
“沒想到,你居然是天靈之子!”
在強勢下,年輕的高星王看起來是孤家寡人,孤獨地面對整個世界,尤其是以俘虜的身份見到自己的殺父殺兄的仇人。
注視着他那兩束仇恨卻又充滿無奈的目光,王午劍微微笑道:“我記得昨天告訴過你,我定然會有事來找你,現在我來了。”
“你要我死?”
年輕的高星王毫無畏懼地冷笑道,衆叛親離,大勢已去,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不是,讓你安然的離開,日後這裡的一切都與你無干,能做的話,立刻離開!”
王午劍笑道。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統領高星王脈本來就不是我的意願,但殺父之仇,殺兄之仇,不得不報,今天我走了,他日我定然會來取的命,就算一死也在所不惜!”
年輕的高星王恨恨地咬牙說道,雙眸中吐射着鋒利的精光,恨之入骨。
“哈哈哈,想不到你還有些骨氣啊,既然你有復仇之心,那我就給你個機會,免得你死不瞑目,做鬼也來騷擾我,走吧,等你覺得實力足夠強大之後再來找我!”
王午劍道。
殿內之人無不震驚,難道王午劍真的要縱虎歸山?
年輕的高星王神色不變,不過心潮卻如大海咆哮一般,風起雲涌,多少年來,哪有放掉自己仇家的人?現在光明正大地放走他,無非是顯示其寬宏大量,事實上必然會在某一條路上安排殺手,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心腹之患。
又有多少強者願意寢食難安?
這些想法幾乎是在場每個人共同的主見,這時候倒有些同情起年輕的高星王,這個曾經的主人,眼下居然落到如此田地,連選擇生死的權利都沒有。
然而他也沒有辦法,只要能走,那就有一線生機,只要能活着,就有復仇的希望。
“如果我不死,早晚有一天會找你算賬的!”
年輕的高星王陰沉地拋下一句話,憤然轉身離開。
王午劍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晶亮的雙眸中閃爍着異樣的華光,看起來詭異無比,誰也無法從中揣摩到他的心思。
“聖王,如果你要征服高星王脈,那還差最後一步!”
黃輔王站出來說道。
“噢?還要做什麼?難道還有更強大的分支力量?”
王午劍好奇地問道。
“那倒不是,而是一個人,不殺了她,算不得征服高星王脈,甚至還會被她反制!”
黃輔王神態凝重地說道,不難想象,他要說的人必定有非凡的能力,否則也無法與斥天鏡對抗。
“是誰?能讓你如此忌憚、?”
王午劍猜到了幾分。
“是御妃!”
黃輔王說道,他的話音剛落,人羣中立刻掀起一波竊竊私議的熱潮,彷彿把這個御妃當作稀釋法寶一樣對待。
“呵呵,我還真要問起她呢!”
王午劍笑道。
“啊……聖王知道御妃?”
包括黃輔王在內的所有戰者都驚訝不已,要知道,這個女人雖然生存在這裡,但幾乎閉門不出,過去只有高星王才能與之見過面,幾乎是個虛假的存在。
“略知一二,你告訴我吧,爲什麼她能在高星王脈中有那麼重的分量?”
王午劍問道。
“只要還是因爲她是個冥術師,而且是罕見的邪靈冥術師,她的魅眸波堪稱恐怖,並且聽說她需要吸噬戰者的精能才得以進化,因此誰也不敢靠近她的府邸,就是巡邏兵也遠遠地繞道而行。”
黃輔王神色緊張地說道。
“呵呵,難道你也打不過她?”
王午劍好奇地問道,在他心裡一直存在一個困惑,冥術師到底是怎麼一個強大之法,一個冥術師到底能與多麼強大的戰者對抗?難道都能像火潔一樣,用一招一笑傾城就能解決掉成百上千的對手?
“說實話,我並沒有戰勝她的把握,這個女人行蹤詭秘,鮮有人知,而且手段毒辣,聽說他還養着一羣惡狗,把抽掉精能後的戰者屍體喂狗,人人都對她有恐懼又憎恨,可也無可奈何,自從高星王死後,宮內總有戰者離奇失蹤,大家估計都是她乾的,但也敢怒不敢言,沒有人敢管束她。”
黃輔王說道。
“那你覺得以什麼辦法才能戰勝御妃?”
王午劍笑道。
“以我之見,最好能有比她更加強大的冥術師才行,畢竟,只有她們才能得知對方的軟肋,換做戰者,恐怕不是那麼容易戰勝的,哦,至於聖王,當然不能與我們相同,以您的實力應該足以殺死她。”
黃輔王一邊誇張地說着御妃,一面推脫自己不能勝任戰敗她的任務,還不忘拍拍這個聖王的馬匹。
王午劍聽完後笑了笑,說道:“那你就幫我帶路吧,現在就去把這個最後的釘子拔掉,省得我夜長夢多。”
黃輔王一衆紛紛失色,沒想到這個天靈之子如此瘋狂,提起什麼做什麼,好像他真的是無敵的王一樣,指哪兒打哪兒,打哪兒中哪兒。
在幾百戰者的陪同下,王午劍來到御妃府門前,浩浩蕩蕩的隊伍在這個詭異的門前顯得十分微縮,彷彿裡面有一位十分恐怖的強者,隨時都能要了他們的命一樣,令他們不得不畏懼,不得不退避三舍。
御妃府如同以往一樣冷冷清清,門外空無一人守護,當然了,對於這樣類似於凶宅的地方,就算大門敞開也不會有人進去的。
“你們呆着吧,我進去看看!”
王午劍頭也不回,自顧自地說着便走了進去。
這句話到也應了其他戰者的心聲,沒有人願意跟他進去面見那個瘋狂的女人。
這院子王午劍雖然不熟悉,卻也不陌生,畢竟還在這裡“死過一次”。
沿着記憶中的路線大搖大擺地走到正堂中,卻見這裡空無一人,裡面的擺設基本上和上次一樣,就是牀鋪還一團糟,可以想象,這個風流的御妃定然與玄輔王鬼混過後沒有收拾。
不再正堂,那御妃定然會在偏僻的院子裡修煉,還記得她說過,得十天就能大突破了。不過結合火潔所說,她這十天過後應該還需要去抓捕五個高強的冥術師作爲引子才行。
“是誰?居然敢擅闖御妃府,真是活膩了!”
臨近那個院子之時,側面閃出一隊侍女,大約十來個,其中領頭的一人厲聲喝道,聲音清脆冰冷,像冰破一樣清潤。
“帶我去見御妃。”
王午劍笑道。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虧你還知道這裡住着御妃,你到底是是誰?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侍女沒好氣地喝道,若不是害怕他是神秘勢力的聯絡人,她早就出手了。
“對,我活膩了,所以想死在御妃手裡,不允許嗎?”
王午劍笑道。
“呸,你這條爛命還不配死在御妃手中,就讓我來送你一程吧!”
那侍女說完後,雙眸中射出兩道強大的魅眸波,殺氣十足。
“嘿嘿,八級魅眸波,嗯,不錯,不過可惜,你還不夠資格傷我!”
王午劍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意念一動,斥天鏡已經釋放出一道光屏,隱匿在他提前。
魅眸波射在光屏上,立刻沿着原路返回,八級魅眸波正中那侍女,那侍女啊的一聲慘叫,居然腦漿崩裂而死,鮮血濺了滿身,慘不忍睹。
這樣的結局大出王午劍意料,殺人不是他的本意,本想隨便反擊一下,可沒想到這侍女殺氣這麼重,從而導致她死在了自己的怒氣下。
事已至此,惋惜也沒有用,王午劍做出一副平淡的樣子,微微笑道:“怎麼樣?我夠不夠資格?”
八級魅眸波都無法剋制的人,還有什麼說的?他當然有足夠的資格進去了。
其他九個身材窈窕的侍女紛紛怒衝衝地瞪着他,卻不再阻攔,因爲她們深知阻攔是無濟於事的,王午劍早晚都要與御妃接觸的,她們的實力已經不足以阻擋王午劍的腳步了。
“你是誰?”
御妃早就感覺到了外面的風吹草動,並且斷定來者不善,而且實力不俗。
“如果能確定你將要殺我的話,那麼我就是要殺你的人!”
王午劍推開房門,不緊不慢地走了進去。屋子裡仍然向過去一樣,沒有任何改變,不過多了一股旺盛的靈氣和香氣。
“哼哼,既然你來了,那我一定要殺了你!”
御妃不再盤問,語氣變得兇狠起來。
“那就是沒得商量咯?呵呵,好吧,動手吧,今天你我總有一個要死!”
王午劍笑道。
御妃動了動身,從牀上轉移到了地上,緊接着便是一股氣勢澎湃的攻擊撕裂屏風而來。
“真是個殺人不含糊的騷婦!”
王午劍暗暗冷笑一聲,但也不躲不閃,再次讓斥天鏡激發出護體光圈抵擋它。